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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映雪不明所以。
江寒楓不知道看,是沈映雪病得更重了,還是他真的誤會了。因為沈映雪剛才的語氣太真實了,好像他真的沒有把花鹿鹿當做一個人。
「你剛才說,她不是個人?」他懷著幾分期待,「為什麼這麼說?她難道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啊?」沈映雪更懵了,「誰說的?」
江寒楓道:「他們都這麼說。」
「他們是誰?」
「諸成玉、貓、荀炎,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沈映雪:「……」
可惡,他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難道這也是他以前挖的坑,故意告訴那些人,花鹿鹿是他老婆嗎?
花鹿鹿是他老婆,這句話好像真的說過,可能說了還不止一遍……沈映雪有了些許印象。
「真相是什麼?」江寒楓問。
「真相就是,花鹿鹿不是人,它只是那塊牌子,牌子的名字叫花鹿鹿。」
江寒楓終於明白了,他哭笑不得,隨即又想到,為什麼沈映雪會給一塊令牌取名字,還拿它當妻子一樣對待?
沈映雪瘋得厲害,那塊令牌代表的就是魔教。
所以,沈映雪那時候最在意的,應該就是魔教吧。
作者有話要說:江寒楓:懂了,沈映雪的把魔教當老婆。那麼問題來了,他愛我還是愛魔教?
第62章 秘籍
由於沈映雪看到手機就拿過來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以至於他只知道那個東西是手機,真實的功能一概不知。
沈映雪想了一下,也不記得自己答應那個中年男人什麼東西,幸好江寒楓還記得他們當時的對話,轉告給荀炎之後,就交給荀炎去查了。
荀炎從血影樓那邊下手,費了些功夫才查到令牌的作用。
這塊令牌是前任皇帝的東西,先帝是個敏感多疑的人,疑心病非常重,誰也信不過。但是礙於仁義,他不能對自己的兄弟叔伯下手,只好弄了一個機構來監督他們。
就這樣他還不放心,又弄了一個新的機構,監督那些負責監督的部門。
也就在他的統治下國力還算強盛,才能養這麼一大群職能重疊的公務員。後來新的皇帝繼位了,覺得不能一直這麼搞下去,就把那匹堪比錦衣衛的監督部門打散了,一部分放到江湖,負責殺人,順便剷除異己,另一部分就被派遣到各個省份,化整為零,消失不見了。
沈映雪覺得,那部分消失的人,應該是去當間諜了。
「所以這個東西,是血影樓和朝廷的信物嗎?」沈映雪看著自己的手機,想像不出來拿它當信物是怎麼用的。
他以前聽說過血影樓的名聲,血影樓就跟攬月樓差不多,只不過一個買賣的是情報,另一個買賣的是人命。
它們都是中立的組織,很少參與江湖紛爭,誰給錢誰就是主人。那些江湖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會讓血影樓摻和進來。
殺手刺客,和普通的江湖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做的就是一些陰暗的手段,不會顧忌江湖道義,也不講究光明正大,殺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比如江湖老手都知道的,在路邊擺個小攤子,販賣茶水和乾糧,在吃的里下藥,把人給藥翻。還有人會做一些牛毛般的細針,上面塗上毒,趁人不注意,放在馬鞍上,等人上馬時,隔著衣服也只能感覺到些許不明顯的刺痛,等發現不對勁,毒已經發作,再也沒有解毒的餘地了。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誰也不想一直提心弔膽,約定俗成下,血影樓的地位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其實蘭錦的做派也和血影樓差不多,只是蘭錦只有一個人,血影樓有很多人,可以團伙作案。
沈映雪了解了血影樓的實力,頓時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誠意,「怪不得他如此篤定,我會背叛忠信王。」
荀炎問道:「您依然打算與忠信王聯盟?那個男人能拿得出來這麼重要的東西,身份一定不簡單。」
他怕沈映雪聽不懂,說的很直白。
沈映雪說:「我不知道。」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沈映雪覺得之前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是現任皇帝派來的人,忠信王是這具身體的親爹,他們兩個正在進行生死鬥爭。
如果沈映雪對這個爹感情深厚,也不會這麼糾結。可是無論是他還是原主,都沒和親爹相處過,那個疑似皇帝那邊的人,又給了他手機,擺脫他做事。
沈映雪嘆一口氣。
如果沒有手機,還有系統的指引,他是不會答應那個中年男人的。既然系統給了這樣的線索,那就說明這個發展是對他有利的。
江寒楓道:「先做自己的事情,不急。」
自己的事情是什麼來著?
「庭軒關在伏晟的隔壁了,顧蓮生剛和我們有來往,其餘的仇家……不如先對桑子塵動手吧。」沈映雪對自己的仇人印象深刻,仇人數量很多,他也一個都沒遺忘。
桑子塵是個劍客,沒有江寒楓那麼厲害,也算是後起之秀。當日圍攻魔教,他一直和伏晟呆在一起。沈映雪中了毒,出來迎戰,對上的就是桑子塵。
他趁著沈映雪毒發,發了狠地跟他打了一架,雖受了些小傷,但是捅破了沈映雪的丹田。
沈映雪最恨的人,除了伏晟就是他。
如果說伏晟是持刀人,桑子塵就是他手上的刀,不足為慮,但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