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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巷主人和青羽宮宮主有何仇怨?
莫非青羽宮宮主並非閉關,而是與簪花巷主人爭鬥受了傷,才躲起來養傷?如果是這樣的話,簪花巷主人讓自己去刺殺青羽宮宮主,確實有勝算。
「我相信你的實力。」沈映雪不知道青羽宮有多厲害,也不清楚青羽宮宮主是什麼牛人,他非常淡定,對江寒楓充滿了自信,江寒楓這麼牛批,一定可以的,「我會派人接應你,如果不行,你也不必強求,保全自己要緊。」
江寒楓聽到簪花巷主人平靜的聲音,心底的猜測又確定了兩分,他道:「您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沈映雪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可憐的身體,還有可憐的腰子,心裡很難受。
斗笠上的黑紗遮住了沈映雪的表情,蘭錦看他許久沒有反應,猜測江寒楓的話戳碰到了他的傷口,惹他犯病了。
蘭錦冷聲道:「主人千金貴體,就憑青羽宮宮主那個老東西,想讓主人親自去,也要看看配不配。」
江寒楓透過主僕兩個的反應,更加肯定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
「我答應了。」他說。
「好,不愧是你。」沈映雪高興道,「如果你能殺了青羽宮宮主,我一定會幫你找人,只是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運氣了。」
江寒楓也知道,想找一個人很難。
就算與他相處的那個「沈映雪」是有人假冒的,他身上的傷,還有那一身病都做不了假。如果設局的人不想讓他活,他就真的沒有機會活下來了。
如果他死了,找他的屍體只會變得更難。
江寒楓想到了簪花巷外面的血腥味。
那個「沈映雪」有沒有可能,已經被簪花巷主人給殺了,掩埋在外面濕漉漉的土地下,等他回來之後,見到的只有一具腐爛的屍體?
江寒楓不願往壞處想,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希望「沈映雪」活下來。
但是青羽宮宮主也不能死。
簪花巷準備了四個人,找來一輛馬車,帶著江寒楓一起,前往青羽宮去了。
蘭錦親眼看著他離開,回來稟報沈映雪:「他已經走了。」
李百七也從堂屋過來,剛才屋裡的話他都聽到了,「江寒楓如果死了,玉鼎山莊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映雪已經摘下了斗笠,快樂地吃水果:「他不會死的。」
蘭錦洗了把手,繼續幫他剝水果:「您就這麼信任他?」
沈映雪看著蘭錦把橘子上的白絡摘下來,「如果是以前的我,和青羽宮宮主相鬥,誰的勝率大?」
蘭錦是個合格的舔貓:「他怎能及得上您。」
「他既然不是我的對手,那也不是江寒楓的對手。」沈映雪印象里,江寒楓好像跟他說過類似的話,而且原主的直覺也是這樣的。
蘭錦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六年前那場大戰,江寒楓與您相鬥,絲毫不落下風。只可惜您那日受了傷,沒有與他分出勝負。如果江寒楓死在您的手上,正道的人哪裡敢……」
後面的話,他怕刺激到沈映雪,不敢繼續說了。
沈映雪對這個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只記得原主被人反覆捶打,肚子上捅了兩個窟窿的狼狽模樣。原主作為魔教之主的高光時刻,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都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六年前是怎麼回事?」
蘭錦道:「六年前我已經到了暗部,碎影山那邊的事情並非親眼見過,只是聽手下的人說,江寒楓率領正道前往碎影山圍攻咱們教派。您親自出面,力挽狂瀾,與江寒楓戰了個平手。」
沈映雪吃著水果:「我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主人二十歲那年留下的暗傷,當時用了許多藥材,師父費了不少心力才將您治好。」蘭錦道:「或許只有老教主知道那一年您經歷了什麼,啊對,荀炎大人應該也知道。」
「等他回來我問問,如果我忘記了,你記得提醒我。」
「是。」
打發走了江寒楓之後,沈映雪快樂地玩了一下午遊戲。他晚上睡得多,白天還是很有精神的,而且這是系統給的馬賽克,不是真的電子設備,玩久了也不會眼睛累。
沈映雪精神上非常滿足,就連沒法熬夜的難過都減輕了不少。
只要依然能和老婆快樂相處,腎不腎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本來想著讓蘭錦給自己開點藥補一補,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保全了尊嚴,還不用再多喝藥,實在太好了。
晚上沈映雪吃完飯,看著外面的夕陽,出去轉了一圈,然後回來看了一會兒小烏龜,又讓系統打開電視劇,一邊看電視一邊昏昏欲睡。
就在這個時候,諸成玉又來了。
沈映雪對殘疾美少年還是很溫柔的,來都來了,又不用變裝,就讓他進來了。
諸成玉與他的僕人阿武分開,進門那幾步路走得格外艱難,沈映雪看不過去,讓蘭錦去扶他到凳子上坐下。
「已經有人替你報仇了。」沈映雪說,「只要青羽宮宮主死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是誰?」諸成玉很驚訝。
外人根本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已經不行了,以他從前的名聲,絕對沒有敢與他作對。諸成玉以為簪花巷主人會親自過去,沒想到他仍在此地安住,竟派了其他人去。
莫非他的手下,還有不少武功超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