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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寶石和仙草被它們從外界運進來,寶石鋪在窩內,仙草則種植在窩外,這可不是杜楠給小麒麟搭窩用的廢靈石和普通杜英,而是貨真價實的靈□□草!
隔著空間,在外頭杜楠都能感受到那貨真價實的珠光寶氣以及濃郁的靈氣,杜楠嚴重懷疑這些麒麟把自己多年的收藏全搬來了,等到這一輪「裝修」結束後,杜楠空間裡的麒麟山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混沌的空間內有一片小小的浮空島,島上遍布靈□□草,各色珍寶閃著幽幽光芒,從外面看去竟是一片神仙景象。
而陸續還有更大的麒麟搬進來。
一頭無比龐大的麒麟從外界進入他的空間時,杜楠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可是一頭貨真價實的大傢伙,那小山一般的身軀,杜楠想,怕是王姨也不敢對它下手吧?
這頭麒麟帶著一道靈泉而來,不知它是用什麼法子將它帶來的,在空間裡築好自己的窩後,杜楠的空間裡有了第一道水系。
那一夜,杜楠的空間裡電閃雷鳴,雨點從天空落下,他的空間裡有了雨,天雷從空中落下,點燃了地面上的仙草,他的空間又有了火,除此之外,仙草帶來濃郁的木系元素,靈石蘊含豐沛的金系元素,還有土壤中的土系元素,至此,五大基礎元素就這樣再次在杜楠的空間中被集齊了,而且不似上輩子的單純集齊,這一次,他集齊的五大元素是「活」的,是生生不息的!
大雨結束,空間裡的混沌漸漸退散,他的空間第一次出現了白天。
第74章 鏟屎官杜楠
「老祖,大事不好,麒麟丟了!九頭拉車神獸中的麒麟丟了!」空中一座雲霧繚繞的仙島上,某座不知用何種仙石所築的仙宮內,一名白衣修士從外面疾跑進來,他滿頭是汗,一看就是急的,走過門口到室內長長一段距離,他撲倒在宮內唯一一件家具——一座白玉塌前。
白玉塌周身被白紗所籠罩,其上叮叮噹噹點綴了好些寶石,不知何處吹來的風不斷吹動白紗,卻因為寶石沉甸甸的,怎麼也無法將這白紗吹起,露出裡面人的真面目。
那人只在門口說過那一句便不敢多說,他也是害怕,這才慌不迭脫口而出,只是說完才覺自己聲音太大,將頭埋在雙手之間,他的鼻尖貼在地面冰冷的玉石地面上,額頭的汗都涼了。
過了好半晌,一直飄飄擺擺的白紗被吹得直向兩邊而去,白玉塌內忽然一股白氣從內冒出,空氣同時爆破出一陣密集的雀鳥鳴叫聲。
他知道:這是裡頭的人終於運行滿一個大周天、吸入的靈氣吐納出來、高密度的靈氣與周圍普通濃度的靈氣摩擦所致,一般只有修為高深的大能修煉時才有如此效果。
世人傳說逢大能或者異寶現世,每每必有異像,或是天現蒼龍白虎,或是仙鑼陣陣,或是鸞鳥鳴聲聲,其實都是高濃度的靈氣引起的,倘若靈氣再高些,真的以靈化物,可以看到異像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如今這位大能只是在旅途中休憩,連正經修煉都算不上,如此這般還能有此異像,只能說明不愧是靈虛期大佬。
白玉般的手將白紗攏起,掛在旁邊精美的鳥形掛器上,裡面那人將腿從踏上放下來,一雙同樣白玉雕成似的赤足踏在下方當真用白玉雕成的地板上,一時間,竟不知道兩者哪邊更白。
裡頭的人是一名男子,通體白衣,唯獨裡面的裡衣領口紅的鮮艷,紗簾遮住了他肩膀以上的部位,他的外貌外人看不到了。
「丟了?何時的事?」那人開口道。
他的聲音空靈,慢而穩,聽起來一點也不著急。
地上那人的心便稍稍放鬆了一點,然而並不敢將頭抬起,仍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道:「屬下失職,昨夜將神獸關於獸廄之內,看它們吃完仙草,飲完玉露便去外頭了,屬下發誓一步也沒有離開,只是沒和神獸們共處一室而已,然後剛剛算著時間快要啟程,打開獸廄一看,卻發現其他神獸都在,唯獨麒麟不見了。」
他說到這裡,攥了攥拳頭,硬著頭皮把後頭的話補全了:「您昨日剛收的靈泉也不見了。」
裡頭那人就一怔,很快想起自己昨天興致好,單獨騎那麒麟去外頭收了一道靈泉,那是一道天生靈泉,泉水五色斑斕,蘊含五行靈氣,泡茶釀酒是極好的,沒找好合適存放那靈泉的地方,他便順手將那靈泉放到底下人的儲物空間了,然而,麒麟是可以破開他人空間的。
很快想明白了這件事,那人點點頭:「當是那麒麟帶走了,昨日我收靈泉之時,那麒麟也飲過那裡的水。」
然後八成就惦記上了。
這件事下頭跪拜的人也清楚,只是他不能自己說是麒麟帶走了,因為那有推卸責任之意,他只能將所有事都算在自己頭上,由老祖自行分辨。
好在連他都能想到的事,老祖果然更加料得到。
不過跑丟麒麟到底是他的過錯,他便繼續認錯——「屬下派人在附近到處搜索過,完全不見麒麟的蹤影,屬下無能,屬下……」
裡頭的白衣男子卻不讓他繼續告罪下去,白玉般的手往上一抬,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將他托起,地上的男子瞬間站了起來,那隻無形的手還幫他撣了撣衣擺,這才離開。
「謝謝老祖。」男子只能小聲道謝。
白衣男子卻是陷入了新的思考,一動不動單腿盤在塌上想了一會兒,他道:「你不用派人在附近找了,那麒麟神俊,可以劈開空間跨越空間前行,它這一走,便不知是去了哪方天地,不過到底不是始麒麟,而是一頭神俊些的金麒麟而已,想要進入一界,兩者間距離至少得在八萬八千里之間,以我們現在所在的浮宮為圓心,你去查查方圓八萬八千里之內有多少個界,再去這些界發布告示,或許能尋到些線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