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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能留下來,還怕沒辦法繼續攪亂溫家?
王大姨母本就看不得那外甥女日子過得好。而前些日子溫家的溫二爺也提點過她,若是能讓夫妻二人離心,而那山賊頭子不再盡心為溫家,那麼他們再對付溫家也簡單多了。
如此,溫家便好不了多久了。
王大姨母如意算盤打得正好的時候,外邊忽然有下人來通傳,說是小小姐回來了。
王大姨母愣了一下,與嬤嬤二人相視了一眼。
「她怎麼回來了,你去看看七娘是否也回來了?」
嬤嬤應聲退了出去。一會後便回來了,身前還有王大姨母的小女兒。
王大姨母往後看了眼,見沒人進來了,她皺起眉頭,問:「你七姐呢?」
小女兒撇了撇嘴,不滿道:「表姐說我住得也有好些天了,說娘肯定想我了,就讓我回來了,但又說她喜歡七姐,所以多留她幾日陪陪自個兒。」
話到最後,還嘟囔道:「昨日傍晚前七姐打扮得可好看了,問她去哪支支吾吾的,最後還只說是出去走走,結果走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最後還是表姐派人回來說七姐在海棠院住下了。」
也不知道那七姐是怎麼招表姐喜愛,都把她趕走了,還留著七姐在哪。
王大姨母聞言,愣了一下。不免露出了幾分憂慮。
這人總不該被弄殘了,或者被弄毀容了吧?
可王大姨母想想那溫玉棠也不是惡毒之人,頂多就是尋些磋磨人的法子去折騰七娘罷了。
還是等一等吧,且過兩日再去把人接回來。
*
再說昨日,玉棠讓王七娘在傍晚的時候去一趟北院。
出門的之前打扮一下,還要在嫡次女的面前露一下臉。
若嫡次女問起她要去哪,便裝出一副,便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才說出去走走。
王七娘是去了北院,但卻不是與雲震待在一塊,而是與雲帆待在一處。
北院這邊人也不多,擔心走漏風聲,便讓她去雲帆的屋中待著了。
二人大眼對小眼,都拘謹無措。雲帆偷瞧了眼那打扮得貌美的七娘,緋紅漸漸爬上了一對耳朵。
大半日後還是雲帆先開口說話,只說了句「我給你去弄些吃的過來」就匆匆地跑出屋子去了。
王七娘暗惱他不解風情,但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個人是選對了。
規規矩矩,便說明他不是那等下流痞子。
雲帆完完全全讓王七娘顛覆了對山賊的認知。
沒有滿口渾話,也沒有粗暴不堪,還是個講道理的,守規矩的。
等送來吃食後,雲帆便把自己的屋子留給王七娘了,然後自己睡了別的屋子。
雲震被幾個人扶回了海棠院,醉醺醺地洗了個澡。
回到屋子後瞬間清明,哪裡還有半點的醉意?
但儘管如此,溫玉棠還是提前讓人準備好了醒酒的湯。
雲震喝了湯後,便放到了一旁,把溫玉棠了個滿懷。
女子與粗糙的男子不同。女子嬌嬌軟軟的,抱在懷中溫香綿軟讓人倍感舒適。
不滿他這般抱著枕頭一樣抱著自個的玉棠掙扎了幾下,他低喃道:「明日又要離開多日,讓我抱一會。」
玉棠聽到他這麼一說,也就給他抱著了。
二人許是圓了房,有了更加親密的接觸後,玉棠心境也有了些變化,更容易對他心軟了。
他回來那日說要親自去剿匪時,與現在再聽到他明日就要離開一對比,頓時還要更加的不舍。
明明二人昨晚才圓的房,本應該繼續柔情蜜意的,可他明日就要出門,她怎麼能捨得?
但怎麼都說不出來那句「你別去行不行?」的話。
別人拼命,而讓他坐享其成的話,雲震定然是不願的。
因了解他,所以這些話她只會想想,但卻是絕對不會說的。
抱了一會,雲震道:「方才我已經問過雲蕾了,她道已經摸清王家的宅子了,就等你把聘禮送到王家就立刻動手去偷身契,但帳本不一定能偷得到。」
帳本不同身契,或許那王大姨母會藏得更加隱蔽。
玉棠:「若是能偷得到自然是好,偷不到只能另想他法來抓住二叔三叔的把柄,不急於這一時。」
雲震笑了笑,「你放心,我能想到辦法的。」
玉棠「嗯」了一聲,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等夜深,玉棠熟睡後,雲震便悄悄的起了床,換上一身夜行衣出了房門。
從圍牆處翻出溫府,雲蕾也身穿著一身夜行衣在外邊等著了。
「大哥,你確定要和我一塊去?」
他們兄妹今夜約好去王家。而雲蕾的計劃並不是去偷身契和帳本,而是去查看那身契和帳冊的樣式,好用來作假。
雲震點頭:「為免提前暴露,我還是先看一眼那帳本再離開。」
因明早就要離開了,怕玉棠多想,也就沒有與她說他今晚要去一趟王家。
雲震和雲蕾一塊行動,便是半個皇宮都不成問題,更別說是王家。
二人潛入了王家。隨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王大姨母的屋子,屋中昏暗。
兄妹二人在屋中卻也不像是普通賊人那般漫無目的的翻箱倒櫃尋找。
像王大姨母這等後宅婦人,藏東西不外乎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