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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別走,我找你有點事?」楊桃拎起裙擺跑過去。
君輕言止住腳步,「夫人找在下何事?」
「是……那個笛子的事……」今天一早她就蹲在聽風院外面守著,連侍女都沒讓跟著,笛子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要不然一旦被王爺知曉她是冒名頂替那個女子,她的富貴夢就會成為一場黃粱夢。
「那個笛子我已經還給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就是五年前,清水鎮李家村後山,你有沒有……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
「什麼?」不是很明白眼前這個人究竟是想表達什麼。
「就是,你有沒有……救下過一個姑娘?」
君輕言微微搖頭,「沒有。」
楊桃直跺腳,聲音不可避免大一些,「不可能,你肯定救下過一個姑娘,你是不是幫著她在隱瞞?」
君輕言略無言以對,「夫人,我看你還是找個太醫瞧瞧耳朵?」
楊桃氣急的吼道:「都說了我沒病,是你不說實話。」
「君某所言,夫人不信,在下也是無法,告辭!」
「不行,你不可以走。」楊桃眼明手快趕緊攔住人,「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你就別想走了。」
君輕言看著被緊緊拽住的衣角,拉了一下將衣角扯回,心裡微不可見嘆口氣,告訴自己對方只是個一個弱女子,他總不能動手吧,「我都說了,沒有!」
楊桃急色質問道:「你要是沒有救下過一個姑娘,也沒有幫著她隱瞞,那你的笛子為何會出現在那間木屋裡。」
君輕言眸色閃了一下,「夫人到底想說什麼?」
索性四下無人,楊桃也就挑白了話,「你那隻笛子並不是我在山上撿到的,而是在山上那間木屋裡面找到的,我這般說你還要裝傻不承認嗎?」
君輕言垂下眼瞼,想起五年前他療傷時聽到的那個腳步聲,如此想來當初那個人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楊夫人了。
「所以呢?」
「王爺當時的情況,想必君公子也是知道一些的。」楊桃咬唇說道,而後又鍥而不捨的追問,「我就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君輕言大概也聽明白了意思,就是不太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思?
不欲在說,「你應該是想多了?」
得到的答案依舊無用,楊桃那是差點沒氣吐血,她都如此挑白了說,他竟然還說不知道,說她想多了。
既然如此,楊桃下巴微抬,是警告的語氣,「既然君公子執意不說,那就最好再也不要開口,這是本夫人對你的忠告。」若是攔了她的青雲富貴路,她並不介意手上沾點好看的顏色。
君輕言只覺得好笑,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被一個凡人威脅?
再好的景致也沒心思看了,轉身就出了王府直奔上京最大的牙行去了。
商元澤下朝回來去聽風院撲了個空,一問才知道輕言出府了,等到下晌午才把人等回來。
「輕言去哪了?要是想逛上京城,回頭等玉竹休沐,我領著你們父子倆到處去看看?」
「沒有,我去了牙行一趟。」
商元澤一愣,「牙行?你去哪裡做什麼?」
「買了一間宅子,雖然不如王府景致秀美,但也能看。」
「……你要搬出去?」
「嗯,玉竹他在這邊念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父子總不能一直住在王府。表妹也要過來,我總不能叫她一個姑娘家住進王府吧?」
商元澤張了張嘴,想說他不介意,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他是可以不介意,但是輕言的表妹卻不能不介意,到底是姑娘家,就這麼住進王府好像是於理不合。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就搬出去,表妹還有月余才會到。」
君輕言提醒,「那是我表妹。」
「輕言的表妹那不就是我的表妹……」對啊!怎麼沒想到,都說是表妹了,表妹住在表哥家,那就不存在什麼於理不合了?
「輕言,你還是別搬了,表妹住表哥家天經地義。」
「你不是。」
「這樣吧,等玉竹下學回來,你在問他願不願意搬出去,要是玉竹也同意搬我沒話說,還是你要不顧玉竹的意願,強行搬?」
「我會問過玉竹,再搬。」
商元澤聞言就說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處理,要出去一趟。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會順道去接玉竹,你就不要多跑一趟了。」還是先去探探玉竹的口風才行。
說完沒給君輕言說話的機會,就走了。
剛走出院子,商元澤看著幾個灑掃的侍女,問道:「今日可曾有誰來過聽風院?」
其中一個侍女低聲回道:「回王爺話,楊夫人來過。」
玉竹都去了國子監,她又過來做什麼?「知道夫人過來做了什麼嗎?」
侍女搖搖頭,「奴婢不清楚。」
又一個侍女上前回道:「楊夫人好像去了湖心亭那邊,君公子當時也在。」
聽著侍女的回話,商元澤就響起昨天花枝說的那句,楊夫人……好像是專門奔著輕言去的。
「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嗎?」
侍女想了一會兒,「楊夫人和君公子之間似乎,好像是起了……爭執。」
商元澤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侍女被王爺冷聲質問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奴婢當時離得比較遠,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