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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這是能猜的嗎?
她是大夫,又不是看相算命的。
不過,能讓人暈倒的法子也就那麼幾種。
滿寶見他一時也醒不過來,便抓住他的肩膀要給他翻一個身,去看他的脖子和後腦勺。
白善蹲下去幫忙。
唐縣令見她東摸摸,西摸摸,還真從背簍里把針袋給拿出來,忍不住走過去兩步,俯身看了一會兒道:「你還真打算治他呀?」
滿寶一呆,抬頭問,「你叫我來不是為了治他嗎?」
唐縣令輕咳一聲,連忙道:「沒錯,就是讓你治他的,別的且放下,先把他弄醒再說。」
白善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便又些不客氣起來,用力將他的肩膀往自己這邊一掰,好讓對面的滿寶能看得更仔細一些。
滿寶沖唐縣令點頭,表示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然後兩人就見她去挑揀針袋裡的針,似乎越挑越粗,還越長,不僅唐縣令,就是白善都把把眼睛挪開了。
唐縣令怕自己眼暈,側著臉不去看滿寶挑出來的一根根長針,問道:「他沒事吧?能受刑嗎?」
滿寶道:「他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被撞到了頭,所以暈過去了。」
唐縣令點了點頭,低著頭看劫匪一,看著看著覺著不對了。
他怎麼覺得這人的眼皮在打顫?
白善也不想去看滿寶挑出來的針,手上搬著的人又有些重,他便也盯著他看。
同樣也發現了他的眼皮在打顫。
白善眨眨眼,抬頭看向對面的滿寶。
就見滿寶終於挑出了一根她特別滿意的針,揚起笑臉沖他甜甜的一笑,道:「好了,把他放下來吧。」
白善手一松,劫匪一便啪唧一聲倒在了蓆子上。
滿寶捏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針快狠準的扎入了他的人中穴。
本來還眼睛緊閉的人唰的一下就睜開了,慘叫起來。
滿寶悠悠的道:「你叫吧,叫得越大聲,這針就進去得越多,最後他會全根沒入。」
劫匪一便眼睛一翻,暈了。
唐縣令:「……我讓你來是治人的,而不是讓你把人嚇暈的,人暈了我還怎麼審?」
滿寶也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把針拔了。
白善道:「這有什麼,再扎一次就行了,換根更粗一點的針。」
滿寶道:「不行啊,再粗就不好扎了。」
然後她把才拔下來的針又扎進去,還轉了兩下,已經暈了的人唰的一下又睜開了眼睛。
滿寶微微一笑,這次很快的把針給拔了出來。
劫匪一捂住鼻子,渾身發抖的看向圍著他的三個人,旁邊還守著不少的衙役。
唐縣令直起了腰,和藹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劫匪一顫顫,「才,才剛剛。」
唐縣令微微一笑,也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手一揮便衝上來兩個衙役,將人押到大堂中央跪著。
滿寶和白善還是第一次見審劫匪的,都有些興奮,立即在唐縣令身邊站好。
唐縣令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而這時,縣尉大人還沒來呢。
唐縣令嘴角微微一挑,也不等他,拿起驚堂木一拍,道:「堂下跪著的,姓名,戶籍,全都報上來!」
第726章 威
劫匪一跪著瑟瑟發抖,卻一句話都沒說。
唐縣令眯了眯眼,掃了底下的衙役們一眼,微微一笑道:「來人,再去請一趟縣尉,就說劫匪醒了,一會兒待審出人來,還要他帶人去捉拿。」
「是。」
這裡距離隔壁又不遠,又是唐縣令第二次派人來請,縣尉沒過多久就來了。
他掃了堂上跪著的人便和唐縣令行禮,解釋道:「下官在安排各村過冬之事,所以來晚了。」
冬天快到了,為了安全,縣尉得做一些安排,尤其是剛建好的流民村。
這些流民都是新組合在一起的,為了減少糾紛和各種安全隱患,他得安排一些人下村里負責各村的安全。
最近縣尉一直在忙的就是這事,唐縣令也很關心。
因此他沒說什麼,只是沖縣尉笑著微微點頭,示意他坐到一旁旁聽,道:「別的案子還罷,這官道出現劫匪卻是需要你協助的,所以叫你來一起聽一聽。」
縣尉躬身應了一聲「是」,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坐下後他才發現唐縣令身側還站著兩個人,且還都眼熟得很。
縣尉大人忍不住眉頭跳了一跳。
唐縣令也不急著審問,見他看著白善和滿寶,便笑著解釋道:「手底下的人沒有輕重,抓回來的時候打暈了,本官見他遲遲不醒,便讓人請了濟世堂的周小大夫來看看。」
至於白善為什麼在這兒,那還用解釋嗎?
縣尉也沒問這一點,只是遲疑道:「那現在……」
唐縣令微微一笑道:「本官讓他們留下的,說來也巧,前一個被搶劫的受害者正是小周大夫的兄長,他們是一家人,算苦主,所以便讓她留下旁聽了。」
縣尉笑著點頭,贊道:「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全。」
劫匪一驚訝的抬頭看向滿寶,顯然才知道滿寶是那天他們搶的人的妹妹。
滿寶見他看她,便沖他咧嘴一笑。
劫匪一打了一個抖,見她站的離唐縣令那麼近,加上剛才他裝昏時聽到的話,顯然,他們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