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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滿:「你也不怕弄巧成拙?」
白二郎:「不會的,這不是京城,這兒的人想的不多。」
他嘆氣道:「他們腦子裡想的太少了,我要是不點明,恐怕這一二年內都不會有人知道周太白就是你,你還想明年用這個名聲打底種痘苗呢?想都不要想。」
第3091章 不一樣
相對於北海縣百姓的質樸,京城的人就要機靈很多了,也忍不住想得更多一點兒。
白二郎的新書才印出來,大家看了沒多久便猜出書中的太白是周滿,文曲是白善。
連國子監的學生都悄悄的去買了書來看。
「真的假的,這書寫的真是周大人和白大人?」
「那還有假,你往後看就知道了,上頭有治療天花的事跡,還詳細寫了種痘之法,這不就是周大人做出來的嗎?」
「可這是個亂世,上面可是寫了,太白和文曲重逢是在戰場上,連天花也發以戰場。」
「嗨,什麼是話本?那就是杜撰出來的故事,半真半假,假以傳說,皮肉改了,筋骨卻沒改,看那書上所寫,戰場上救人和天花救人的事是不是真的?」
「那書中寫的太白和文曲從小就不睦也是真的了?」
「這個……同門師姐弟,又是夫妻,倒不至於吧?」
「不然,不然,白駙馬還是他們的師弟呢,不也寫他們的壞?」
「話說白駙馬為何要寫這本書?」
「我覺著寫得挺好的,雖沒有向銘學傳記的忍辱負重,卻也看得人盪氣迴腸。」
「我沒說寫的不好,我只是好奇,他怎會假以神仙之說來寫白大人和周大人?」
「誰知道呢,雖說這本書對兩位大人之間的關係描寫得很奇怪,但還是褒揚居多,不算壞事吧?」
國子監的學生是百思不得其解,宮中的皇帝則看得津津有味,不過卻一邊看一邊吐槽,「駙馬這是心中嫉妒,所以才把他們幼時寫得這麼怪的?」
古忠給皇帝倒茶,笑道:「駙馬爺心寬,看著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有內侍進來報,「陛下,小唐大人和太子殿下到了。」
皇帝便讓他們進來。
太子前兩天剛從江南回京,此次他南下處理了不少人,這兩日已經匯報了不少,今天不過是來說些小事。
小事就是,「白善回稟,現在北海縣儲存的官鹽已經有江南往中原和北地一年輸送的官鹽數量的三分之一。」
皇帝道:「還是不夠多呀。」
太子頷首,「但北海縣還在曬鹽,據兒臣所知,青州和萊州棣州兩州合作,他們會派人去教授他們曬鹽法,現在開出鹽田,明年入夏後便能產出大量的海鹽,到那時候,就算是江南一帶的官鹽全斷了,我們也能控制住局勢。」
皇帝若有所思,「若是如此,僅靠青州萊州幾個臨海的州縣便能代替江南,那大晉的鹽政和鹽稅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太子也是這麼想的,江南在鹽稅上是從根子上壞的,既然青州一帶可以代替江南的官鹽,那他們在這方面完全不必要再受制於江南。
唐知鶴攏手在一旁聽他們父子兩個談論怎樣重訂鹽政,目光便有些百無聊賴的左轉右轉,一不小心就和古忠的目光對上了。
唐知鶴微微一笑,正要垂下眼眸老實站著,就見古忠的目光一轉,掃過皇帝的桌案後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目光。
唐知鶴一愣,若有所思起來。
皇帝和太子已經談完,喝了一口茶後看向唐知鶴,「此次從江南押解回來的犯人,大理寺和刑部審理的怎麼樣了?」
唐知鶴雖然是京兆府的少尹,但因為業務能力,江南的案子他又參與了調查,因此就被借調去幫忙了,算是審理的主判官之一。
他立即回神,躬身道:「證據等都已覆核,收押的嫌犯也全都無異議,依臣看,可以定罪了。」
皇帝就問道:「依卿看,該怎麼定?」
唐知鶴面無表情的道:「按照律法來定。」
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抄家的抄家,反正沒誰是無辜的,死了也不足惜。
皇帝微微挑眉,淺淺一笑道:「既如此,此事就全權交由你和大理寺刑部來處理吧。」
這是一件很得罪的人事,不過唐知鶴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皇帝很滿意,看見桌子上放的書,他拿起來翻了翻,問倆人,「駙馬的新書你們看了嗎?」
大晉的駙馬很多,跟皇帝同輩的,跟太子同輩的,但會寫書的駙馬,還能被他們看到的卻只有一個。
太子沒說話,他剛回來,忙得很,哪有空休閒娛樂?所以沒看。
倒是消息靈通的唐知鶴摸了摸鼻子後躬身行禮道:「臣看了一些。」
他頓了頓後閉著眼睛夸道:「寫得不錯。」
皇帝揮了揮手,「不必違心的誇他,朕看卻比他寫的《向銘學傳記》和《西行記》差遠了。」
唐鶴沒說話。
「不過奇怪的也是太白和文曲投胎轉世的那一截,朕看開頭和中間都寫得不錯,但他怎麼把太白和文曲幼時寫成了仇人?」皇帝問他,「這是仇人吧?周滿和白善幼時不是很要好嗎?」
太子也扭頭看向唐鶴。
唐鶴斟酌了許久後道:「臣倒是聽說周大人和白大人幼時頑皮,孩子嘛,打打鬧鬧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