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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他道。
「多謝教主。」李百七拉著蘭錦站起來,替他說話,「蘭錦向來將教主放在首位,聽說三年前那場惡戰之後,他便吐血不已,恨不得立刻去見您,只是當時傳來的消息實在不妙……如今知道教主還活著,他也是高興壞了,請教主莫要責罰。」
「魔教早已不在,你們仍將本座當做教主,本座就燒高香了,哪兒還敢再罰你們。」荀炎想在言語上敲打他們,重新樹立一下威信,如果這幾個人不服,正好可以打一架,讓他們知道,他的武功一如既往,並沒有因為受傷變差。
誰知道事情根本不按他想的那樣發展,青衣書生聽到這番話,重新跪下了,腦袋砸在潮濕的地面上,口中大呼:「蘭錦生死都是教主的人!任由教主責罰!請教主隨意處置!」
「原來你這麼在乎本座?」荀炎把腰上的令牌扯下來,丟到了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語氣果斷強勢:「既然如此,真的令牌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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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這次很聽話,吃完飯,餵飽烏龜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電視。
以前的老片子他也都看了個遍,挨個分析了一下那些反派的特點,[說來也很奇怪,我覺得這些紙片人都很有魅力,可是身邊的人,就什麼都沒感覺到。]
系統說:[因為影片的時長有限,不能全部展現出來。]
沈映雪想了想,[這倒也是。]
沈映雪頓悟,把之前想到的整理了一下,在腦海里勾勒出大概的形象,期待地搓手手,[也不知道暗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像木葉火影村的暗部那樣?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呢……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出現在暗部那天,就是捏造人設的開始!
夜幕來臨,星河披在小院上空。
院門終於打開,一身黑衣的荀炎左右看了下,確定無人跟蹤,關上門,插上了門栓。
「公子,我回來了。」荀炎進屋,「回來的有些晚了,來不及做飯,我在外面買了一點吃的,公子先墊墊肚子。」
沈映雪正在床上趴著看動漫,聽到聲音之後,翻身下來,「你幹嘛去了?」
荀炎說:「公子忘了,我易容成您的模樣,去見了暗部的人。」
沈映雪大驚:「什麼!」
「公子?」荀炎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也提起心來,「莫非公子另有決斷?」
他早上走的時候,跟沈映雪打過招呼了,沈映雪讓他看著辦,應該是默認的意思。難道那個時候教主神志不清?還是現在的教主神志不清?
荀炎說:「還有那塊令牌,我去問過暗部的人了,那邊說令牌是在當鋪里買的,典當的是攬月樓的人。」
攬月樓在除魔衛道上出了很多力,怪不得暗部會信以為真。
沈映雪聽他這麼說,「啊,那算了。下次不可以這樣,你給我留一點表現的機會。」
「是。」荀炎出去這一趟,得到了很多線索,心裡的疑惑也更多了。他看沈映雪狀態不是很好,現在不是聊正經事的時候,不如聊點別的:「暗部的蘭錦,與您是何關係?」
「蘭錦是誰?」沈映雪拿過荀炎買的吃的,打開紙袋,拿出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咬了一大口。
「蘭錦是暗部的毒師,醫術也很不錯。他負責教導部下用毒,碎影山用的毒和傷藥,大多是蘭錦調配的。此人一身毒術和醫術,都是跟著您身邊的羅浮堂主學的,雖只有二十餘歲,天資十分出眾。您說他前途無量,便將他來教導暗部弟子。」
「我沒印象。」沈映雪說。
「他……似乎很在意您。」荀炎欲言又止,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尷尬,「他把我當成了您,我離開時,他情緒難以自控,跪地抱著我的腿痛哭不已……」
「不知道啊。」沈映雪吃掉一個包子,沒有繼續動那個紙包,又打開了另一個,裡面是一些切好的滷肉。他用手擠了擠,擠到紙袋口,一口叼出來,含糊不清地說:「以前不也是你去那裡嗎?說不定就是衝著你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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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對南邊的環境適應良好,這裡富人很多,路面也好走,還常常下雨,灰塵都少一些,連馬賽克也變得溫柔起來。
他一來就不想走了,給荀炎提建議:「要不我們就在這附近城裡找間房子住下吧,我覺得這裡就很好。」荀炎想了想,答應下來。
他之前帶沈映雪躲在一個很偏僻的村子裡,都能遇到玉鼎山莊的林書墨。那個村子很窮,照樣會被人給找過去。想來就算再怎麼躲,也有暴露的風險。
都說大隱隱於市,說不定住在最繁華的地方,反而能出人意料,躲得更久一點。
荀炎找牙行買下城裡的一處宅院,院子不大,但足夠兩個人居住,之前的那個院子也沒賣掉,而是租給了別人,可以收一點房租。
沈映雪帶著小烏龜快樂地搬了過來。
荀炎不放心地叮囑:「這裡不比在石頭村,那邊有林大娘和林書墨照應,這裡的街坊鄰居都不熟悉,公子日後還是小心些,莫要與人來往密切。」
沈映雪搬家的時候看到了,這附近住了好幾戶人家,每一戶都有錢有勢,大門很大,門檻也高,來往僕役十分有禮。沈映雪說:」來往過了才能知道底細,你有點太謹慎了,我不會惹麻煩的。「
這話說完沒幾天,沈映雪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