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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道:「跑太快了。」
徐雨……
徐雨去打了熱水,還要扶她去洗漱時,滿寶推開她的手自己去了,她笑道:「不打緊兒,已經不怎麼疼了。」
徐雨見她走路的速度雖有些慢,但臉上不見多痛苦,便知道不是很要緊,還想著晚上是不是守夜的她沉默了一下。
心底覺得白善也太小題大做了。
滿寶泡了澡,洗了臉便自己上藥了,並沒有讓徐雨幫忙。
自從知道徐雨總是喜歡盯著她時,滿寶就讓科科幫忙盯過她,因為涉及到宿主的生命安全,人離得又不遠,科科還給她打了折扣,只收取了當時盯著太子一半的積分。
可盯了好幾天,別說滿寶,就是科科也沒看出什麼不對來,除了她總是時不時的喜歡窺視滿寶外。
一人一統都沒有找到跟她接觸的人有問題,她也沒說過什麼針對滿寶的話。
別說滿寶了,就是科科都覺得這個積分花得有些冤,雖然賺積分的是它。
最後滿寶乾脆就不盯了,積分買書不好嗎?
雖然不盯著徐雨了,但滿寶還是很小心,她知道皇宮的這間房並不是很安全,不僅徐雨,就是其他女官或宮女,只要願意都是有辦法進來的。
所以她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時,都會把門關起來,又有科科看著,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會把東西塞進系統里。
至今沒出過什麼問題。
可滿寶依舊不想讓一個不確定敵友的人近身,哪怕白善說徐雨沒那個膽子在她這個大夫面前做手腳。
反正也不怎麼疼了,自己隨便擦一擦藥就好了。
滿寶擦了藥便開始吃飯,等徐雨把食盒收下去以後,白善便和白二郎一起搬了她的東西過來。
她修書需要用到的資料不少,上一個月她查找了不少資料,都在桌子上堆著呢,白善乾脆全給她搬過來了。
還有崇文館提供的紙張和筆墨。
進了崇文館後,滿寶所用的紙張和筆墨就沒費過錢,全是東宮提供的。
白二郎幫著把東西放到書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滿寶後問白善,「她哪兒受傷了,我怎麼看不出來?」
白善還沒說話,滿寶便已經道:「讓你看出來了,那你就是大夫了。」
白二郎便蹙眉,有些關懷的問道:「不會真受傷了吧?」
滿寶慢悠悠的坐在了書桌上,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我剛還擦了藥呢,沒聞到嗎?」
白二郎聳了聳鼻子,還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擔憂問,「怎麼傷了?」
白善也聞到了,乾脆去爐子上提起茶壺給她倒水,「明日要不要給你請假?」
滿寶搖頭,「不用,睡一晚上就好了,大不了明兒我讓我二徒弟給我扎幾針。」
白二郎見她倒了水就研墨,一副攤開架勢要幹活的模樣,有些同情,「都受傷了還要幹活兒呀?」
滿寶就眼睛發亮,語氣帶著些激盪的說著惋惜的話,「我剛跟戶部核對了一下我的俸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拿了那麼多錢,不好不幹活呀。」
白善和白二郎沒聽出她這句話中的惋惜之意,只聽到了她的興奮,忍不住問,「俸祿很多嗎?」
滿寶好似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就跟夜裡突然挑高了一盞油燈那樣的亮,整個人興奮不已,卻又抑制了一下,「你們一定不知道,我到底能有多少俸祿?」
白善和白二郎還真不知道,他們都沒了解過這一點兒。
主要是,莊先生從不會以利誘他們,當官要是為了俸祿,那何必當官兒?
不論是白善還是白二郎,家裡錢都不少,田地也多,錢財對他們來說其實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他們只是日常有些節儉而已,並不是他們有多渴望錢財。
而且,莊先生也不希望他們對錢財有渴望,那樣培養出來的是貪官吧?
所以莊先生從沒告訴過他們,各級官員有多少俸祿。
他都不說,更別說陸老夫人和白老爺了,他們讓白善和白二他們讀書,根本不是為了那點俸祿好不好?
為的是光宗耀祖,為的是先人遺志呀。
可這會兒,這層膜讓滿寶捅開了,她眼睛發亮的看著他們道:「我五品編撰,每個月俸錢是三千六百錢,六品太醫是每月俸錢兩千四百錢。」
白善問道:「那和你在濟世堂里坐堂賺的差不多呀,你在濟世堂每個月還有五兩銀子呢,還不算你出診的收入。」
現在滿寶人在宮裡,可沒有出診的收入了。
滿寶便眼睛發亮道:「但這只是俸錢,除了俸錢,每季還有絹、布、綿,還有祿米,五品編撰是每月十五石,六品太醫是每月八石,最最主要的是,我還有職田,雖然現在還沒發下來,得等到秋收之後才核定發下,但我五品編撰有職田六百畝,六品太醫有職田四百畝啊。」
第1539章 俸祿四
白善和白二郎目瞪口呆,半響才找出自己的聲音,「是荒地?」
滿寶連連搖頭,洋溢著歡喜道:「不是,是官田,從官田中撥出來的,我的那份在雍州那邊。」
大晉的官員都是有數兒的,退休的,突然不想當官兒離職的,犯法被下獄或奪官的,或者外放的,職田都要被收回或重新撥。
土地所有權屬於國家,官員只有使用權,產出屬於個人,你人走了,田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