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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惋惜道:「可惜魏大人沒有就這一點發表看法。」
此話一出,連白二郎都抬起頭來,三人相視一眼後嘿嘿一樂,說起來,今年過年好平靜呀,他們都沒聽到魏大人罵人的聲音了。
元宵收假,白善三人又再次進宮去了,其他人也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老周頭則又和周大郎往莊子裡去了。
這一次小錢氏留在了京城,在吃過她做的飯菜後,周六郎覺得他們飯館還可以更進一步,所以把她拉到飯館裡幫忙去了。
周立君則是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她現在潤脂膏的生意做得很好,已經都賣到雍州去了,每月的需求都在穩步的往上增長,不是很多,幾罐子幾罐子的長,但這恰好在她們的接受範圍內。
畢竟這東西做好了也不好留太長,做出來後就要用,最好一年內用完。
現在方氏和陸氏還專門在西一院裡收拾出一間藥房,專門放著她們熬藥膏的器材和藥材。
裡面光架子就擺滿了三面牆。
滿寶過年的時候看過周立君做的帳冊,發現光這一項的收入就比飯館的還要多了。
於是她也開始在百科館裡翻找起來,希望能再找到一些古方,嗯,對於科科他們來說是古方,對她來說有可能是後方的方子。
找出來的方子還要研究一下,做出來後自己得先用用,確認沒問題了再往外賣。
長豫聽她說起這事兒時還道:「本來這該是我們一起做的,沒想到最後卻讓你專美了。」
明達就在一旁和滿寶解釋,「姐姐她羨慕你呢,聽說你一罐藥能賣一二兩,一年能有不少收入吧?」
滿寶道:「錢的事兒都是我二侄女管的。」
她想起了立君說的,潤脂膏賣到雍州城時一開始根本賣不開,周四郎為此還吃了好幾次排頭。
還是李家的三娘子出面說和才免去了許多的麻煩,可他們在雍州的生意依舊受限制頗多。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搶了別人的路,因為潤脂膏,好些人家已經在減少或斷了胭脂和油脂這些東西。
可這世上誰又嫌錢少呢?
滿寶和長豫道:「你想做這門生意?」
長豫就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她,「可以嗎?」
滿寶點頭道:「我倒是沒意見,不過生意上的事兒是我侄女在管的,你得跟她談。」
滿寶笑了笑,直言道:「不過我想她會答應的,你是公主,有你的名號在,我們能省去許多麻煩。」
明達微微蹙眉,她只是玩笑一樣的點開長豫的心思,本意是想讓滿寶安慰一下長豫,不讓她心中多想。
卻沒想到她們直接達成了合作,她思慮片刻,還是沒忍住和長豫道:「姐姐,我們是皇家,不好與民爭利的。」
長豫卻不這麼認為,「我哪有與民爭利?我既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強買強賣,貨物的買賣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嘛。」
明達卻搖了搖頭,乾脆道:「姐姐,你現在還在宮中呢,宮外的生意你可不能插手。」
「等我出嫁再談,」她扭頭和滿寶道:「你讓你侄女等我。」
明達:……
滿寶點頭,興奮的問道:「你和魏玉的親事定了?」
長豫道:「過年的時候父皇召見了他,元宵那天,魏大人也把他帶到宮裡來了,聽說他二月要參加國子監的入學考,我聽父皇的意思,他要是能考中,這門親事當即就要定下了。」
滿寶就好奇的問:「那要是考不中呢?」
「考不中就拖上兩三個月再定。」
滿寶:……那有什麼區別嗎?
明達忍不住笑道:「父皇和母后都很喜歡魏公子,覺得他很有君子之風。」
她想到了什麼,扭頭和長豫道:「姐姐,你若嫁到魏家,這商賈之風怕是也不行,魏大人於這些事上嚴格著呢。」
滿寶就問明達:「你呢,你可會想做生意?」
明達搖頭,「我還是算了,我既不缺吃穿,也不少錢花,何必與民爭這些利益呢?」
她道:「我三姐御下甚嚴,對百姓也算寬和,可就是這樣,因為參與了木材的生意,手下的管事便做了些強買強賣的事兒,因為這事兒,她在母后殿外跪了半天,也哭了半天。」
滿寶問:「那她改過了嗎?」
「聽說賠了錢的,那管事也被處置了,但三姐夫身上的實職被消了,連三姐都被母后下旨申飭,」她看向長豫,道:「所以我才說得不償失。」
長豫就道:「我們已經是公主了,為何還這樣束手束腳的?我又沒有要去害人,不過是賺些脂粉錢罷了?」
「你這話一聽就假,難道你堂堂一國公主還缺脂粉錢嗎?」明達道:「要我說,你們生活也太奢靡了,你上次要吃什麼釀茄子,御膳房為了給你配菜,差點都誤了母后那邊的菜。」
長豫不說話了。
明達幽幽嘆息了一聲。
長豫就指了周滿道:「你問她,誰還嫌錢多不成?」
滿寶正在思考明達的話呢,聞言「嗯?」了一聲,抬起頭來後道:「是啊,誰也不會嫌錢多,但我想起楊學兄才說過的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其實明達說的也不錯,你們有權有勢,與民爭利本就是不對的。」
長豫沒想到她臨陣倒戈,氣得站起身問,「那你這樣說我們這樣的皇親國戚還不能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