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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他找了一瓶藥膏,「內外一起調吧,那天我遠遠看著也不是很嚴重,清淡飲食,速度應該會快些。」
滿寶悄悄的在宮裡賺外快,一直到再休沐才有空出宮去正式見一見平榜眼,然後再去檢查一下唐夫人,外診事業做得如火如荼。
她做這些事時都帶著徒弟兼侄媳婦劉三娘,也是想讓她歷練一下的意思,順便打響一下名聲。
平榜眼臉上的痘痘並不是特別嚴重,據他說,他是一緊張,一到考試的時候就容易冒痘,這次進士考這麼大,所以冒的痘痘也是平生最多的一次。
本來他想在外面找個醫館看一下大夫就行,結果連著吃了兩旬的藥都沒多少用處,反而又長了幾顆。
他沒辦法,因為妻子說起京城有一種潤白霜和祛痘膏很好,就是周家出的,聽說以前周記飯館的大廚也是滿臉痘,結果現在平滑如初,啥也沒有了。
他們一打聽才知道周記飯館的大廚是周滿的六哥,那什麼潤白霜和祛痘膏也都是出自周滿的嫂子和侄女之手。
他這才趁著同科一起吃飯的機會和白善搭上話,找到了周滿。
別說,只是照著她的方子吃了七天的藥他就感覺好多了,因為臉上的痘痘沒那麼紅和亮了,連他都覺得在好轉,更別說他妻子了。
因此正式見到周滿,平榜眼很熱情的想要請她和白善吃飯,倆人也正要應下,突然門被咚咚咚敲響。
很急,急到滿寶覺得似曾相識,她蹭的一下起身,平榜眼才說了一句,「讓人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滿寶已經疾步出去,白善也覺得這個敲門聲很耳熟,哪怕不是在自家,他也快步跟了出去。
平榜眼目光一閃,立即起身跟著出去。
門打開,拽著馬等候在外面的大吉立即道:「滿小姐,宮中有召。」
當著平榜眼的面滿寶沒問什麼,對他點點頭後道:「平榜眼,今日不巧,改日我們再吃。」
平榜眼連忙點頭,笑道:「周太醫事忙就先去吧,白兄……」
白善也已經從大吉手上接過另一匹馬,笑道:「不打緊,我們先回家去了。」
他們今天是坐著護衛的馬車來的,滿寶讓劉三娘坐馬車回去,她快馬和白善回家,也顧不得是在街上縱馬,先快速回了周宅。
候在周家那裡的卻不是內侍,而是宮中的醫助。
滿寶見了便悄悄鬆了一口氣,跳下馬後問,「是太醫署還是太醫院有事?」
「太醫院,劉太醫緊急召人,讓所有太醫都回宮。」
滿寶點頭應下,扭頭和白善道:「我先進宮了。」
她上了宮裡來接人的馬車才問醫助,「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此之前劉太醫接了尚書省送來的急報,」醫助頓了頓後道:「不知是什麼地方有了時疫。」
「現在都入冬了怎麼會有時疫?」
四季皆可有時疫,只是它還是最喜歡春天和夏天,秋初也有可能發時疫,但一般到了冬天……
滿寶悚然一驚,問道:「難道是風寒?」
醫助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他不知道啊。
滿寶只能按捺住先進宮了。
而這邊白善還沒轉身,莊先生就已經面色沉沉的叫了他一聲,道:「夏州楊大人給你們來了信,來看看吧。」
楊和書來信不是很正常嗎?怎麼莊先生面色這麼沉?
白善連忙跟著進府,追上去問,「先生,是夏州出事了嗎?」
莊先生微微點頭道:「夏州來的不是楊家的下人,而是守在城外驛站的士兵,他說……夏州出天花了。」
白善瞳孔一縮,呼吸都急促了兩分,他加快了腳步去書房,白二郎已經把厚厚的信封給拆了,不僅看了他們的那一份,還把單獨給滿寶的那一份密信也給看了。
反正都是放在一起的,雖然抬頭是寫給滿寶的,但肯定也沒想著避開他們。
一見到莊先生和白善進來,他立即捏著信跳起來道:「楊學兄的信,夏州嗚嗚嗚……」
跟著瞄了一下信的白大郎臉色也有些發白,卻還是快速的捂住了白二郎的嘴巴。
莊先生從白二郎手裡接過信,慢悠悠的道:「急躁什麼,有話不能慢慢的說嗎?」
白大郎聽著莊先生的話心裡都平靜了些,白二郎也冷靜了下來,將他大哥的手扯了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倆人。
白善拿過疊在一起的信紙,發現是寫給他們三人的,多是恭喜感謝之語,他們前段時間給他寫信時送了一些京城的土產去。
他直接壓下信,轉頭去看莊先生手裡拿著的。
那是寫給滿寶的信。
莊先生一目十行的看過,看完一張便遞給白善一張,白善立即接過去看。
楊和書給周滿寫信是求教來的,確切的說是求救的。
夏州出了天花,目前發現人數還不是很多,他基本上控制住了現在生病的人,但他總不能把活著的人也一把火燒了不是?
所以現在只控制了人,卻沒辦法控制病情,夏州的大夫比不上京城的,更比不上宮裡的,所以他請教周滿可有什麼救治天花的方子。
要是太醫院能派人去夏州就更好了。
白善同樣一目十行的看過,後面他還簡單的寫了天花是怎麼在夏州被發現的,看到其中的一些人名和地名,白善心中不妙,「不好,病竟是從城北起的,楊學兄能控制住所有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