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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紛紛對這幾棵野生的梨樹表示了同情。
五人合作,將這三棵梨樹折騰得不輕,然後摘滿了四個籃子,白善和滿寶跳下樹看到白二郎一人就摘了兩個籃子,忍不住撿著他和明達籃子裡的果子問,「這能吃嗎?」
白二郎理直氣壯的道:「反正都是酸的,眼睛一閉一咬就吃了,有什麼不能吃的?」
白善和滿寶竟然覺得他說得對。
長豫拎著她的籃子上前,聞言一臉糾結的道:「酸的呀。」
明達高興的道:「管它酸的甜的,反正剛才玩得開心就是了。」
長豫一想也是,便道:「那我們去摘那個甜的紅果子吧,滿寶,叫什麼來著?」
「刺泡,」滿寶道:「我知道哪兒有很多,走。」
滿寶帶他們從另一邊下山去,下到快山底的位置便看到一叢連在一起的刺鉤,上面紅紅點點綴著許多的紅果子。
滿寶上前便看到一顆很大的,於是伸手摘了下來,看了看,確定沒有蟲子就遞給長豫,長豫在宮女們阻攔不及時就放進了嘴裡。
然後眼睛大亮,連連點頭道:「是真的很甜呢。」
很甜倒不至於,但這樣現摘著吃,還是從沒吃過的野果子,便是只有三分甜都能叫她吃出八分甜來。
明達也小心避讓著地上的石頭和木塊上前,看著眼前這麼多紅果子,一時不知該摘哪一顆。
白二郎已經伸手摘了好幾顆,見她不懂下手,就指點她道:「這些看上去還完好的都能摘,摘的時候看手感,要是硬的,那一定是好的,要是軟的,你就看看壞了沒,不壞的話一定是甜的。」
這是他多年來積累的淺薄經驗,雖不十分准,卻也有六分准,所以他覺得還是很準的。
明達點頭,在他的指點下摘起刺泡來,但摘多了就不知道放哪兒。
宮女很快拿了荷包上前給她裝,明達接過,卻不由扭頭看向滿寶他們。
就見白善隨手從另一邊摘了兩片大葉子,給了滿寶一張,自己拿了一張放果子。
她便扭頭去看白二郎,就見他用手捧著,要是摘得多了就挑幾顆又紅又大的吃,吃得手上的紅果子少了再繼續摘。
明達:……
長豫才不管這些呢,直接摘了轉身就給宮女內侍們拿著,偶爾也往自己嘴裡塞幾顆,吃得是津津有味。
五人將這一片紅果子都摘了一遍,只留下零星的一些沒有摘。
特別是中間的,看著紅艷艷的,他們卻沒有摘,倒不是不想,而是有些無能為力。
要走進去,勢必會被刺勾到衣服,滿寶道:「應該穿粗布衣裳來的,那樣就不怕被勾了。」
他們現在身上穿的衣裳雖不算特別好,但也是細綿,也很貴的,不僅滿寶,白善和白二郎都不捨得將衣服勾壞。
五人累了,直接找了一棵樹下坐下,一邊分享摘的刺泡一邊看著山下的田野聊天。
威風吹來,吹散了不少熱氣,明達呼出一口氣,又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肺腑之間都是舒坦,竟然一點兒氣疾發作的感覺都沒有。
要知道,出門時,她最怕的就是外面的那些不太看得見的灰塵和飛絮,呼吸深了,總覺得鼻子發癢,胸口發悶。
明達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扭頭對滿寶微微一笑,問道:「為什麼紅果子叫刺泡?」
滿寶撓了撓腦袋,「因為它藤上有刺,這紅色的果子就像長在上面的泡泡?」
白善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說法倒也沒有錯,我聽人說它還叫懸鉤。」
說起別名,誰比滿寶更熟悉?
她的百科館裡可是收錄了所有有記錄這東西的名稱,她掰著手指頭念道:「還叫覆盆、覆盆莓、樹梅、樹莓、野莓、木莓、烏藨子……」
白善扭過頭去不理她了。
長豫聽得目瞪口呆,「你哪兒知道這麼多名字的?」
白二郎道:「不然你以為那些花草是白死的嗎?她從小就喜歡挖草,還喜歡捉蟲子,拿到手後就研究,是公是母都要掰著看一看,她知道的能不多嗎?」
長豫聽著打了一個抖,默默的離滿寶遠了一點兒。
滿寶見了就坐過去,直接挨著她坐,伸出手道:「我這手不僅摸過花草樹木蟲魚鳥獸,還摸過人呢。」
「從外面的頭呀、手呀、腳呀,還有裡面的心肝脾肺腎,我全都摸過呢。」
長豫嚇得將她一把推開,蹦起來離她遠遠的,「周滿,你嚇唬我。」
滿寶哈哈大笑起來,樂道:「你現在才想起來怕,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呢,你,你,」長豫醞釀了一下沒想出好的詞兒,只能叫道:「你不許再說這些事,還有你,白誠,你再嚇我,我把你踢下山去。」
第1890章 天賦
明達笑著去拉她,「姐姐別聽他們瞎說,她摸過肝腎我信,但要說摸過心臟我卻是不信的,我只聽說過她開腹,沒聽說過她開胸的。」
長豫似乎被雷擊了一下,欲哭無淚,「明達,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嚇我?」
白善微微蹙眉,好奇的問道:「長豫公主,我聽滿寶說您也很喜歡吃羊雜湯的,都是心肝,為何獨怕人的呢?」
長豫:……
她吃的是羊雜,不是人雜!
為什麼不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