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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的時候倒是津津有味,看完以後一討論都不想自己的墓將來被挖,因此都想著死後絕對不陪送值錢的東西。
對了,那本書呢?
滿寶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立即低下頭去,白善也看了白二郎一眼,沒說話。
殷或看在眼裡,從東宮離開回到崇文館就忍不住避開劉煥問三人,「你們難道還碰見過盜墓之人嗎?」
三人一起搖頭,「現在還沒碰到過,我們見識哪有那麼厲害?」
殷或就懷疑的看著他們,「那你們才打什麼眉眼官司?」
三人不說話了。
殷或便幽幽道:「我知道了,你們手上肯定有關於盜墓的東西,很機密嗎?不能告訴我?」
白二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敢,因此悄咪咪的去看白善和周滿。
白善和周滿都遲疑了一下,對視一眼才微微的點頭,白二郎就一把拉住殷或道:「我跟你說,這盜墓里也有好多學問的,我們看的一本異志錄上記了好多小故事,說的是兩個門派的人專門盜墓,彼此有恩怨……」
白二郎興致勃勃的將故事大概說了一遍,還有些意猶未盡,主要是說他們的愛恨情仇。
殷或卻對他們下墓後遇到的鬼怪很感興趣,問道:「這樣的書你們哪來的?」
時間太久遠了,白二郎都快不記得了,他撓了撓腦袋道:「這樣怪的書應該是滿寶買到的吧。」
白善道:「我們在羅江縣時買的,不僅書鋪,外面也有許多的舊書,有時候會碰見一些很奇怪很好看的書。」
他們的確很喜歡在羅江縣的書鋪里淘換書,白二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點頭。
殷或問:「能借給我看嗎?」
滿寶和白善就一起扭頭去看白二郎,「書是不是在你那兒?」
滿寶道:「我才想起來,我的確丟了好幾本書,是不是都是你拿的?」
白二郎喊冤,「我才拿了兩本,剩下的可不是我拿的,別忘了,先生也收繳過好幾本書的。」
說完又不服氣的道:「我也有好多東西在你那兒呢,那什麼什麼圖,不就是你收的嗎?我上次在你房間裡看到的。還有,你怎麼只說我不說白善?」
白二郎道:「你的書他藏起來的最多。」
白善:「……胡說,我那是借,不是藏。」
「那你倒是還呀。」
三人一起長大,彼此都拿過對方的書和東西,這些東西根本扯不清楚。
殷或見他們三個就要吵起來,連忙攔住,將話題扯回來,「書在哪兒?」
「當然是在家裡了,這樣的書怎麼可能帶進宮裡來呢?」
也是,這樣的事兒提起來都有些大逆不道,更別說看書了。
不過殷或還是很感興趣的,「等休沐,我和你們回家去取。」
三人一起點頭,應了下來,還叮囑道:「你看了可別告訴別人。」
滿寶道:「我好多書都被先生發現了,只有這一本不敢讓先生看見,我們每次看都是悄悄的在外面看的,不敢帶進課室。」
殷或點頭,「你們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書可以悄咪咪的,然而他們在東宮亭子裡說的話卻不是秘密,不僅太子能知道他們從頭到尾說了什麼,皇帝也知道了。
對於周滿他們最後嚇唬他兩個寶貝女兒的事他只哼了一聲,然後在心中暗道:他必能讓大晉千秋萬代。
又想起他們前頭議論的事兒,皇帝敲了敲桌子,問還留在他這裡處理公務的魏知,「周滿一家有人經商,那為何不改戶籍?」
魏知自從接手季相的工作後留在宮裡的時間就更多了,他略一思索便道:「她家大半的人依舊是以耕地為主,而且他家沒分家,定籍還是以周金的身份來定。」
周金這個戶主的收入基本上都來自於土地,自然就還是良籍。
第1841章 生氣
皇帝微微頷首,問道:「白善幾人提的建議你認為如何?」
便是魏知也忍不住謹慎起來,沉吟半響後道:「只怕不易。」
皇帝也嘆息起來,「是啊,只怕不易,還是等江南那邊的事兒定了再說吧。」
魏知認同,走得太急難免摔跤,這事牽涉到太多人,自然要更小心些。
君臣倆人默契的略過這個話題,等魏知一走,皇帝便對古忠道:「告誡今日伺候他們的宮人,他們在亭子裡說的話不許外傳,」
古忠連忙應下,頓了頓後小聲提醒,「陛下,聽他們的意思,他們想不出來還要寫摺子請教您呢。」
皇帝:……
他半響說不出話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古忠卻聽出了皇帝語氣中的欣賞,笑了笑後不再提起這件事。
雖然皇帝是不怕他們上摺子的,但怕這摺子一旦寫了就瞞不住。
他可不想這幾個少年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更不想後頭費心費力的去給他們擦屁股,因此第二天他在周滿給太后扎針時過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本來還挺高興,正吩咐宮人去準備皇帝愛吃的點心和飯菜,卻見皇帝才與她說了幾句話就把周滿單獨叫到一旁說話。
她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問周滿她的病情,結果她衣裳都整理好,頭都梳好了走過去,卻聽見他和周滿道:「……總之這摺子不許上,連寫都不能寫出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