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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個小碟推到了雲震的面前,再夾了個包子放在碟中:「你也吃,我自己一個人,不自在。」
最好是還能堵著他的嘴和他盯著她看的視線。
雲震吃了她夾的包子,接著也沒有再動筷,而是一直在剝栗子。明明難剝的栗子,可在他那裡卻是剝得一點都不費勁。
剝好後,他也不吃,而是放在小碟中,黃糯糯的栗子顆粒飽滿,讓人充滿食慾。
等剝好了小半碟後,推到了她的面前。
好吧,這是給她剝的。
最近雲震獻殷勤,獻得玉棠有些怕。希望只是見色起意,別真的用了情才好……
吃飽喝足,帳也算好了。
這胭脂鋪子是揚州城數得上名的大鋪。城中富戶多,大戶人家每個月都會固定來採購,再加上平日所出,一個月少說得有千兩銀子。
這幾個月下來,二房三房和張掌柜就貪了近兩千兩。
一個鋪子如此,十來個鋪子,少的也有幾百兩一個月,這幾個月估計也貪了有上萬兩銀子了。
拿到對過帳後的數目,溫玉棠看了眼,再看眼掙扎著的張掌柜,笑了笑:「貪了上近兩千兩銀子,我爹估計再念舊情也饒你不得。」
隨即讓榮旺把團布拿了出來。
嘴巴一解脫,張掌柜大喊:「這都是二爺三爺威脅我,從中拿走了,我一個銅板都沒有貪,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溫玉棠:「我二叔三叔不是那種人,你莫要信口雌黃誣衊人,你貪了這麼多銀子,夠你在牢里蹲一輩子的了。」
張掌柜瞪大了眼:「真是二爺三爺貪的,和我沒關係呀!!!」
聲音吼得很大,大到門外邊的人都聽見了。
溫三叔聽到這句話後,心裡「咯噔」了一聲,然後讓人拍門,他在門外邊喊道:「玉棠你可別聽他瞎說,這張掌柜話不誠,你一個姑娘家應付不來,我特地給你來撐場面的,你快開門!」
門口的看著的幾個牧雲寨的漢子聞言,往他邊上站了站,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
溫三爺抬起頭,對上凶神惡煞的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牧雲寨的漢子沉聲道:「有我們寨主撐場面,用不上溫家三爺你。況且溫三爺只是大小姐的堂三叔,而我們寨主是大小姐的未來夫婿,相比起來,還是夫婿親近些。」
溫三叔想破口而罵「放屁,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這麼說話!」,但卻想起這人的身份,硬生生把這話吞了回去。
不一會,鋪子的門開了,圍觀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裡邊瞧。
只見那胭脂鋪子的張掌柜被捆綁了起來,一個高大的漢子把他給押了出來。張掌柜看到溫家三爺的時候,還大聲地呼救「三爺救我!」
溫玉棠站在門檻後,面色淡淡地說:「這張掌柜趁著我父親病重,從鋪子貪了近兩千兩銀子,今送官查辦。」
聽到了貪了近兩千兩銀子,人群中都倒抽了一口氣。這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大數目呀!
溫三叔聽到送官查辦的時候,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即朝著張掌柜使眼色。
張掌柜害怕,但也看到了他的眼神,感覺有了希望,頓時閉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了。
溫玉棠把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可半點都不怕張掌柜被放出來。
溫三叔在一旁道:「玉棠,要不三叔替你把張掌柜送官府了,不用你特地跑一趟?」
溫玉棠笑了笑,然後走到了他身旁,壓低聲音道:「三叔,人你送,沒幾天就放出來了,所以我讓靠譜的人送,官府不敢放。」
溫三叔微愣。
隨即雲震自店鋪中出來,面色冷峻地掃了眼他:「人我親自送到衙門。」
溫三叔一驚。
溫玉棠繼而道:「不過今日還是得虧三叔你在。」望著溫二叔驚詫中帶著不解的表情,溫玉棠溫笑道:「有你在,其他鋪子的掌柜更是覺得投靠了你和二叔,你們卻只會威脅他們從中牟利,遇上危險時,卻護不了他們。」
溫三叔瞳孔微縮,看著她那笑意淡淡的臉,不知為什麼,他竟然看到了幾分那溫成年輕時的影子!
他聞言後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大張旗鼓,就是引我來,挑撥……」話一頓,他不敢再自掘墳墓的承認了他也貪了銀子。
雖然心知肚明,但他沒承認誰也奈何不了他。
玉棠何時何止只是引他來。她更是要告訴別人,她今有山可靠,出手一點都不會手軟。
溫玉棠笑而不語,隨即跨出了胭脂鋪子。
胭脂鋪子再被關上。
到了馬車旁後,雲震夸上黑馬,看著底下的溫玉棠,笑道:「我先送人到官府,回去後再喝你送的糖水。」
說著便朝著身後的人一揮手,身後的人拖著張掌柜驅馬而前,沒入街道。
玉棠看著那人群之中騎在馬上的挺拔背影,笑了笑。
確實如父親所言,是個可靠的人。
第20章 通房 似乎生氣了
雲震把人送到衙門外邊,榮旺上前擊鼓。待有人來詢問後,便自報了家門,以及所要狀告的事情。
知縣正吃著午膳,再聽聞是晉州什麼牧雲寨來的,一時沒多大在意,讓他們等著。但好一會後才記起溫家近來好像來了一撥人。
那撥人可不就是從晉州牧雲寨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