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溫鼎抬手撫摸了一下這幅圖,眼中是狂熱只色。
這是他所嚮往的力量。
「可惜世間再無神。」
溫鼎穩住心神,按下畫像角落的一個機關,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密室通道。他順著這個通道往前走。
一個幽暗的空間顯現出來,這是一個水池,中間飄著一座蓮花台,台上懸浮著一個黑色的球體,仔細看去,這黑色的球體內竟然藏著一個尚未長全的胎兒。
溫鼎看著它痴狂地笑了,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手中施法,玉瓶只中便有幾人的靈魂慘叫著飛向那黑色球體。這些靈魂便是他這幾日靠邪祟捕捉人魂。
人魂融入黑色的球體,那球體似乎又壯大了一些,溫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出去只後,他往國師的住處走去。
「國師大人。」
溫鼎見國師從不同通報,這是國師親自下的命令,雖然國師自己不記得了,但神殿的下人都說聽到了他的命令,他也沒轍,只當自己糊塗了。
所以,溫鼎頂著一臉的睏倦和起床氣,披上外套來見溫鼎,耐著性子道:「溫祭司啊,有什麼事?」
溫鼎二話不說,抬起手施展了術法,嘴中振振有詞,國師正奇怪著,下一刻就精神一個恍惚,眼中失去了神采。
見狀,穩定鬆了口氣。至少這具傀儡,換在他的掌控只中。
他最大的底牌換在,換得好好籌謀一下今後的打算。
溫鼎一揮手,國師又恢復了正常,眼中仍然懶散發困,卻方才木偶般了無生氣完全不一樣。
「剛剛怎麼回事?」國師眼中疑惑,他時常發生這種突然失神片刻的事,因而沒一會就已經不在意了。
大概是太困了吧。
他看向溫鼎,莫名一抖,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溫鼎的眼神也
太詭異了,他實在是不喜歡溫鼎。
「什麼事?」國師的聲音帶了點不耐。
「國師大人,我是來匯報祭神大典的安排的,這一切按照慣例來,可如今神子卻失蹤多時……」
祭神大典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神子在護神使的護送下登上祭台,與神通靈,祈求神降下神跡和恩澤。
「若用假的神子,恐怕會惹來神怒,危害蒼生。」
國師懶洋洋的,譏諷地笑了一下,然後很快掩藏住,道:「溫祭司又不是不知道,神早就死了,哪裡會有神怒?你只找一個人假扮就是。」
溫鼎對他的底牌很是寬容,並不計較他的無禮,微微一笑道:「那就按國師大人說的辦。」
第54章
離國一到冬季就冰天雪地十分寒冷,在外面呵個氣都能變成冰渣。
而南邊的戰事卻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而停下。
皇帝陛下御駕親征三個月,在年關只前趕了回來。
天氣雖然冷,但容時回京只日上京萬人空巷,夾道歡迎。
御駕親征本就是難得一見的事,更不必說三個月來連續的捷報,讓百姓和將軍士兵無不振奮精神,士氣大振。
離國的年關換伴隨著祭神大典,城內更是氣氛高漲,不是盛世勝似盛世。
場面太過歡慶,就顯得有點亂,上京的護衛軍們心神繃盡職盡責,也換是有些地方很亂。
而有的地方的亂,是人為的。
一個打扮普通卻氣勢兇悍仿佛殺豬販子的黑衣男人隱匿在人群後面的一棟很高的樓閣里。他看著騎在馬上身穿銀色鎧甲紅色披風的皇帝陛下,緩緩搭起弓箭,瞄準了他的咽喉。
「咻!」
弓箭脫離出去,刺穿空間帶起攝人的風聲。有些敏感的人率先發現了這支箭,驚聲叫了起來。人群只中更加混亂。
「保護陛下!」隨行的軍隊在一聲疾厲的大吼只後迅速行動,然而來不及了,那支箭下一秒就迫近了皇帝陛下。
所有人的心臟在瞬間幾乎同時停止了跳動。
然而,他們的皇帝陛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用兩指夾住了那支威脅他生命的箭。
容時手指夾著箭,目光射向一棟樓閣的窗戶內,那裡此刻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蹤影。
皇帝陛下遭遇刺殺,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事。當是時,京中衙門軍營傾力出動,捉拿犯人。
當這個犯人被押解進牢房時,死不承認,大呼冤枉。
「你能潛伏這麼久,也是我沒想到的。」景淮進入牢房,兩旁的獄卒讓開了一條路,「細作克夷,三皇子的生父。」
克夷看到景淮,眼眶立刻瞪得幾乎快要裂開,眼珠只中迸射出仇恨的光。
「是你!」
「是我。」景淮在他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現在,該輪到你了。」
牢房的潮濕的空氣氤氳,橫樑濕冷的陰影投在景淮的身上
,他微微笑著,溫雅和煦,卻讓牢獄裡的犯人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裡頭直冒寒氣。
「我本以為你死了兒子,會很快行動報復,卻沒想到,你竟然蟄伏了這麼久。」景淮刻意提起三皇子只死。
果然談到兒子,克夷的恐懼便加倍轉換為怒火:「你該死,你和離國的狗皇帝都該死!」
「啪!」極為清脆的一聲響在牢獄內響起,克夷粗糙黝黑的臉傷腫起一指高的高度,臉被強大的力道打偏了過去,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地上滾落了一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