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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格道:「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應付。」
但爾格應付得也很艱難,下面足足鬧了有半個時辰,最後爾格給了人兩錠銀子才把人打發走。
罵罵咧咧的衙役出門後就一臉不好惹的回刺史府去了,他們立即將臉上的豪橫收起來,把收的銀子上交給何刺史。
何刺史問道:「如何?」
「他們是從關外進來的,說是走親戚,順便換些貨物,可小的們強拆了三個袋子,其中一個裡頭用細袋子裝了面,還有兩個則是裝的麥麩,他們說那是給馬的糧草,不過小的看,那些說裝了布匹的袋子裡也多是麥麩。」
「為首的那個叫金魁安,不過沒露面,下來的是一個叫爾格的人,他的路引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小的在他們跟前提了一嘴富有的名字,說以前跟他喝酒時對方很大方,不像現在別的人越來越小氣,那爾格就給了小的兩錠銀子,還暗示他們和富有認識,也是富有的朋友。」
「也就是說,是他們了?」
衙役想了想後道:「就算不是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身上有血腥氣。」
何刺史就明白了,讓人退下去。
金魁安和爾格都害怕夜長夢多,因此在傍晚拿到通關文書後第二天就帶著人出城去了。
沙州城外的官道很寬敞,兩邊是青山,一出關他們就縱馬飛馳起來,一眼望去,整條官道上都沒什麼人,幾人便更放開了馬跑……
突然馬蹄陷落,馬上的人直接飛了出去,反應快的人立即抱頭,摔落在地上的時才沒有摔斷脖子,但後面的馬和人被倒地的馬一擋,躲避不及,落馬時就被混亂的馬踩踏……
現場一頓混亂,金魁安大喝一聲,先控馬越過地上倒著的馬,這才長刀出鞘,指揮著大家冷靜下來,控馬要往旁邊躲,兩邊青山上便齊刷刷的冒出士兵,居高臨下的手拿弓箭對準他們。
林中出來幾十匹馬擋在他們前面,蒙小將軍一揮手,隊伍中便丟出來兩個人,他冷笑著問,「富有,你說的可是他們?」
才勉強控住馬匹的隊伍驚怒交加,有人就忍不住怒喝出聲,「富有,你出賣我們!」
被丟在地上的富有臉色蒼白,一點兒血色也沒有。
金魁安臉色一變,喝道:「別胡說,富有不會出賣我們。」
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確定了他們的身份,蒙小將軍冷笑一聲,長槍一抖,直接向前一指,「放箭!」
有備而來,還埋伏中了的軍隊對上毫無準備的馬賊,那還用說嗎?
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
爾格砍掉飛來的箭,沖金魁安喝道:「走,衝殺出去,快——」
金魁安便帶著還能應付的二三十人往前沖卡,蒙小將軍帶著人就迎上去……
一群八十人的馬賊還不足以讓他爹親自來,這種事他來就好了。
然後金魁安和爾格就帶著三個人負傷逃走了,蒙小將軍帶著人追了大半天,隨行的護衛們見天要黑了,立即攔住他,「少將軍,不能再追了,我們得回城稟報。」
蒙小將軍大恨,問道:「如何能放走匪首?」
那打不過有什麼辦法?誰知道金魁安能夠以一當十?
蒙小將軍氣得不輕,狠狠的揮了一下手中槍,不得不回去和他爹請罪。
蒙將軍皺眉,「你帶了三百人,其中一半人都帶了弓箭,還提前埋伏,這都抓不住人?」
蒙小將軍跪在地上低頭道:「是兒子武藝不精,請父親處罰。」
一旁的偏將忙解釋道:「將軍,那金魁安勇猛得很,卑職只接了他一刀,您看。」
蒙將軍看了他的虎口一眼,發現有些崩裂,骨頭應該也受傷了,便微微皺眉。
偏將連忙道:「少將軍不僅能接住他的刀,還傷了對方已經是很厲害了。」
蒙將軍就冷哼一聲,和蒙小將軍道:「你自去領罰。」
蒙小將軍低頭應下,起身去了。
蒙將軍這才問偏將,「抓回來的有幾個?」
「抓回來的有二十六個,不知道現在還活著幾個。」
「金魁安?」蒙將軍皺緊了眉頭,「金?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記得以前拔灼手下有個叫魁安的奴將,很是勇猛,以前左領將軍曾經提醒過我,但後來拔灼跑到回紇那邊被殺了,他手下的人也就降的降,散的散,這是跑到關外去當馬賊了?」
偏將想了想,「還真可能是他,他手中的刀很好,就不是一般的馬賊能打的,將軍,人已經跑了,我們還要追嗎?」
第2245章 缺水
蒙將軍就遲疑起來,他得先平定關內的土匪馬賊,然後才有心力管關外的事,現在分兵去追幾個人顯然是不合算的。
但想到殷或他們的身份,他又有點兒頭疼。
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知道了卻不能真的坐視不管。
於是他想了想道:「先把還活著的人治一治,然後審問,問出他們的老巢來,要是不十分遠,到時候再讓人帶兵去把他們的老巢給剿了。」
偏將應了一聲「是」。
蒙小將軍去挨了一頓的打,一瘸一拐的回去時聽說他爹還要再考慮追不追人,立時捂著屁股去找他爹。
如此大辱他怎麼能不報?必須得去追呀,不僅得追,還得他親自去追。
最後被蒙將軍噴出屋去了,他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以為在大漠裡打仗很好打?你認路嗎?你能找到水還是能喝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