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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把光腦合上,淡淡掃過來,「你剛剛都看到了,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可以對催眠免疫。」
楚院長悠哉把包放到桌上,他沒回答問題,開口第一句是:「茶水都不給倒,就急著剝削勞動力啊?」
江璟:「……」
聞恬也微驚地看了他一眼。
半分鐘後,楚院長如願以償喝著茶,喝了好幾口,才用一種急不死人的語速說:「方法是有,但需要時間。」
江璟皺眉,「多久?」
楚院長忖度著,保守回答道:「順利的話,一個星期,不順利,幾個月都有可能。」
江璟緊蹙眉思考了片刻,抬起頭,「你跟我說說,你的研究方案。」
楚院長說的方案大多含有專業術語,聞恬聽不太懂,有些無聊地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他隱隱感覺到江璟好像生氣了。
因為他和楚院長說話間,偶爾會抬起眼看一下聞恬,但只要聞恬看過去,他就會冷淡收回視線,似乎不願意和他有過多的目光交流。
聞恬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有些惴惴不安地想。
……上將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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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個小時不到,艦艇返回了首都星,已經是晚上七點。
裴恩好像有其他事纏身,派了個陌生司機來接江璟。
江璟先讓聞恬上了車,過會也跟著坐到了后座,幽黑目光看了眼司機,淡淡道:「開回公寓樓。」
司機連連點頭,啟動車子。
車廂里一共就三個人,司機不敢說話,江璟也沒有要說的意思,靜得針落有聲。
車子穩穩行駛,寂靜的夜景融成流水,划過漆黑的車窗。
聞恬抿唇看著窗外,精緻雪白的臉映在車窗上,和夜幕糅在一起。
周圍靜得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氣氛壓抑到極致,似乎鑄就了一個鐵籠,即將誘捕車上那隻唯一純良無害的兔子。
車廂里那根弦繃到岌岌可危,聞恬緊抿的唇都泛出白色,一道沉冷的聲音忽然打破死寂:「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的。」
聞恬愣了愣,呆呆看了眼身上那件尤安的衣服,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江璟那張從上車就一直目視前方的眼睛側了過來,死死盯著聞恬懵懂慌張的臉,胸腔流竄著一股隱忍不發的怒火,從見到聞恬開始,就忍到現在的怒火。
「你們整整三天都待在一起,我甚至什麼都不用做,那個人就把好端端把你放了回來。」
「你們這三天,都在那艘艦艇里做了什麼?」
像在質問出軌的小女朋友一樣,男人說到最後一個字,已然帶上了暴怒,如同被激怒的凶性動物,江璟面無表情伸出手掌,把身邊乖乖坐著的聞恬,正面抱到了悍利堅實的大腿上。
聞恬驚了一下,睫毛快晃出虛影,他看了眼前座目不斜視的司機,臉蛋都漲紅了,「上、上將,不要這樣。」
聞恬猶豫地伸出手指,想推開他,但下一刻,兩隻手都被江璟攥進了寬熱掌心。
江璟把頭抵在他綿軟的頸側,緊緊抱著聞恬,聞恬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鋼筋鐵骨箍住,疼得喘不過氣,剛想讓江璟鬆開點,就聽他啞著嗓子:「……我要罰你。」
聞恬睜大眼睛,嘴唇顫巍巍張開一條小縫,剛想說什麼,繃緊的腰驀地被兩隻寬大的手掌鉗住,男人喉結滾著低下頭,呼吸急切,大力擠進那條小縫。
又嘬又吮,急急吞咽下甜膩的汁水。
昏暗中,聞恬被男人抱在結實精壯的臂膀,在高壯男人面前他就那么小小一團,跑都跑不掉,只能虛軟趴在男人胸膛,被粗魯含著唇肉。
對方又不知輕重,像第一次吃到肉一樣,聞恬鮮潤的舌尖被吮到麻痛,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散亂在男人西裝褲邊的細腿無助繃緊。
雪白盈潤的小臉可憐地暈出紅,眼睛水潤蒸發出霧氣,聞恬被迫仰起頭,連細熱的吐息,都被男人一併吞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到了公寓樓,男人也停止了他口中的懲罰。
江璟今天親得格外重、格外魯莽,聞恬被他弄得腿都在抖,濃密黑髮被汗黏膩打濕,軟著快散架的身體從男人灼熱寬厚的胸膛坐起來,大口大口呼吸空氣。
察覺到車廂終於停止震動的司機吁了口氣,忍不住瞄了眼後車鏡。
狹小的後車座一片狼藉,上車前好端端的小男生疲憊垂著眼,那張嘴唇腫脹不堪,水痕滑過紅痕密布的細白脖頸,被男人輕輕親著手指安撫。
仿佛被針扎了似的,司機立刻扭過脖子,不敢再去看不該看的。
比起聞恬,江璟只是呼吸略沉促了點,衣襟被抓亂了點,他滾了滾喉嚨,朝聞恬道:「把你身上這件衣服換下來,扔了。」
聞恬濕淋淋的眼睫驚得翹起來,結結巴巴說:「現、現在?」
「現在。」
「不、不行,」聞恬還有些氣喘,羞得腦袋都成一團漿糊,隱晦地說:「脫下來,沒、沒有能換的衣服,而且還有,還有……」
江璟涼涼掃了一眼,前座司機立刻識時務地把擋板豎了上去。
聞恬還是搖頭,「我不要。」
江璟眸色倏地沉了下來,卷裹上恍若能將一切毀滅殆盡的森然,手背緊得凸出青色經絡,這件衣服就那麼寶貝,捨不得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