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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震略一怔愣,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她。
這是氣消了?
怎消得這麼快?
還是說想通了,不再拒絕他的親近了?又或者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雲震略有所思,食不知味。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初夏端來了一碗湯:「這是廚房特意為小姐做的養神湯。」
玉棠聽聞是養神湯,想到昨晚一宿沒休息好,精神確實有些差,便也就喝了大半。
飯後玉棠去了一趟父親那,雲震等得無聊,也去北院練了一套拳消食。
天色也黑了,雲震卻遲遲未回房。
成婚前他承諾過,若她不同意,就不會親近她,如今這才第一日就失言了。若是她繼續生悶氣,他尚且覺得心裡舒服些,可現在這……忽然好轉了,倒是讓人揣測不清了。
天色也不早了,雲震收了拳去沐浴。想著回去後,她定然是把自己往那軟榻上趕的,心中也暗暗的開始想著對策。
等沐浴後回來,人已經躺在床上了。紗幔垂下,遠遠看去也不知她睡著了沒有。
但一會後,紗幔中傳來輕聲:「你上來的時候,順便把燈熄了。」
雲震一怔。這是讓他上床的意思?
真不生氣了?
心中雖有滿腹疑惑,但還是去熄了燈,然後上了床。
靜默片刻,他開了口:「今日下午,著實是我不對。」
身旁的玉棠輕罵了聲:「自然是你不對,若有下次偷摸著幹這種荒唐事,我定不理會你了。」
雲震一噎,真想解釋他還真不是那等乘人之危的人。但這事不好解釋,一解釋了沒準比下午做了那事還要嚴重,所以也就只能默認了。
「決然不會如此了。」
身旁的人低低應了一聲「嗯」之後屋中又開始靜悄悄的了。
身旁有個嬌滴滴的女子躺在一旁,若有若無的馨香飄入鼻息之間,讓雲震喉頭一緊。
許是晚上那晚安神湯起了作用,不一會身側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沒半晌,身旁的人轉了個身,面向雲震。一會後,她的手亂抓了幾下,抓到了雲震的手,便當成了被子抱入了懷中。
觸及溫軟,雲震身體一僵,一動不敢動,喉頭更是滾了又滾,一身的火氣全部往下涌去。
雲震只覺得身上似乎著了火。
方才就應該多練幾套拳,等精力都耍完了,現下肯定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想其他事。
深呼吸了幾下,雲震又暗暗的惱起了自個嘴快。
當初怎就脫口而出一年時間?怎就不是一個月或者是兩個月?
瞪著昏暗的帳頂。一想到十個月才過了第一日,心情就極其複雜,半點睡意都沒有。
第37章 來客 冷落
新婚過後, 玉棠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邊是店鋪的事情,一邊是鏢局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以至於冷落了新婚的丈夫。
因先前胭脂鋪子的事情,也因前些日子聽說有賊人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戲弄了一番溫家兄弟二人, 他們許是都猜到了是雲震這邊的人做的, 所以等二人成親後, 便也就光明正大的來溫家了。
最重要的還是溫玉棠承諾過他們,若是溫家兄弟倆找他們麻煩, 溫家必定庇護他們。
掌柜們在新婚三日都沒有來打擾, 過了三日後, 才陸續的找上門來。
相對比起玉棠來,雲震估摸著成了最閒的人。
每日回院子時,都不見玉棠的人影,就是見著了人,她都是在書房看帳本。
現下更是一心扎在帳本上邊, 愣是一眼都沒瞧邊上坐著的雲震。
雲震眉頭緊鎖的看著桌前的人。面上毫無表情,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麼,就這麼坐了半個時辰。
初夏端茶進來就普通看到瞭望妻石。恭敬的給姑爺換了一盞茶, 接著把新茶添到小姐的杯中。
想了想, 初夏還是附在小姐耳邊提醒了一聲。
玉棠聽到她說雲震已經在書房中坐了半個時辰後,愣了愣。
抬起頭就與他雲震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初夏欠了欠身, 然後退了出去,把書房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玉棠想了想,試探的問:「你等我這麼久,有事要與我說?」
這話把雲震給氣笑了。
他面無表情的道:「我們成婚才幾日,我來尋你說說話, 還需要有事才能來?」
玉棠搖頭:「自然是不需要。」可他這分明是一副她冷落了他的表情……
她還是闔上了帳冊,邊起身邊解釋:「最近掌柜和鏢局的事情都堆在一塊了,我對這些事情本就不太熟練,等過些時日就會好了。」
現在才成婚不過四五日,自己就以事情忙碌冷落的新婚丈夫,這怎麼看著都和那等負心男是一樣的。
覺得心虛,便問:「天氣涼爽,若不然我們去荷院走走?」
聽到她說要陪自己了,雲震的臉色才好了些。
站了起來:「那現在就去。」
二人才到荷院,那邊就有下人來說布莊的掌柜來了。
玉棠默默了瞧了眼雲震,底氣不足:「讓人家一直等著也不大好,你覺得是不是?」
雲震:……
沉默了半晌,他低下頭在她耳側低聲說:「那晚上你該如何補償?」
玉棠:……
臉色微紅,佯裝淡定看他:「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