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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瞬間腦補出來一大堆。
他還以為忠信王自己要謀求皇位,如果是寧王一派,那肯定還有得斗。
不知道是不是被原主影響,沈映雪覺得那些皇室鬥爭很無聊,他不怎麼在意外界的評價,反正成王敗寇,只要把國家治理好,讓大多數人過上好日子就可以了。何必為了一個好名聲算計來算計去,白費了這麼多條性命。
倒不如直接拿到足夠的實力,一力降十會,把他們都給打服了。
沈映雪問:「為什麼忠信王只是郡王,不是親王?」
「他的父親和當今皇帝的父親是堂兄弟,只是同一個祖父而已,從皇室來看,算不上嫡系,故而只封了郡王。承襲爵位時,原該降一級,只是他的父親有功,忠信王也為人誠懇,所以依然是郡王。」
沈映雪搞不太懂那些複雜的親戚關係,懵懂地點頭。
來到京城之後,沈映雪又住到了上次那家客棧。他的易容衝擊力很大,客棧的老闆還記得他,給他安排的還是上次那間客房。
玉鼎山莊沒有參與這些事情,一直都很安靜,過來拜訪他的只有一些江湖門派,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都是荀炎安排手下接見了,剩下的大幫派,才是沈映雪親自出面。
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又遇到了熟人。
八方宗的顧蓮生也找了過來,那朵蓮花突兀地出現在沈映雪的視線中,被規則的方框框在裡面。沈映雪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穿越前的事情了,看到這朵熟悉的蓮花之後,沈映雪心中動容,看向他的神情,也帶上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複雜。
「花主。」顧蓮生給他行了一禮,「許久不見,您愈發意氣風發了。」
沈映雪每次看到他都很震驚,蓮花會移動,還會說話!
只是這個人講話是男人的聲音,不然沈映雪可能真的有些錯亂。
顧蓮生看到花主身邊的江寒楓,冷冷地看他一眼,目光立刻移開,沒有跟他說話,仿佛不認得他一樣。
「今日花主願意賞臉過來,在下感激不盡。原該找幾個陪客,只是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身邊也沒幾個人,故而只請了花主過來,還請您勿怪。」
沈映雪點了點頭,「我實在沒想到,八方宗會和簪花巷來往。」
顧蓮生愕然失笑,「怎會?」
因為他們從前那麼討厭魔教,甚至顧蓮生親自過來臥底,就是為了對魔教下手,這還不足以說明嗎?
沈映雪覺得他的簪花巷發展的很成功,看看,現在的名聲多正派,和從前的魔教簡直是兩個極端。
顧蓮生發現花主話不多,態度雖然溫和,有問必答,但是每一句話都是興致缺缺。他便沒有再多拖延,吃完飯後及時結束了飯局,與花主告別離去。
只是他不想就這麼離開,江寒楓和沈映雪的仇還沒有報。他很清楚凌雲就是沈映雪,凌雲還在簪花巷裡,不知道為什麼,被花主認作兒子。這絕對和江寒楓有關係!
江寒楓投靠了花主,花主□□起沈映雪,這兩個人時刻都能見面,江寒楓想對沈映雪做什麼禽獸行為,都沒人可以組織。
顧蓮生也想過去簪花巷裡找人,可是簪花巷的守備太嚴了,而且八方宗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他只能暫且推後。
如今趁著與花主見面,總算有機會打聽沈映雪的事情了。
顧蓮生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去了江寒楓那邊,翻窗進去,想和江寒楓對峙,沒想到花主也在這裡,江寒楓竟抱著花主,正在為他更衣!
顧蓮生睜大了眼睛,抓緊手上的刀,咬牙切齒,「你……」
沈映雪發現這朵花的馬賽克又變了,變得跟上次一樣,突然有很強烈刺眼的光束迸發出來,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抬手擋了一下,把臉轉到江寒楓那邊。
江寒楓手上微微用力,沈映雪順著他的力道往前一趴,把臉埋在了江寒楓懷裡。
顧蓮生原本還能克制自己,他知道花主不好惹,不敢跟他翻臉。可是看到這裡,他怎麼還能不知道江寒楓和花主的關係!
江寒楓果然是個禽獸。
顧蓮生猛烈呼吸著,還是不太敢惹花主,他實在不想和簪花巷結仇,只能咬著牙,「口口聲聲說愛慕沈映雪,轉眼又和別人在這裡纏綿,這就是你的愛嗎?」
江寒楓皺眉:「不要亂說。」
顧蓮生仿佛明白了什麼:「花主知道他和沈映雪是什麼關係嗎?」
沈映雪抱著江寒楓,把臉從他懷裡拿出來,眯起眼睛小心地看向顧蓮生:「誰都知道江寒楓喜歡沈映雪。」
「您既然知道,為何還會與他做這等苟且之事?」
「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跟我說這句話的?」沈映雪問。
他以前就覺得和這朵蓮花之間有誤會,而且蓮花脾氣還不好,看著是個會家暴的種子選手,上次差點打到沈映雪,幸好他躲得快,那一拳打到了柱子上,柱子都裂了。
沈映雪抱緊了江寒楓,有點害怕這個人再次施暴。
這個動作落在顧蓮生眼中,像是挑釁一般。
他在心中冷笑,原來花主和江寒楓是一路貨色,表面看起來道貌岸然,實際上都是不顧忌禮法綱紀的人,明知道沈映雪的身份,也要搞在一起,甚至以此為樂……
江寒楓抱著沈映雪在床邊坐下,他知道「花主」在外不能走路,蘭錦沒跟過來,荀炎不管閒事,江寒楓很輕易獲得了照顧沈映雪的權利,沒想到被顧蓮生給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