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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能猜到是以仇天閔為主的那群人故意煽動的言論,想引導外邊的人發現花印失蹤的事。他都可以預料,花印不在他手上的事被發現後,又該要說他並非名正言順繼承的仙宮,隨即起鬨著要他卸任或要將他驅逐。
路明遙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又好氣。
好在他前陣子曾用箏樂撫慰過了山河魂靈,如今飛墨仙門門主收押入仙宮,無人打理的仙門暫時交由仙宮看管,若有所需他隨時還能再借那古箏一用緩過去。
除此之外,他同時還得預防讓其他人發現自己身中秘毒的事。
從觀海宗回來後,隨著他頻繁將風涅留下,現在這隻傲嬌的鳳凰已經會很自覺每天跟著他回寢宮了。所以路明遙每天晚上都會借著與他相處的時候,順勢蹭點他身上的鳳族靈息。
只有實在受不住的時候,才會拉下帷帳,要風涅與他神交。
每每這回,被路明遙放出來的小奶兔蹲在一旁的枕頭上,見自家主子被討厭的鳳凰壓在身下,元神所在之處被對方侵襲,面上充斥著愉悅的痛苦,口中傳出輕輕的,分不出是掙扎還是沉溺其中的聲音。
小奶兔最開始以為路明遙是被風涅欺負了,衝上前就想用小小的身體把那兇巴巴的大鳳凰給撞開。結果路明遙軟軟地抬起了手,修長漂亮的手指在它身上輕撫過後,溫柔地將它捧回軟綿的枕子上。
他的眼角明明泛著遭人欺負般的水光,卻調笑著對它說:「沒關係,我只是……太舒服了罷。」
小奶兔疑惑地側了側頭,又見到路明遙趁風涅微微抬頭時掐住他下頜,讓他直視自己後冷傲道:「我沒阻止你,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最開始說只在外邊蹭蹭,現在我元神都快被你捅|穿了。」
話雖如此,倆人之間羞惱的卻是明明看起來才像欺負人那方的風涅:「……你是宮主,能不能好好說話?」
路明遙眯起了眼睛,仰著勾人的脖子反問:「我說錯了嗎?別以為我沒發現,你是越往深處去了。」
風涅垂眸與他對視片刻,忽的輕笑了一聲,唇角那瞬間揚起的弧度淺得宛若錯覺。
思緒迷離間,路明遙看著他伸手輕撩起他額前的頭髮,低頭再次與他眉心相依:「明明是你自己舒服得不樂意放我離開,還將我往深處引。」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再感受一次。」
稍得到平息的元神再次感受到熟悉且喜愛的氣息觸碰,刺激得路明遙輕顫著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倆人間的呼吸已經糾纏得難分你我。
琥珀色的鳳眸里,泛著一層暗沉的情|欲。
路明遙以為以風涅的自制力,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從他臉上見到他情動的模樣。
他調侃道:「原來……你也會覺得舒服。」
風涅斂了斂目,再開口時聲音里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喑啞:「路明遙,我還能再做多一些事嗎?」
路明遙深呼吸了幾下,才回問:「比如?」
又與他對視一會兒,風涅順著他們的貼近低了低頭,與他唇瓣相貼著輕觸了一下又分開,沉聲平靜回應:「比如這樣的事。」
風涅落在路明遙身旁的手,下意識將床褥抓得發皺。
神交確實是一件讓人倍感愉悅的事,但他渴望的不止是這樣膚淺的滿足。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與路明遙有更多的貼近,想與他耳鬢廝磨,想像疼愛著愛侶般觸碰他。
那麼做,能使他開心。
路明遙沉默許久,目不轉睛,視線闖入他眼裡。
「可以啊。」似乎是通過他晦暗的眼神讀懂了他的心情,床上的人微微仰頭給予了最直接的回應,「只要能讓你高興。」
風涅聞言,眸光於暗沉中逐漸發紅。
倆人唇瓣的觸碰從溫柔的纏綿慢慢變得瘋狂,毋庸置疑,毫無經驗的路明遙只能在朦朧中被突然發狠的風涅牽引著。
他心裡既快樂又有些痛苦。
實在是因為鳳族昔年栽在人族手裡的事件太多。
從當年他族親出事之後,他決絕地說過此生不會再與仙道之人同謀,更不會輕信於仙道者,被他們的花言巧語與虛偽欺騙。
倘若這從頭到尾只是路明遙為他布下的陷阱與騙局,那他已一敗塗地。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努力崛起,我想加更嗚嗚嗚#
第五十七章 我的道侶,我為何不能護著?
從那日之後, 路明遙與風涅之間的氛圍似乎又有些許變化。
乍看下他們的相處與往常無異,不過若細心點就會發現他們默契變得更高了。對其他人仍是非常防備的路明遙,卻可以毫無壓力地與風涅貼近, 累了順勢掛在靠在他身上的動作無比自然,儼然是已將他視作自己人。
路明遙接受著風涅想要的接觸,縱然沒有在肢體觸碰上做到最後的一步, 但任誰來看都認可這已經超過了好友間的界線。而他與風涅始終都沒有深入討論過這段關係的問題。
從他態度上來看,找到花印解除天契是堅定不移的決定。雙方若不點破, 至少還能維持著現在的相處模式。
小日子過得倒也算平靜和諧。
不過這樣的平靜, 沒能維持太久。
「……五哥,我真的沒有其他話本了, 全都讓你收走了!」風涅一閒下來,遭殃的就是親妹妹風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