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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容善的話,明姮彎了彎唇,湊過去問,「善禾,你知道皇叔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
「唔......」容善托著下巴想了想,「這還真不知道,我都沒見過皇叔玩女人。」
容循是清冷禁慾的象徵,情字放在他身上,怎麼也違和。
明姮臉紅,小公主說話怎麼這樣直白。
「不過,我覺著,皇叔應該也喜歡身姿窈窕,風情萬種的吧。」
她記得皇兄說過,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容善說完明姮就愣住了,這怎麼和夫君自己說的一樣。
她頓時委屈地撇嘴巴,「夫君自己也是這樣說的,他說他喜歡身姿窈窕、綽約娉婷、風情萬種的女人......」
容善驚訝地吸氣,「皇叔竟然說了這種話!」
她呆滯地想了一會兒這三個成語從容循嘴裡說出來的場面,半晌,還是想像不出來......
明姮已經快哭了,一想到夫君以後喜歡上別的女人,還美的不可方物,她就心疼疼的,「那我是不是沒機會了呀......」
容善回過神來,安慰地拍拍她,「怎麼會。」
她把明姮拽起來,繞著她轉了一圈,比劃道,「小皇嬸你也是挺窈窕,挺風情......」
「風情萬種好像還差點兒......」容善誠實地砸了咂嘴巴,「綽約娉婷也略勉強了些......」
明姮沉重地垂著腦袋,「那怎麼辦。」
她年紀還小,可是等長大了,夫君都已經是別人的了。
容善同情地拍著她的肩,「沒關係的小皇嬸,你天天在皇叔眼前晃悠,近水樓台,一定能勾搭上他的。」
小皇嬸勾搭上皇叔了,她的好日子也就不遠了。
話雖如此,但是明姮一點信心也沒有。
夫君除了牽牽她的小手,分寸有禮地摟一摟她,什麼也沒有了。
說話間,明姮聽到有人喊了她一聲。
「阿姮!」
她剛回頭,還沒看清什麼,就被人一把抱住。
是熟悉的香味,明姮呆了一瞬,驚喜地喊,「長姐!」
明鏡眼睛紅腫,原本一雙靈韻有神的眸子滿是淺紅的血絲。她放開明姮,抬手作勢要打她,明姮看見她,自己也忍不住蓄滿了眼淚,想躲又不敢躲,只能望著她,「長姐......」
明鏡抬起的手總歸是落不下去的,她聽到明姮被皇上秘詔賜死的消息,整個人如同被人當頭一棒下來,但狠狠地砸了個空。整個人徹涼空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她無力地放下手,眼淚斷柱地往下掉。
明鏡見她好好的沒事,莫名便更崩潰地哭了起來,「你這個混蛋嗚——我以為你死了......我真以為你死了嗚嗚——」
從小到大,明姮也沒見明鏡這麼哭過。
明鏡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哭流涕。
明澈得知消息根本就沒了理智,撒野造反一般要闖進宮去,她好不容易才拉住他。
之後皇叔及時傳開了消息,說明姮沒有死。但是還不能讓他們見面。
「阿姐你別哭了......我沒事......」明姮輕輕推了推她,明鏡沉浸在漫天的悲傷里,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
明姮抹掉眼淚,露出白白的牙齒,「阿姐,再過幾天我就能出宮去了,皇叔說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就可以不用假死了。」
明鏡吸了吸鼻子,悶悶地抱住她。
「傻丫頭......你寫一封信吧,要不明澈都要瘋了。」
明姮點點頭,「嗯。」
「長姐,宮外現在怎麼樣了呀,侯府還好嗎?」
明鏡整理好情緒,站起來擦乾淨眼淚,明姮用袖子幫她擦了擦。
她破涕笑了笑,「沒事,不過是朝堂上翻天覆地。沒了先詔的把柄,皇叔下了狠手腕,那些黨附結羽的老臣貶的貶、退的退。如今是整肅朝綱,全然翻新了。」
明姮聽的目瞪口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皇叔好厲害。」
容善站在一邊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明鏡這才終於注意到這個小公主,朝她施禮道,「見過善禾公主。」
「免禮免禮。」容善揮揮手。
「長姐,阿澈還好吧。」
「沒親眼看見你,他還是不太好。」
明鏡摸摸她的頭髮,「不過等我回去了,會好好跟他說的。」
容善聽來聽去,也沒聽到重要的。
「明姐姐,那侯爺怎麼樣?」
她這些天一直和明姮待在一起,才算是了解了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難怪會被推出來替嫁呢,那家裡人分明就不在乎她。
明姮聞言有些惴惴地,她都沒敢去想過這個問題。她若死了,侯爺和側夫人,應當是少了樁心事罷。
明鏡也已經知道了明姮和父親斷絕關係的事情,她牽著明姮的手,遲疑道,「父親...罷官了......」
明姮怔住,「罷官?」
容善揚眉輕哼了一聲,「怎麼等到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才知道自責悔過了嗎?」
小公主說的沒錯,等事情無法挽回了,再自責悔過也是沒用的。
明鏡無法理解父親是什麼心情,也無法替他辯解什麼。
「你出事那天,下朝後父親和寧遠伯還打了一架。」
「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