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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笑道:「醫術精湛,醫德高尚,只要天下還有一病未解,你們就繼續鑽研醫術,不以金錢論症。」
雖然覺得滿寶說的這兩條,尤其是第一條很難,但小鄭掌柜還是低頭應下了,雙手恭敬的接過滿寶手裡的那枚銅錢,決定回去以後就用紅繩把銅錢給栓起來,以免他不小心把它當普通銅錢花出去了。
鄭辜起身,把裝了人參的盒子送給滿寶做拜師禮。
他起身讓到一邊,便輪到劉醫女跪下,她也奉上茶,將自己剛才摘下來的玉佩塞在荷包里送給滿寶。
滿寶也送給她一枚銅錢,同樣的話說了一遍。
小芍緊跟著跪下,奉茶後接過滿寶的銅錢,鄭大掌柜將裝著燕窩的禮盒給他。
輪到三丫時,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沒什麼送給小姑的,主要是小姑今天出門前也沒告訴她有這一遭呀,於是跪下後和小姑商量,「小姑,要不以後你梳頭的事都交給我?」
滿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連連點頭。
她三個師兄師姐:……
實在是太失策了。
鄭辜和鄭芍:……我們就是有心也不敢呀,男女之別是大防。
劉醫女:……真是失策,該搬去和周小大夫同住才行。
滿寶也不厚此薄彼,也給了三丫一個銅板。
三丫拿著銅板遲疑了一下,決定一會兒問一問劉醫女他們決定怎麼處理這枚銅板。
她要是不小心花了,以後他們師兄妹要是失散了怎麼的,需要銅錢認親怎麼辦?
雖然小姑的這枚銅錢看著和其他銅錢沒什麼區別,可她總不能隨便摸出一枚來說是這一枚吧?
似乎顯得很不莊重。
拜師結束,大家也見證過了,便一起笑著往前堂去,丁大夫笑問滿寶,「這一個月過得可好?」
滿寶點頭道:「還不錯,丁大夫呢?」
「和往年沒什麼差別,不過今年元宵的燈沒有往年的好看。」
滿寶:「……我沒看著。」
「沒事,今年沒看著,明年再看就是。」
滿寶:……明年可能也看不著。
雖然花燈很好看,但她總得回家去看爹娘,不然一年也不回一趟,爹娘和大嫂一定會想死她的。
滿寶有些失望,「為什麼花燈都要元宵的時候看,不能正月三十再看一回呢?」
陶大夫:「……除了元宵,中秋不也有花燈嗎?沒聽說過正月三十還要看花燈的。」
滿寶道:「節日也都是大家發明出來的,又不是自古就有的,中秋的花燈和元宵的花燈也不一樣,聽說元宵的燈更多,宮裡的皇帝還會站在城樓上與萬民同賞呢。」
丁大夫:「這倒是,今年我擠到前面去了,正好看到了陛下,嘿,正威武!」
滿寶沒覺得皇帝哪兒威武了,不過還是道:「我也許久沒見皇帝了。」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一噎,都不想和她說話了。
丁大夫扭頭和陶大夫等人道:「走吧,我們看診去。」
「請——」
滿寶看他們都走了,便扭頭對三丫道:「一會兒你就跟著我在診室里,先看看我是怎麼給人看病的,等沒病人了我就帶你去認藥材。」
然後對小芍道:「把看病的牌子掛出去吧。」
小芍應下,把周小大夫的牌子掛在了診室門口。
不一會兒來濟世堂求醫的病人便看到了那牌子,有知道的便排了過來,不知道的一問,聽說是京城的小神醫,也跟著人云亦云的排過來。
但掀了帘子進去看到周滿這么小,立即又退了出去,重新排了其他大夫的號兒。
雖然知道小神醫可能有點兒小,可這也太小了。
滿寶有條不紊的處理病患,只讓小芍和劉醫女跟在一旁隨習,至於鄭辜,他會診脈,也自覺會開方,只是鄭大掌柜和丁大夫覺得他開的方子不是很好,缺了靈性,所以不讓他開方而已。
所以他此時並不跟在滿寶身邊,還是在藥柜上抓藥。
還在正月里,這幾天都冷得很穩定,所以病人並不多,四位大夫只看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病患看完了。
不過很快,有人來請丁大夫和陶大夫出診,倆人拎著藥箱就走了。
滿寶和古大夫就留守藥鋪。
沒有病人,他們便坐到後院去說話,順便談一談怎麼教這四個弟子。
主要是他們的進度都不一樣,差得太多了。
鄭辜缺乏的是所謂的靈性,滿寶一時還不能理解,古大夫就給她解釋道:「這孩子開方就跟背藥方似的,診脈辨症上沒太大的毛病,就是開方的時候直接照著癥結下方。」
滿寶都一臉的迷惑,「這不對嗎?」
古大夫頓了一下後道:「倒也沒錯,就是,少了靈性。這怎麼說呢?算了,等一會兒有病人來了,你讓他開幾個方子給你看就知道了。」
古大夫接過小芍倒來的茶,笑道:「不過現在病人少,待進了二月,天氣多變,一會兒冷一會熱的時候病人就多了。」
鄭大掌柜剛把今天新到的藥材大致檢查過,確認沒有質量問題,剛捶了後腰出來聽見這話便點頭,「沒錯,這幾天太冷了,都沒有回暖的跡象,所以生病的人不多。」
觸及一旁周立如目瞪口呆的表情,鄭大掌柜話鋒一轉,立即道:「不過國泰民安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