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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另一邊就有銀鱗甲衣護衛匆匆來匯報。
他們都是龍族的人,對著敖奕丞說話態度比較隨性:「絕了絕了,主殿後面的廣場真的有秘陣,即墨小長老帶來的那位葉公子真的把迷障給破了!」
此事還得從前些天說起,跟在即墨塵身邊那個叫做葉離的青年偶然經過觀海宗主殿後面那個雕刻著九龍的廣場時,一直說覺得那個地方不太對勁。但仙宮裡的護法和敖奕丞查探之後都沒見到任何施法和布陣的跡象,便認為他是想多了,沒再跟進這件事。
不料今日突然就有了驚喜。
敖奕丞震驚:「什麼迷障?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迷障破開後即墨小長老親自探了一下,說懷疑底下還有個空間。」頓了頓,那位護法遲疑著接道,「他還說,隱約感覺到底下傳來微弱的生氣,懷疑,懷疑裡頭有活物。」
「他們現在正準備把廣場給破開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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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慌,馬上慢慢給你們解惑
第七十章 這輩子是跟道德經過不去了
毋庸置疑, 路明遙的祭祀儀式很順利也很成功。就像他無聲給仙界子民們的保證一樣,整座大陸的靈脈終於懶洋洋地舒展開來,逐漸有了從前的活躍姿態。
靈脈徹底的復甦需要逐步漸進, 無法一蹴而就。路明遙算是給這方仙界開了個口,只要他們不再鬧出什麼么蛾子,這片土地的山河靈脈還沒膽子與資格忤逆他的命令。
感受到湧入天地的靈氣時, 宮外的修士們都高興瘋了。之前仙界會崩塌他們將無處可歸,隨之一同消失的擔憂頓時蕩然無存。他們從發光發亮, 極速涌動且蓬勃的靈脈中見到了延續的希望。
「新任宮主可厲害啦!」
「不愧是仙宮特意從上界找來的苗子, 確實有能力勝任這個位置啊。」一年多的時間,這方仙界的仙士也漸漸適應了路明遙的存在, 並且對他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有幸見過他的人尚不算多,但那些見過的縱然有些連他模樣都無法記得, 可驚鴻一瞥間留存在他們心底的印象與震撼卻是非常深刻, 逢人便說宮主了不得。
「只要能護佑我們這方仙界的平安與祥和,讓我們能夠安心繼續為下界辦事接受供養,增進修行,這宮主之位誰來當,即便不是出自咱們下仙界的人,我都沒什麼意見。」
「是啊, 就這樣吧,希望一切能夠好轉,仙宮也別再有什麼變化了。」
「說來, 有小道消息說宮主馬上就會計劃再辦一場宮宴。如今少了太玄宗那幾個萬年不變的大勢力,騰出不少位置, 好些個被壓著多年的小宗門都有了機會。」
「讓那些人掌控打壓了那麼多年, 這仙界的勢力確實也該重新洗一洗了。這些真相讓我清楚, 宗門間少了競爭幾家獨大也非好事。平時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做著那樣的事呢。」
仙宮之外是各種各樣的討論聲,多數都是對路明遙抱有極大的敬意和感激的。就連仙宮裡的護法們也很是激動,今日走在宮裡,四處都是大家興奮議論的聲音。
有歌頌路明遙功績的,有開始討論要如何繼續增長自己修行境界的,還有湊熱鬧純開心的。
平日仙宮若是像鬧事般喧鬧路明遙就得發話了,不過今日見他們開心便沒有出聲阻止。他獨自坐在書房裡,似乎沒什麼心思翻閱桌上的文書,時不時便要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奶兔拱了半天見他沒搭理自己,悄悄跳下桌子鑽到附近的書櫃處,在裡頭無聊地扒拉著東西玩兒。
寂靜間,書房忽然有人到訪。他聽見白松鶴的聲音,不假思索就讓人進來。
「宮主,我和謝宮主方才整理天閔的房間時發現裡頭還藏了個小香爐,這等邪物不好讓其他人碰了去,所以就過來問您打算如何處置。」
被白松鶴抱進來的香爐和即墨塵他們上次從賊窟里搜查回來的那個設計不同,但整體風格非常相似。香爐旁兩個把手上的邪獸,雙目都鑲了紅寶石。
視線落在香爐上的那一刻,路明遙的神魂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中那般狠狠震了一下,震得他腦袋發暈心律不齊。
這和他當時身上還帶著毒咒見到仇天閔安排的那個香爐的感覺,非常相似。
但是怎麼可能?他明明就已經用過解藥了,那些藥其他修士用了效果挺好,確認毒咒已解。除非,那天謝遇安給他的解藥,是假的。
雖然藥確認過無毒,但是……的確不能保證它會和其他真正的解藥有同等的效力。
路明遙皺著眉從書桌旁起身,卻是腦袋忽然一陣暈眩,連帶著視線中的畫面都模糊了一瞬。他身體微微一晃,撐著桌沿才勉強站好。
「宮主,您怎麼了?!」這動作嚇著了白松鶴,他隨手把香爐擱在桌上後跑到他身旁將他扶住,「是不是祭祀的時候消耗太大的精力了?」
這話剛問完,倆人就齊齊聽見房門被一股力量重重合上的碰撞聲。
默默跟在白松鶴身後進來的謝遇安伸手摸了摸那個古怪的香爐,沙啞著聲音問:「宮主,毒咒的感覺如何?」
「發作的時候給你帶來的是痛苦,還是愉悅?」他說道,「你運氣真好,有隻擅長靈息術的鳳族緊伴你身側,才讓你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