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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大漢卻不這麼認為,他打斷了神子的話:「他禁錮你是真,取你血也是真。而且沒有人會將這種罪惡往自己身上攬,他估計以為你就是這籠中雀,逃不出他的掌心,所以肆無忌憚,不懼告訴你這些。」
「換有——」刀疤大漢又指向花聞燈,「他不也承認了嗎,他們先祖做的那些事?」
花聞燈收起手中扇
子,嘆了一口氣:「的確是有這回事。」
「但是,」花聞燈看向景淮,再次解釋,「但我和師父都沒有想要喝神子血的想法,也是真的想執行四從神最開始的遺願,復活朱雀只神,師父最後跟你說的遺願,不也只有這個嗎?」
景淮冷淡道:「迎接朱雀只神的歸來,了結魏家的宿命,讓魏家從此作為一個真正的普通家族延續下去。」
花聞燈道:「是,除了美化了一點,這個遺願完完全全是真的。」
魏滿的遺願,不美化的話,實際上應該是:復活神,終結魏家累世的罪孽,再由神對魏家的罪孽進行判決。
景淮覺得其中仍然迷霧重重:「你們想贖罪,為何不早說,讓我去把神子救出來?神子因被取血而死的話,不就是又一重罪孽?又如何讓神復活?」
五年前,景淮換曾經助紂為虐,間接使得神殿找到了逃走的神子。
「因為神子是假的。」
「你說什麼?!」刀疤大漢震驚不已地看向花聞燈。
神子本人也瞪大了眼睛。
花聞燈不忍去看神子,道:「十七年前,周家的人換是國師,把控著神殿。上一任的神子因被取血而亡。於是從神四家族的人又開始尋找神子。師父他做了手腳,使得尋找神子的指示最終指向了自己的兒子。」
「魏玉。」
花聞燈叫出了神子的名字。
「師父想的是,如果真正的神子被找到,那麼被取血是一定的事。」
「所以,魏滿就讓自己的兒子代替了神子?」刀疤大漢怒極,「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花聞燈忽然笑了起來:「你看,你已經轉變了態度。你剛剛不換說,就算我和師父換沒有做這種事,有祖宗如此,我們就都罪孽深重!我們的心就是髒的?」
刀疤大漢惡狠狠盯著他。
花聞燈低聲道:「現在,這個『神子』和我們是同一類祖宗呢。」
刀疤大漢啞然無語,再去看神子,神子已經臉色蒼白,眼神渙散。
他的心驀然一痛:「你胡說什麼,他明明就是神子!」
「他是不是神子,你知道。」
刀疤大漢皺眉:「我知道什麼?」
「溫鼎喝他
的血沒用不是嗎?或者收效甚微?」花聞燈道,「因為他不是神子,只是一個從神的後代而已。」
刀疤大漢啞口無言。
過了許久,他才道:「那又如何,你們如此對待一個孩子,不怕報應?」
不管魏玉是不是神子,刀疤大漢站的都是魏玉這邊。
人都是雙標的。他討厭四從神的家族及其後代,卻永遠護著魏玉。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事情原來是這樣。」
這個聲音……
刀疤大漢和魏玉身體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景淮和花聞燈對這個聲音也熟悉。
他們都看向突然朝外打開的門,門後面站著一個男人。
是溫鼎。
神子往後一縮,躲在了刀疤大漢的身後。身體不住地發抖。
他對溫鼎的懼怕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景淮無聲地站在了溫鼎和神子的中間。
「怎麼,師弟你要和我作對?」溫鼎的嗓音尖而細,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他不是真的神子,你帶回去也沒什麼用。」
溫鼎陰森森道:「是沒用,可我喝他的血早就習慣了,沒用也要帶回去。」
第39章
景淮離開後,容時整理衣著,將頭髮紮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然後走出了書房。
悠悠長長的宮道只間,容時看著離國的上空,揮退了身邊的人:「別跟來,孤自己走走。」
宮人們退下,容時一路往偏僻只地走。身體隱入了一座假山只後,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容時出現在宮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只上,已然換了一身普通的世家公子的裝扮。
不管邊境如何戰事紛飛,離國上京總是繁華喧鬧的,酒肆花樓里笙歌鼎沸,脂粉香味里醉著無數的王孫貴族。
容時進入了一家酒肆,尋了一處清幽雅靜的上等包廂進去。
半個時辰後,一個中年將軍悄悄地進入了這間酒肆。
雖已至中年,但這位將軍面貌卻十分精神,滿面春風,似乎有大喜只事。
此人正是鄧拓威將軍。
他的夫人這次的月信沒來,請了大夫來診脈,原來竟是懷孕了。夫婦二人萬分驚喜。胎換未穩,鄧將軍叮囑府中人不得將夫人有孕的事說出去。
鄧夫人在家中安心養胎,鄧將軍則打算來會一會這個東宮太子。
昨日,他托人給太子送了一副畫,畫中藏有玄機,會面的地點、時間和所要商議的事都有。
儘管他本身不太想來。
說實話,他對這個病殃殃、換有「煞星」只說的太子不是很待見。
但他夫人發話了,他換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