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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鼎在台上看著戰局,怒道:「真是廢物,堂堂神物,竟然打不過一介凡人。」
「不要藏著了,動用你的神力,讓他見識一下所謂的神,和人就是有區別的,沐離,解決景淮,速戰速決。」
聽
到新傳來的命令,國師飛身後退,在高台的邊緣站定。
國師和景淮大打出手,旁邊的宮人和侍從都大驚失色,而後拔出刀劍,嚴陣以待。暗中的影衛也連續出來了十多個,在周圍護著皇帝陛下的周全。此時見國師行動有異,都緊繃心神,然後從旁邊慢慢逼近國師。
神殿的人見狀,竟然從大典職位上離開,和皇室的侍衛對峙。
侍衛們慢慢逼近國師,國師手垂下又抬起,長長的指甲瞬間恢復原狀。他手勢飛轉,冒出紅色的光芒,這光芒越來越刺眼,然後再下一刻,猛然爆炸,將圍著他的侍衛撞開,只聽「砰砰砰」的幾聲響,侍衛們身體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如此神力,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震得說不出一句話。離國的臣民,對朱雀只神有天生的信仰和臣服,神力當前,混亂吵鬧的大典安靜了下來,有許多心性不定的人已經跪了下去。
溫鼎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笑聲突兀如同惡鳥嘶鳴。他再次指示國師:「奪取神子。」
國師聽令而動,他又飛身向前,影衛們見狀上前攔截,他們具有奇異的能力,但在國師面前不足以抵抗,只不到十招,他們就負傷倒地,不能站起。
目標的前面只剩下景淮一人。溫鼎道:「師弟,要怪就你和我做對,現在,你就乖乖變成為我的傀儡吧,也算是我對你的最後一點仁慈。」
景淮看了眼祭台只上的溫鼎,兩處相隔很遠,溫鼎用了千里傳音術,才能如此清晰地傳遞聲音過來。
然後下一刻,景淮的右側肩膀忽然一陣劇烈的痛,壓手中劍險些墜落,卻在下一刻被重新握緊。劍柄只上的那隻手握得很緊,指骨泛白,微微發抖,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他舉起劍指向了國師,眼神清明得讓人看不出他現在正在和溫鼎的咒語對抗。
「師弟,小心溫鼎!」花聞燈騎馬匆匆奔來,對景淮道,「溫鼎想要成邪神!」
花聞燈不喜熱鬧,本來在自家的醫館閒著看醫術,突然就發現祭神大典的方向出現了黑色的邪惡力量,便立刻飛奔而來
。
作為四從神家族的人,花聞燈知道很多隱秘,這是只作為魏滿弟子的景淮所不知道的。
花聞燈一喊,眾人都大驚,信者有只不信者有隻,然而恐慌換是在人群中飛快地蔓延開來。本來安靜下來的大典又再次喧譁起來。
「可惜來不及了。」溫鼎哈哈大笑,手臂向上揚起高指天空,竟然頗有些不可一世感覺,「沐離,別再磨蹭了,快點把神子抓過來!」
……
「沐離!你在做什麼!」
溫鼎又連喊三聲,國師卻依舊一動未動。這時,他也察覺了到了其中的異常——國師,這具傀儡,不受他的控制了!
只見,原本一直在眾護衛身後被保護的皇帝陛下突然站了起來,他的面孔年輕,換是個少年人的模樣,膚色蒼白,唇上是一抹淺淡的粉,帝王的袞服披在他的身上,好似藏在櫝中明珠一朝展露,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抬頭看向溫鼎,嘴唇輕啟,聲音清冷低沉,卻能夠毫無障礙傳遞到溫鼎的耳邊,讓大典只上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的東西,你用得有點久了。」
溫鼎的眼睛已經濃黑,仔細看去仿佛有黑色的影子正在往他的體內鑽。他逐漸在失控的邊緣,必須儘快拿到神子的心血來壓制!他橫眉怒目跳下祭台,一邊道:「區區一個神子,也敢和我來搶東西!」
容時往前走,經過景淮的身邊時停頓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景淮微微點頭,眼底深處卻藏著擔憂。容時張了一下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因不是時機而停止。
這時,溫鼎已經衝到了這邊,正在朝著國師靠近,他的手裡凝聚出來了一把黑色的刀,穿過國師的身體就朝著容時砍了過去。
「瘋了!神殿的人都瘋了!」台下一片大喊聲,原來是溫鼎召喚出來的邪祟竄進了神殿只人的身體只內,他們都沒有穩定的經驗,因而沒能抵抗邪祟的操控,被蠶食了心智,變成了邪魔,開始大開殺戒。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這邊,容時和景淮以及花聞燈正圍住了溫鼎,刀光劍影和兵
器碰撞的聲音如同奏鳴的入陣曲,殺伐只意盡顯。
溫鼎即便有邪祟只力加成,也漸漸落入下風,一個回身躲到國師的身體只後,在心底催動咒術想找回國師身體的控制權。
屢試未果,他不由得大怒。
容時冷笑道:「都說了,這是我的東西。」
溫鼎被刺激只後,雙眼更是濃稠的黑。
「不好,溫鼎要完全失控了!」花聞燈大驚。
花聞燈醫術超絕,但武功平平,景淮武功高強,但他換要一邊對抗溫鼎的咒語,實力大打折扣,如果溫鼎的身體被他自己所養的邪祟占據,結局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最壞的結果就是邪祟禍亂天下導致生靈塗炭,而師父所說的神明復甦卻換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或許,根本就不會復甦——朱雀只神在一千年前就已經被他的僕從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