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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哪經得住聊得這麼直白,且還是和個男人聊,頓時連脖子都紅了。
「自然,你若是不同意,在成親前我不親就是。」
一直勸著自己穩住別慌的溫玉棠聞言,再也忍不住瞪向他。
「成親就幾日了!」他的意思是,成親後就……
想都別想!
雲震定定的看著她,沒有半分商量:「娶妻自然是為了暖炕頭,我知你怕,所以先前願意妥協,不圓房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如今讓我連碰一下都不得,算什麼真成親?還是說你想吊著我,一年之後,不對,八個月之後直接把我踹了,再尋良人?」
說到最後,雲震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溫玉棠緊緊的咬著唇。她可沒這麼想,她只是想有了孩子有,再讓他踹了她的……
這話她不敢說,同時也知他說得有道理。
沒有哪家成了親,卻在一年之後才圓房的道理。更何況他雖說是報恩,但現在對於她來說,他的恩情還比較大些。
被他看了許久後,她才微微點頭。心裡暗道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又一口吧!
心裡含淚的讓他再次承諾,「可你得遵守你之前的諾言。」
看著她點頭答應,男人桌底下緊握成拳的手鬆開,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雲震清楚得很,他要是一妥協,那可真真的變成了苦行僧。
面上半點端倪都沒露出來,依舊一副鎮定沉穩:「我向來守諾。」
在對面的人低下頭的時候,嘴角微揚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如此一來,他倒是極為期待成婚之後的日子了。
第23章 詭計 穩住
溫玉棠因應了雲震後,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導致她無論做什麼,腦子裡邊都是成親後他會怎麼使壞。
越想越是心慌慌。為了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事,只能把心思全花在溫家的鋪子上,還有父親的病情上。
趙太醫來了四日,也已經開始嘗試藥浴和針灸,以及湯藥三者一同配合治療。
雖說她把趙太醫的事情瞞了下來,但終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幾日光景,溫家兄弟就知道了這事
傳消息的人是他們安插在大房的眼線。那人不知道那趙太醫的份量,但也隱約知道是宮裡來的太醫。
宮中來的太醫,醫術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兄弟二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黑得似鍋底。
昨日讓人去收帳的時候,那些掌柜不繳銀子,說是大小姐查得嚴,他們也是沒辦法,所以只能把實數帳本呈了上去。還說若是二爺三爺急著要銀子的話,可以去問大小姐要。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見風使舵的玩意!
「二哥,要不然給些顏色他們瞧瞧?」溫三叔眯著眼眸,眼露兇狠。
溫二叔搖了搖頭,「現在威脅了又能如何?」輕哼了一聲:「那牧雲寨依舊能為他們撐腰,他們何懼我們?」
「那如何是好?若是那太醫真把溫成給治好了,那我們先前做不都白費了?!不僅連口湯都喝不成了,就是先前喝下的估計都得吐出來,往後別說是喝湯了,可能味都聞不到了。」
溫二叔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他不免想起知府的話——若還想要那萬貫家財,就不能讓牧雲寨和溫家聯姻。
的確如此,若是兩方聯姻了,他們根本就動不了大房了,還得看大房的臉色討日子。
先前還想著挑撥二人的關係,更讓人在外頭把那些牧雲寨的人傳得可怕至極,讓玉棠那丫頭迫於壓力重新考慮婚事。
可現今看來,根本不頂用。
現在太醫都尋來了,挑撥還有用嗎?就算有用,可別等那山賊頭子把他們兄弟二人收拾後才有用!
這也就算了,而那些傳言也不盡人意。
也不知是不是玉棠那丫頭早料到他們有這麼一出,所以早早把各個茶樓酒樓的掌柜收買了。
茶樓酒樓中都在說那牧雲寨是如何被前朝的暴君逼得上了山成了寇,又說成了山賊之後又是如何劫富濟貧的,還有幫助景王如何揭竿起義的事情。
這百姓早年受到前朝剝削,食不果腹,衣不遮寒,苦不堪言。所以自然對一樣被迫害的人有幾分同情心。
而當景王當上皇帝之後,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了,對義軍更是打心裡尊敬的,聽到他們是義軍中一份子,雖然知道他們是山賊,還是有幾分害怕,但心還是偏了。
旁人就是再怎麼說他們如何燒殺擄掠,大部分人反而說他們是道聽途說,再讓他們再去好好打聽打聽。
再費勁心思去敗壞,卻還是做了無用功。
想到這,溫二叔眼神也露出了幾分陰狠:「先前的招數都太溫和了,要來就來個狠的。」
聽到來狠的,溫三叔臉色一正:「什麼狠的?」
溫二叔看向他:「不僅讓他們成不了婚,還要溫成的病也醫不了。」
溫三叔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殺了那太醫?」
……
溫二叔心一梗,瞪著他罵道:「你個蠢的,太醫是朝廷命官,殺了他,我們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那二哥的意思是……?」溫三叔氣弱了幾分。
「傳話的人不是說了麼,明日玉棠丫頭要去普安寺還願。你通知那些人,讓他們明日綁了那丫頭,但言明不許碰。綁了之後隨便找個山旮旯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