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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痕跡,他們根本判斷不出他們來的方向。
滿寶就道:「既然判斷不出來,那我們就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找。」
滿寶自己撿了一根樹枝道:「來,我們來選一個方向。」
說罷將樹枝往空中一丟,樹枝的一頭便向著一個方向,滿寶便指了道:「走,我們先往這邊找。」
眾人:……這麼草率嗎?
正翻找得歡快的白二郎不可置信的抬頭問,「這就又換地方了?不是說這塊地向陰嗎?不仔細的找一找?」
「不了,靈芝一定不在這兒。」滿寶肯定的道。
白二郎:「你怎麼知道?」
滿寶看了他一眼道:「因為我是大夫。我對藥材比你熟,我說不在就不在。」
說罷,領著大家便朝她剛選定的方向去,白善連忙跟上,他們兩個一走,其他人自然便呼啦啦的跟上。
這會兒不僅白二郎,就是周虎都察覺出來了。
他們不像是來緬懷周銀的,倒像是來找什麼東西的。
他沉思了片刻,什麼都沒問,默默地跟了上去,一路上仔細的想了想後道:「再往前去就更深了,我們偶爾會進去裡面打獵。」
滿寶問,「再里去一些,他都去過什麼地方?」
周虎道:「我帶你們去。」
白二郎有些生氣了,他哼了一聲走到一旁,悶悶的往前走。
他也聽出來了,他們根本不是進來找靈芝的。
一行人繼續向里,裡面的路偶爾有些難走,有的通不過,就需要拿鐮刀開路,滿寶偶爾會蹲下挖些花花草草,然後劉貴他們就會趁此機會四處翻找起來。
往往滿寶挖完了東西他們還沒能找到,滿寶便會在周圍走一走,然後繼續往前。
劉貴覺得這樣找東西很扯淡,奈何白善和大吉都沒出言反對,而老周家那邊一直處於一種很奇怪的態度。
既希望他們能找到東西,又不想滿寶陷入這件事太深,所以兩相猶豫之下便是一种放任的態度。
只要停下,他們就會努力的翻找,期望能把東西找到;但滿寶只要一走,他們就立刻跟上,絕對不多停留一刻。
周虎自然是偏向周二郎兄弟的。
劉貴帶著三個手下跟在後頭,最後就只能和白二郎一樣悶悶不樂起來。
他們在林子裡吃了午食,只休息了片刻便繼續,一直到太陽即將西下,除了滿寶收穫頗豐外,大家什麼東西都沒找到。
白二郎冷冷地看著他們。
周虎道:「我們必須出去了,不然天黑了走不出去很危險的,這山裡有狼。」
周二郎做決定,點頭道:「走,我們出去。」
滿寶和白善頗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得不跟著出去。
白二郎悶悶不樂的走在前面,見倆人一直不來哄他,便特意停下腳步,等他們走上來時便在他們身旁哼了一聲。
白善就道:「你別哼了,這事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不信你回去問堂伯,你看他揍不揍你。」
白二郎瞪眼,「我爹都知道?」
白善就哼道:「他知道的比我還早,比我還詳細呢,大人們之前都瞞著我們。」
「然後你們就又來瞞著我?」白二郎指著他們道:「虧你們還是讀聖賢書的呢,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滿寶道:「這事不與你相干,自然不能告訴你,不然告訴了你,你有危險怎麼辦?」
「我不管,我就要知道。」
白善和滿寶覺得他們還是很有師姐弟愛的,於是決定就是不告訴他。
白二郎卻被激起了好奇心,圍著他們打轉,還道:「這樣吧,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也把這個秘密告訴我。」
滿寶好奇的問,「你能有什麼秘密?」
白二郎:「你們先答應我。」
白善道:「你所有的事我們都知道,並沒有什麼秘密,少誆我們了。」
「誰說沒有的,這還是我昨天發現的呢,」白二郎道:「我們昨天還上道觀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滿寶和白善愣愣的,問道:「怎麼了?」
「唐縣令並不在觀中,代替他在觀中的人是他的隨從,那個叫明理的。」白二郎道:「隔壁縣有鄉紳過來上香,便想拜見唐縣令,結果唐縣令說他累了不想見客,我覺著不對,唐縣令竟然還會有累的時候嗎?」
白善直覺不好,頭皮發麻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帶著人去扒拉唐縣令的窗戶去了,結果發現在裡面的是明理,他穿著唐縣令的家居服,坐著唐縣令才能坐的木榻,喝著唐縣令的茶假裝是唐縣令。」白二郎道:「我昨天晚上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我就是在那兒蹲著看唐縣令什麼時候回來,結果唐縣令一直不回來,道虛就把我攆下山了。」
滿寶和白善:……
第828章 做人
倆人覺得要糟,連忙問道:「那這事還有誰知道?」
白二郎道:「大家都知道了呀。」
白善和滿寶便對視一眼,默默地在心裡給唐縣令鞠了一把淚,然後毫不猶豫的道:「唐縣令一定是去做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白二郎興奮起來,「你們也覺得是不是?」
他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一直在觀里等著,可惜天都快黑了他都沒回來,道虛還那麼不講情面的把我們往下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