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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應:「所以大家都在說這事,都說有可能不是遭賊了,而是那些賊人回來報仇了。」
「可剿匪的事情不是咱們姑爺……」初夏忙止住了話,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
玉棠也沒有在意初夏說了什麼,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昨晚知府府邸遭賊,肯定是雲震的手筆。
他說過,知府不讓他安生,那他便不會讓知府高枕無憂,也讓他食寢不安的滋味。
如今他那懸賞一臂的消息已經在三樓四閣中放出了,知府估摸著早就收到風聲了。
只是先前不怎麼當一回事,但現在有賊人進府後,便懷疑是殺手尋上門來了,因此才會調動官兵來保護自己。
玉棠別的不想,就想雲震的這法子能起作用。
知曉了這事,玉棠面上絲毫不顯端倪,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
東西都準備完了,正想讓人送去鏢局時,有下人通報,說是來客人了。
那客人說是從晉州來的,是雲震故友。
玉棠以為是牧雲寨那邊來人了,便讓人通知了在府中的雲蕾。
畢竟也是牧雲寨的人,與雲蕾一塊去,倒也有話說。
二人在前院遇上,雲蕾問:「小嫂子可知來人是誰?」
玉棠微微搖頭:「不知,沒有說。」
雲蕾倒也不在意,只道:「反正一會就該見到了,就是不知道這寨中到底還會有誰過來。」
二人便往前廳而去,還差一小段迴廊便要到前廳時,廊上有個送去茶水出來的婢女。
婢女臉頰微紅,看似有些心神蕩漾,愣是走神得連自家主子都沒有瞧到。
差些撞上了,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認錯。
玉棠看她滿臉通紅,便問:「你羞什麼,怎心不在焉的?」
婢女頭埋得更低,不敢說話。
倒是雲蕾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模樣倒像是少女懷春,春心蕩漾的模樣。
只是……牧雲寨中能有姑娘一眼相看就紅了臉的爺們嗎?
她兄長那樣貌,姑娘家第一眼確實是會紅了臉。但就那嚇人的氣勢,第二眼就能把姑娘所有的春心都給戳碎了。
這婢女顯然不是瞧了兩眼,應當是看了許多眼。
雲蕾有些好奇,便上前走去。走到前廳門外,看見那如無瑕疵美玉般的側臉之時,神色微微一愣。
玉棠走近她身旁,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屋中的一個長相俊美,氣質清冷的青袍男子站了起來,朝著她們望了過來,目光落在雲蕾的身上。
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便掩了下去,語聲冷清:「阿蕾,許久不見。」
一聲阿蕾,溫玉棠不知怎的,就清楚了。
眼前這個面如冠玉的公子,應當就是雲蕾的前夫婿沈霽了。
雲蕾的眼光確實可以。但這人相貌雖好,可給玉棠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是個天生性情涼薄的人。
溫玉棠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雲蕾。
她以為雲蕾會變了臉色的,但云蕾卻是面露笑意。
「三年一別,確實是許久未見。」
雲蕾笑得坦然,臉上的笑意竟看不到一絲對這個前夫婿的怨念。
就好似他們二人是和平和離的一般。
可先前聽雲震所言,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感糾葛,分明就不簡單。
還是說雲蕾早已經放下了?
玉棠收回目光,看向沈霽。
沈霽看了一息雲蕾,隨即目光轉向她身旁的溫玉棠。
面色溫和:「沈某忽然拜訪,叨擾了。」
沈霽一身常服,還以沈某自稱,大概是隱藏了身份入的揚州城。不然欽差來尋,怎麼可能如此的風平浪靜?
溫玉棠微微一笑,與雲蕾一同入了前廳,然後屏退廳中了的下人。
第62章 夜歸 賊性不改
廳中下人皆退了出去, 溫玉棠朝著沈霽福了福身:「民婦溫玉棠見過沈大人。」
沈霽面色寡淡地道:「我與雲寨主乃是舊識,夫人不必拘禮。」
溫玉棠不可能敢真的信了這話。一則官與民本就不是平等的,二則她又不能當著雲蕾的面表現出早就知道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一沈霽與她們二人道:「我此次來本是想與雲寨主敘舊, 但不曾想他不在府中。」
剛剛問起婢女,婢女說他們姑爺近幾日都住在鏢局, 因事忙都不怎麼回來。
沈霽微微思索, 便知道雲震搬去鏢局的顧忌了。
想到這, 沈霽看了眼雲蕾,再看回溫溫玉棠。
「雲寨主遭行刺一事, 我前幾日聽說了, 也安排了一些徹底調查, 很快便會有消息。」
一旁的面色從容的雲蕾插了一句話進來,「我想你應當知曉是誰派的人。」
溫玉棠聞言看向她。聽說兩人只相處了三個月,但怎麼覺得雲蕾這話好似很了解沈霽一樣?
不過玉棠想了想自個和雲震,也是才成婚三個多月,但他們也是有些了解對方了的。
沈霽看向她, 面色也很是平淡。
從二人這些神色和語氣來看,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們裝,玉棠也只能陪他們一塊裝。
沈霽:「在還沒有證據之前, 便不能隨意揣測懷疑。」
雲蕾笑了笑:「但你心中也已經懷疑了,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