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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不是沒了嗎?」「您忘了,那場大戰之前,魔教曾經派人下山打探消息,那幾個人都活了下來。還有十年前,您曾經設下一個暗部,用來培養刺客、毒師和探子,後來覺得麻煩,又在碎影山弄了這些,以前的暗部只有七八十人留守。」
從前他們家大業大,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現在這些人倒是成了翻盤的籌碼。
沈映雪問:「你們想重建魔教?」
荀炎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正對著沈映雪,恭敬低頭,拱手行禮:「還不知公子的意思。」
「算了吧,太麻煩了。」沈映雪說,「你有心思做這個,倒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讓我多活幾年。」
荀炎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公子雖不願意,此物還是應給公子過目。」
沈映雪好奇地看著那個黑色的東西,隨著荀炎的動作,看得越來越清晰。
是遊戲機!!!
沈映雪一把搶過來,幾乎喜極而泣。
感謝馬賽克,讓他在古代也能見到老婆!
此時,系統突然主動出聲:[恭喜你啊,第二階段到了。]
第25章 沈映雪的野心
沈映雪剛才還好好的,看到令牌之後,突然失去理智,一把搶奪過去,抱在懷裡,表情似哭似笑,全然不復剛才的平靜。
荀炎說:「公子……」
「這是我的!」沈映雪抱著令牌,往後縮了縮,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低頭仔細端詳手牌,嘴角泛起笑容。
「是您的,我不跟您搶。」荀炎看得出來,沈映雪又犯病了。他安撫了兩句,離遠一些,不與沈映雪爭辯。
魔教對沈映雪意義非凡,那個令牌,就是魔教教主的信物。
沈映雪當年不見得有多愛惜它,但也不會完全不放在心上。荀炎談起重建魔教時,沈映雪的反應很平淡,他還以為沈映雪真的放下了,沒想到他對魔教仍有深厚的感情。
沈映雪仔細看著遊戲機,按了好幾遍開機,都不見屏幕亮起。
這個遊戲機的外觀,就是他穿越前經常玩的那個。主機屏幕是黑色的,外殼是藍色,兩側的手柄,左邊是黃色,右邊是藍色,按鍵是漂亮的糖果色,上連鋼化膜上左上角的劃痕都一樣。
[手柄拆不下來也就算了,怎麼開不了機啊,該不會這個也要用電吧?]沈映雪從驚喜到失望,用了不到半分鐘。他問系統:[是不是我還得到處尋找插排樣子的馬賽克?]
[這倒不用。]系統說,[這個遊戲機是樣板,是用來吊你的胡蘿蔔。如果你選擇躲開麻煩,會錯過你的老婆。]
這麼說,要接受任務,建立魔教?老不老婆的倒在其次,主要是沈映雪想早點結束,給自己治病。
沈映雪問:[不叫魔教行不行?]
系統:[你自己決定就好。]
沈映雪端詳了一會兒手裡的遊戲機,問荀炎:「這是誰給你的?」
荀炎知道沈映雪不正常,看到他莫名其妙的情緒變化也不覺得奇怪,像從前那樣,認真回道:「是暗部的人主動交給韓敬,韓敬又讓八方宗轉交給了我。」
「這是假的。」沈映雪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就算做的再像真的,也成不了真的。」
作假的人絕對沒想到,他這裡有個馬賽克系統,就算做的再像,也逃不過馬賽克打的碼。
荀炎吃驚不已。
他跟了沈映雪這麼久,經常拿著令牌出去做事,有時候還會直接偽裝成沈映雪的模樣,這個令牌在他身邊的時間,比在沈映雪手裡還要久。
荀炎完全沒看出來令牌造假,沈映雪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沈映雪對此物的感情太過深厚,這才熟悉至極,輕易可以辨別出來,還是他其實是在說瘋話?
「你……」沈映雪頓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荀炎。」
「好,你想辦法告訴他們,建立魔教的事,我答應了。」沈映雪把遊戲機丟給荀炎,「這東西你拿著吧,沒什麼用處,反倒讓人看了心煩。」
荀炎接過來,打量了幾眼,還是沒覺得與從前那個令牌有區別。
沈映雪看到他一個古代人,手裡拿著遊戲機,充滿了違和感,好奇地問:「這東西在你眼裡是什麼?」
「魔教教主之令。」荀炎答道,「莫非它不止是令牌?」
否則怎麼解釋,沈映雪一眼認出來這是個假的?或許這個東西真的有其他作用,只有教主本人知道。
「你不懂。」沈映雪用懷念的眼神看著荀炎手中的遊戲機,「雖然我不會時時刻刻將它帶在身邊,但是每一次與它相處,都會變得快樂。為了它,我投入了那麼多錢財和精力,就算一開始沒那麼喜歡,到了後面,心裡也放不下它了。」
沈映雪回想著入坑之前,他連買幾百塊的主機都嫌貴,到後面成了資本家的韭菜,毫不猶豫地花了兩三千,購買了這個花鹿鹿牌的遊戲機。
「或許對你來說,它就是個普通的令牌,於我而言,它陪伴了我無數個寂寞的夜晚。」沈映雪無比懷念熬夜打遊戲的日子,自從穿越之後,他的夜生活就沒有了,「花鹿鹿就是我老婆,有它此生足矣。」
說到這裡,沈映雪又想起了一件事,去跟系統確認:[我完成任務之後,你不會把電視劇和遊戲機的馬賽克也收走吧?]
那樣的話他和一個普通的古代人有什麼區別?是帶著馬賽克過完簡單但有趣的前半生,還是無聊地度過後面的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