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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都煩了。
沒辦法,她只有一個人,他們只需行一個禮,可他們十多個人呢,一個一個的走過她得回十多個禮好不好?
好在這一次他們是結伴進來,三兩人做一群,滿寶回了三四個禮就完了,她重新坐到椅子上。
徐雨等人送食盒過來。
才將飯菜擺下,白善他們便結伴進來了。
白善呼出一口氣道:「可真是餓壞了。」
白二郎連連點頭。
滿寶見他們似乎有些出汗,就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去上騎射課呀,」白善道:「我們今兒下午在西內苑上騎射,碰巧殷大人在,讓武師傅將我們分成兩隊去打馬球了,我們之中除了趙六和封大哥幾個外都不太會打,亂跑一場下來就出汗了。」
白二郎指著外面道:「看,那麼冷的天我們竟然出汗了,可以想見我們有多累了。」
幾人中只有殷或乾乾淨淨,不急不喘的,因為他根本就沒下場,連拉弓的基本動作都沒做,就騎著馬在旁邊溜達了兩圈,然後嫌棄嗝屁股便下馬坐在一旁休息去了。
白善指著更加狼狽的劉煥笑道:「我和白二是鄉巴佬沒打過馬球也就算了,你在京城長大的,也學過,怎麼也不會?」
「我會!」劉煥強調道:「我只是太久沒打,所以失了水準而已,你等著吧,我下次就能讓你們見識到我的厲害了。」
別說白善和白二了,連殷或都不信。
滿寶聽得津津有味,道:「我也想打呢。」
旁邊桌子上坐著的封宗平聽說便坐過來道:「這個簡單,明兒休沐我們去西郊馬場打馬球,你們去不去?」
少年們都心動起來,白善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這兩天都有些昏沉沉的,我怕會下雪。」
「怕什麼,等它正下了再說,」封宗平笑道:「它要是真下雪了,我們就去狩獵,要是能打到一頭鹿,正好可以烤鹿肉吃。」
滿寶「啊」了一聲,滿懷期待的道:「烤著鹿肉賞雪呀。」
封宗平樂,攛掇道:「怎麼樣,去吧,去吧,來京城都這麼久了,你們還沒在西郊馬場裡吃過烤鹿肉吧?」
還真沒有,去年這時候益州王剛死沒多久,他們還有些擔驚受怕,哪敢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呀。
白善見滿寶實在想去,便點頭道:「行吧,那我們就去,說起來,若是下雪,這還是京城的第一場雪呢。」
滿寶:「瑞雪兆豐年,今年京畿地區乾旱,小雪過了都沒下雪,要是真要下雪,只希望這一場雪稍大一點兒,起碼能緩一緩旱情。」
殷或掐指算了算,道:「後日是大雪吧?說不定還真會下雪。」
大家吃了飯,滿寶也不急著回去,反正天色還早,於是一群人便移到閣樓里去坐,一邊聊天說話,一邊消食等時間過。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滿寶也有些犯困了,她得回去洗漱,然後還要去教科室里和莫老師上一節課呢。
她剛起身,徐雨帶著兩個內侍從她們住的院子跑過來,到了樓下便喊,「周太醫,太子妃要生產了。」
滿寶的困意瞬間消散,她和白善對視了一眼,立即就要下樓。
白善跟在她後面疾步下樓,問道:「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吧,你又不是大夫,過去了也沒用。」
白善一邊下樓一邊問,「你今天上午不是才去看過她嗎,是不是出了問題才突然要生產的?」
「預產期本就是這段時間的,早幾日晚幾日都是正常的,」滿寶快速的道:「應該沒事兒。」
但底下的內侍一見到周滿便道:「周太醫快走吧,娘娘嚇壞了,此時腹痛不止,正叫得厲害呢。」
白善一聽,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都說生產是鬼門關,太子脾氣不好,真有個萬一,滿寶被欺負了怎麼辦?
滿寶還沒來得及說話,徐雨就將手中的藥箱遞給她,溫順的道:「周太醫,這是您的藥箱,奴婢從你房裡拿過來的。」
滿寶接過,還想再推辭,白善已經拉了她的手大踏步往西府那邊去,道:「快走吧,別讓殿下和娘娘久等了。」
白二郎也追著在後面跑下來了,大聲問道:「那,那我怎麼辦?」
白善抽空回了一句,「你回去睡覺,要是怕,晚上就去和殷或他們睡,明兒一早我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先出宮去報平安。」
話音未落,人已經小跑著出了院門,跑甬道里去了,白善要給她提藥箱,滿寶也沒拒絕,但也沒鬆開手去,倆人一人提了一頭就跑,沉重的藥箱瞬間變輕了不少,他們的速度也就快了。
一行人小跑著到西府,到了後院便見院子裡靜悄悄的,滿寶好奇得不行,伸手拉住一個端了一盆熱水的宮女問,「太子妃怎麼樣了?」
宮女道:「太子妃在屋裡呢,周太醫進去看就知道了。」
滿寶便拎著藥箱進去,白善不好跟著進去,只能站在院子裡等。
滿寶跑得急,不僅氣喘,額頭還冒汗了呢,她急匆匆的進屋,結果卻見太子妃正坐在榻上端著一碗糖水喝,而太子正坐在榻前,額頭似乎也有些冒汗。
太子和太子妃聽到動靜立即回頭去看,看見滿寶頓時眼睛一亮,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立即招手道:「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