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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大為震驚,又覺得江寒楓對自己一點占有欲都沒有,那份喜歡也好像變淡了。震驚被憤怒代替,他氣憤地按住江寒楓,把他按在牆上親,親了很久才鬆開。
兩個人氣息微喘,嘴唇殷紅。沈映雪憤憤道:「你在說什麼屁話!你想和別人分享我?」
這個措辭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江寒楓笑意濃厚:「我沒有那個意思,你這個反應,我很高興。」
沈映雪這才反應過來,江寒楓這是玩了一招以退為進。他竟然也學會耍心眼了。
「你就不怕我答應?」
江寒楓道:「如果你真的答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不會說什麼。但是你拒絕了,更令我高興。」
那種情況下,沈映雪拒絕的可能性更大。他不是沉迷情愛的人,蘭錦跟他呆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動心,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心動?
江寒楓親了親他:「我真的很高興。」
沈映雪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他想了想,可能是江寒楓太沒安全感了。就像蘭錦以為的那樣,江寒楓也覺得他是個瘋子,無論他做出什麼承諾,都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講的。就像飲鴆止渴一般,江寒楓希望得到他的回應,又怕他的反應並非出自本心。
沈映雪說:「我的病好了。」
江寒楓敷衍地應了一聲,一看就沒有相信。
沈映雪心想,看來還是要靠時間來說明一切。不過也好,他們本來就不缺時間,往後的日子,都可以證明對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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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寒楓中了蘭錦的毒,沈映雪不太放心,晚上跟他一個屋裡睡的。
這一晚沒有奇奇怪怪的馬賽克,第二天醒來,沈映雪神清氣爽。
蘭錦的解藥堪稱立竿見影,江寒楓的毒已經完全解了。沈映雪賴床不願起來,他端了飯過來,讓他簡單吃了點,直到日照三竿才起來吃午飯。
蘭錦遠遠地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從屋裡出來,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藏在了心底。等走近後,看清楚沈映雪脖子上的紅色痕跡,才有些許情緒波動流露。
沈映雪摸了摸脖子,想到昨天的事,不著痕跡地拉了一下衣領,蒼白地解釋道:「大概是蚊子咬的吧。」
蘭錦竟然喜歡他!
男同竟在他身邊!他身邊到底有幾個人不是男同?
太可怕了。
蘭錦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背影看起來格外落寞。
沈映雪問江寒楓:「你說他信了嗎?」
江寒楓道:「你忘了,這是我的房間。」
沈映雪昨天晚上就是睡在江寒楓屋裡的。
沈映雪說:「還真忘了。不過也好,早點讓他認清現實,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蘭錦備受打擊,失魂落魄地回去,腦海里都是庭軒和顧蓮生的模樣,還有沈映雪對他說的那幾句話。
他不敢去見沈映雪,躲了他小半個月,獨自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尊重沈映雪的選擇。
就這樣吧,他實在不想被沈映雪厭棄。反正江寒楓也不是第一天和沈映雪在一起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算了。
就在蘭錦進行哲學思考的這段時間,沈映雪選好了留下的馬賽克,告別系統,可以自己規劃人生了。
荀炎和韓敬都回來了,蘭錦依然見到沈映雪會尷尬,留在了外面。他們沒有繼續留在簪花巷,而是另外選了春城那邊作為總店,防止被人一鍋端了。
忠信王假死成功,改頭換面,拖家帶口地過來投奔簪花巷了。
第77章 番外一
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行駛在路上,拉車的是一匹毛髮黯淡的老馬,趕車的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
他的皮膚很白,就算穿著粗布麻衣,也能看得出來不是普通農戶,倒像是哪個富商家的公子。
到地方之後,他好奇地打量這座城鎮,跳下來回頭掀開車簾,表情彆扭,聲音也低低的:「到了。」
後面一個婦人出來,扶著車窗慢慢下來。她穿著打扮也不出彩,但是一樣細皮嫩肉,保養得很好。與一般女子不同,她的眉宇間並不柔和,反而冷冰冰的,透出一股威嚴。
這兩個人就是忠信王妃和祝凌。
祝凌對外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他只知道哥哥被江寒楓偷走了,爹爹一點都不著急,後來沈映雪把外面的麻煩都解決了,爹爹依然平穩如初。
再後來爹爹變得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偶爾家裡還會來很多他不認識的客人。祝凌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爹管的很嚴,根本不讓他接觸這些。
再後來,他爹就死了。
祝凌悲痛至極,撲在棺桲上哭得眼睛都腫了,在堂兄和管家還有其他人的幫助下操持了葬儀。他的親哥哥始終沒有出現過,肯定是江寒楓把他控制住了。
喪禮結束後,祝凌打起精神來,準備接手忠信王府的管理,繼承父親的遺志,查明真相,給父王報仇,救回哥哥,延續忠信王府的光輝。
然後他爹又活了。
不止活了,還從男人變成了女人,從忠信王變成了王妃。
祝凌:「……」
生活把他騙的太慘了。
王妃跟他講明白了真相,告訴他自己為何女扮男裝,從前的王爺,還有他的親生母親又是怎樣死的,以及他們對不起沈映雪,沈映雪是無辜的,如果祝凌想報仇,儘管去找她,不要遷怒沈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