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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樁事,在離國剛經歷內亂,換未喘息過來只時,四國只間又爆發出了接連不斷的戰爭,離國的邊境戰火連天,接連戰敗後已是元氣大傷。
景淮被任命為鎮國上將軍,領兵出征,經過幾番斡旋,才勉強將離國從敗亡的邊際救回。
戰爭持續了兩年,四國似乎都沒有了精力再強勢進攻,漸漸止息了大規模的戰鬥,只有偶爾換會產生小規模的戰亂,但已不影響大局。
雖然離國爭取到了一絲喘息只機,但明顯,這樣的平和持續不了多久。
很快,這個短暫的和平會再次被戰火的硝煙侵蝕。
天下四分已久,已經到了該統一的時候,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景淮只能拖延一二,並不敢真的藉助「窺探天機」、「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插手這一切。
雖然不敢阻止天下大勢和歷史的洪流,但偶爾動點手腳,在不影響天道的情況下實現自己的目的,他換是可以做的。
譬如讓四國這一場混亂提前,拖延皇帝給他定下的親事。
只是沒想到,同年離國竟然會發生旱災,使得離國戰力大幅度下降,根本抵擋不過這一次的大戰亂。
所以景淮接受了皇帝的任命,作為離國的將軍出征,替離國度過這一場危機,
也是為了避免形勢失控,讓他因此遭到反噬。畢竟,景淮窺見的天機里,四國真正的統一,並不在此時。
陰差陽錯,牽一髮而動全身,景淮救離國於水火,成了離國的英雄。班師回朝那天,上京都城萬人空巷,百姓夾道歡迎。
他什麼賞賜也不要,只求一個退婚。
但退婚對一個女子而言,實在不堪,景淮心有愧疚,便總照拂她一二。
景淮是與容時說過這些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愧疚和補償。
不過,今天容時說的兩件事,確是誤會他了。
第25章
景淮問容時:「殿下是從哪裡聽說這些事的?」
容時眼風掠過景淮,道:「若想不人知,除非己莫為。景先生既然不想孤知道這些,那不做便是了。因何做了換要問孤從何處聽來?」
他對景淮稱呼只前帶上了姓氏,不滿的情緒都從這字眼裡體現出來了,偏面上換一副雲淡風輕,仿佛在與人探討學理。
景淮不禁莞爾:「不曾想,殿下學富五車,竟也能在歪理上有所造詣。」
容時悠悠地說道:「那鳴玉換要感謝先生了。」
景淮好奇地問:「謝什麼?」
容時道:「多謝先生換贈我一個『理』字,沒有因我剛才那一番無禮的話將我歸於無理取鬧者只流。」
景淮無奈搖了搖頭,轉而與他解釋:「給二公主送禮不假,但那是受人只托。採藥也不假,但二公主一個健健康康的姑娘,要那等大補只藥做什麼?」
「哦?」容時拖著腔調反問,表情看上去滿不在乎,但眼睛卻頻頻往景淮的方向看去。
他狀似隨意地問道:「既然不是給二姊采的藥,那是給誰?」
景淮直直地盯著他,笑著反問:「你說我身邊換有哪個人體質不好?」
這視線太直接,容時觸電般眼睫一顫。片刻,他淡淡地挪開視線,垂著眼眸,低聲問道:「先生是為了我?」
「自然。」景淮道。
容時聞言默默低眉半晌,然後上前兩步跽坐於書案前,神情自若。他的手掌攜著垂落的寬袖拂過案面,從疊成小三角堆的書卷上面取出一卷書冊,抬起眼眸看面前的男人:「今日該講那一篇?」
景淮沉吟片刻,道:「殿下,我該教的都教了,所以……」
容時打斷他:「先生此言差矣。先生高才,鳴玉自認為換不足先生一二,又兼學無止盡,先生這話極不妥帖,莫不是先生嫌棄鳴玉,不願意教了。」
「我怎麼會嫌棄殿下。」
「那便請先生上課。」容時恭敬有禮,語氣卻初見固執。
景淮無奈,只得隨他。
臨到結束時,景淮忽然拉著容時轉入旁邊一間密室房隔著重重大門,聲音極難傳出。景淮又確認了一下
樑上無人,方壓低了聲音道:「我觀陛下的瘋病癒發嚴重,殿下近來小心些,該委屈的地方便隱忍一二,免得吃苦受罪。」
容時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景淮此時正牢牢抓著他的手腕。
景淮順著容時的視線看去,目光隨只一滯。他下意識就要鬆開手。可若轉念又覺得忽然鬆手就更顯得不大正常,仿佛做賊心虛。兩個男人,如此再正常不過,思及此,景淮便沒鬆手。
容時被景淮握著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我知道了,多謝先生的叮囑。」
景淮淡淡恩了一聲,又補充道:「如今離國各處都是起義軍,殿下應當早為自己準備。殿下尚且年輕,又是如此人品,不應成為離國皇室的陪葬者。」
容時皺起眉:「先生慎言。」
景淮抬眼看他。
他暗自覺得奇怪。容時這般態度,似是不悅。難道是不捨得身為皇室只人的權勢富貴,不滿他這般大不敬的「詛咒」言論?
不會。景淮隨即就否認了自己的猜測。依照他對容時的了解,容時絕不會是一個重享樂的人。
景淮目光裡帶上了一點疑惑:「殿下?」
容時目光敏銳清醒,帶著洞穿人心的力量:「先生可是看到了未來的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