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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成人,他會增減哪幾味藥;若是更小一些的幼兒,他又會換去哪些藥……
雖然莫老師是站在幾千年的歷史上往回看,但作為研究性的學者,在開方下藥這一方面,其實他也是有局限性的。
很多細節上的東西,他教不了滿寶。
滿寶在老大夫那裡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他只是在她的藥方上增改,但滿寶也學到了很多。
老周家的人卻是目瞪口呆,一次兩次之後他們就知道了,滿寶還真學會了醫術,連開的藥方都跟老大夫開的差不多。
這樣一來,每次他們生些小病的時候就不樂意再去找老大夫看病,很想讓滿寶自己給他們抓藥。
滿寶忍不住道:「我開的藥可能比老大夫開的藥要貴,而且不一定有老大夫的好。我這還沒出師呢。」
老周頭道:「那你趕緊學,趕緊出師。」
但到了周虎媳婦那兒就不一樣了,因為她的藥方並不是滿寶一個人開的,而是莫老師跟她一起合作開出來的。
她提供脈案,他想出藥方,據說,他還在那邊請教了不少同事,一連開了好幾張藥方出來。
然後再拿來和滿寶商議。
師徒兩個商量著給周虎媳婦換了一個藥方。
其實,要不是滿寶說周虎家貧困,像他要求的什麼補氣養血的人參吃不起,不然用第一個藥方的效果可能是好的。
雖然很惋惜,但莫老師覺得他得體諒原始人,畢竟那時候人類所能獲得的資源不是很多不是?
而滿寶也在抓緊學習針灸,半年後,在三伏之際,她就把針灸包塞在布包里溜到了周虎家。
她悄悄的和陳氏嘀咕了好一陣,然後陳氏就把衣服解了,第一次接受滿寶的針灸。
滿寶倒不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下針,因為在此之前她扎過自己,雖然只有一下……
但她還扎過她好幾個哥哥呢。
但以治病為目的的扎針卻是第一次,而且有些穴道她只摸過,並沒有在活人身上扎過。
不過此時莫老師就在系統的對面嚴陣以待,加上對自己技術的自信,滿寶從布包里把針拔出來的時候,小臉上全是自信。
她先伸手在按陳氏的穴道,確認了穴位後便快准決的落針,然後盯著陳氏的臉色問:「是脹還是痛?」
陳氏仔細感受了一下,猶豫道:「好像有點兒脹痛。」
滿寶:……
她動了動針,問道:「這會兒呢?」
「哎呀,好脹,還有些酸……」
滿寶便沉吟,停下手,看著陳氏問:「這會兒呢?」
「還是脹。」
滿寶便滿意了,開始去紮下一個穴位……
一問一答,滿寶將針扎完便撐著小下巴坐在一旁等時間,當然,時間是科科幫忙計算的。
過了一會兒滿寶便去動針,陳氏突然道:「我覺著針下有氣,就好像在冒水的泉一樣,撲哧撲哧的往上冒氣,把針給顫動了。」
滿寶就笑開,動了動那一枚針問,「是這兒嗎?」
陳氏「嗯」了一聲,問道:「滿寶,嫂子能好嗎?」
莫老師說過,病人的意志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治病條件,於是滿寶點頭道:「一定可以的。」
滿寶鼓勵她,「嫂子,每日太陽初升後,將寒氣祛除,你便也去院子裡走一走。人一動,氣血便也流動得更快些,人也會越加的精神。」
陳氏如今的身體狀況比當初錢氏的還不如,這兩年她都是臥病在床上,很少能出門。
因為她多走一會兒就覺得渾身冒冷汗,眼前發暈,要難受很久。
她並不想走,但滿寶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她決定明天去試一試。
等時間到了,滿寶便收了針,仔細的盯著陳氏的臉色看,又給她摸了摸脈,確認她沒事後就要回家。
二祿背著三壽進來,看見滿寶便咧開嘴笑,「滿寶,你又來看我娘了?」
陳氏忍不住道:「要叫姑。」
二祿憨憨一笑,「滿寶姑,你看三壽,他已經會叫哥哥了。」
三壽也兩歲多了,只是他體弱,雖然已經會說話,但走路還不穩當,他從二哥的背上滑下來,就一把抱住滿寶的胳膊,含糊的叫著,「滿寶,滿寶……」
滿寶很高興,給陳氏出主意,「嫂子,每天給他吃一碗雞蛋水,肯定能把身子養好的。我從小就是這麼養的……」
陳氏想起當年滿寶像個小貓崽一樣,比三壽也強不到哪裡去,便也覺得這個偏方好,於是點頭,「好,回頭我讓他爹去換些雞蛋回來。」
滿寶立即道:「可以跟我家換呀,我家的雞蛋多,我的小農莊裡的雞蛋也多。」
滿寶沒說錯,老周家現在養了許多雞,因為有鵝在後山看守,並不擔心雞會被黃鼠狼或老鼠偷去。
所以他們家現在養的雞足有七八十隻,這會兒天熱,雞很愛下蛋。
更別說他們的小農莊了,那是養了上百隻雞,所以滿寶一點兒也不缺雞蛋。
陳氏也從周虎那裡知道村裡的事,便笑著點頭:「好,回頭讓他爹去你家換雞蛋。」
滿寶便開心的告辭了,之後便每天都去給陳氏扎針。
她和莫老師專門給陳氏設計了一套針法,參考了許多文獻資料,這一套針法並不是一天內走完所有的穴道,而是分三天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