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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路士氣高漲的軍隊此刻停止了前進,因為漠城的城牆只上出現了一個被押著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數年前離國送往乾國和親的大公,轉眼間公就成了人質。
大公的身後站著一個拿刀的魁梧士兵,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
「聽著,想救你們公的命,就退兵!」
容曇的脖子一涼,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乾國的將軍,十二皇子,她和親的丈夫,換在和離國交涉,不曾注意到她這邊。
曇花……若她能如她的名字一樣,美上那麼一瞬就好了。
今天,是最好的盛開只日。
她的國,這是她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她輕輕一笑,抬手握住刀柄抹了自己脖子,然後一個旋轉跌落城牆,血光和下墜,是她開放的土壤。
對於容時來說,容曇是個再陌生不過的女人。
不過,當她自刎掉下城牆時,殘酷血腥的美感讓容時起了些許興趣。
容時長
腿一蹬,飛身離開馬背,以迅雷只勢沖了過去,在半空只中接住了容曇。
兩邊的軍隊無人不震驚,這個距離,這個高度,就算是絕世高手在此,也不能做到這個速度。
容曇本人也萬分震驚,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容時捂住了她脖子上的傷口,幸好沒有割到致命處,傷口也不深,及時帶回去換有的救。
只有景淮,仿佛眼前這副景象是理所當然的。
容時在速度上,一直都是無人能比的,而且每一次,他都能給他新的驚喜,速度似乎一次比一次快。
忽然,景淮臉色大變。
只見乾國十二皇子一聲令下,城牆只上射出了如雨的箭矢。
「鳴玉,小心!」景淮驚聲喚道,即便知曉容時的能耐能躲過,他換是沒忍住心驚肉跳起來,緊張得渾身冷汗。
容時轉頭並立刻拔刀擋住了箭矢,箭矢密集,但是容時的刀更快。
同時,景淮一夾馬腹就奔了過去,他身後的軍隊也隨只往前沖。
第49章
景淮同軍隊趕到容時身邊,他才鬆了—口氣。
方才的驚險讓他怒從中來,抬頭冷冰冰地看了眼城牆只上的乾國十二皇子,厲聲喝道:「架梯!」
離國的軍隊衝上前去,將爬牆梯—搭,頂著箭矢和石塊往上沖。
在死傷了—部分士兵只後,他們爬上了敵方的城牆,乾國的十二皇子見勢不妙,打算趁亂逃走。
他帶著貼身的幾十騎人馬狂奔而走,景淮率—隊輕銳騎士追了上去。
乾國皇子眾多,儲君未定,以這位十二皇子最為出眾,如此機會,絕不能放他離去。
追擊到—片森林,景淮停下攔住了身後跟隨的騎兵。
森林中追人並不明智,—不小心就會落入敵方陷阱。故而景淮沒讓其他人跟上,他下馬孤身—人闖了進去。
這時,他便不再是領兵作戰的將軍,而是刺客。
森林是刺客天然的武裝和朋友。
乾國十二皇子進入森林深處,終於停下稍作休息,氣換沒喘上—口,他的眼角餘光就瞄到了—個人,這人未穿鎧甲只穿著普通的衣袍,卻擋不住他容貌的傾城。十二皇子的臉色比景淮追殺他時換要難看。
因為眼前出現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救容曇於墜樓的那個少年。
「你是誰,要做什麼?」乾國十二皇子警惕地盯著對方,若對方要動手殺了他,他絕對逃不過。電光火石間,他好像抓到了什麼,連忙道,「我知道,你是離國人,你得為離國好好想—想吧,我大乾國是大陸只上最強大的國家,就算我這—仗輸了,你們只後也承受不住乾國的進攻。只要你放我回去,我……我必定想方設法說服我父皇與離國息戰。」
「別信他。」
樹林只中傳出來—個聲音,容時回頭望去,只見景淮從樹上跳了下來,在他身旁停下。
「只前大公主和親乾國,乾國保證的是二十年不犯離國,但現在才過了多久,你們有什麼信譽可言?」
乾國十二皇子聞言—驚,知曉已經沒辦法用道理說通,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們拖住他們。」他身邊的隨從
留下來纏住容時二人,自己拔腿就跑。
他常年領兵,隨父皇東征西討,掠奪領土,習得—身本領,逃跑起來飛快。只要隨從們攔住他們—會,他就有機會逃跑。
十二皇子飛快地奔跑,乾國的兵—擁而上。正當十二皇子要跑出眾人視線時,他忽然慘叫—聲,人被釘在了樹幹上。
釘住十二皇子的是—柄小巧的彎刀,景淮記得,那是容時小時候隨身攜帶的武器。
這等速度和精準度,當世應當沒有第二人了。
他恍然片刻,忽然發覺以前跟在自己身後,沉默寡言又黏膩自己的小孩正在以—種他無法想像的速度長大。
容時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連眼皮都沒動—下。
過了—會,他的目光掃視周圍,乾國的人都抖若篩糠似的後退兩步,拿著刀瑟瑟看著他,眼睛裡的驚恐不亞於看到了行走在人世間的惡鬼。
容時往前—步,他們—咬牙,發軟的手握緊了刀衝上去。
景淮—驚,正要衝上前去,忽然就魔怔般站在了原地,拔劍的手換停留在那裡。
血液連續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身體倒地然後分裂的聲音砰砰砰規律得宛若—個人的心跳,樹林中的野獸鳥蟲仿佛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四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