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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讓他們在不必經歷那種事情的情況下,保住性命。」
離開前,路明遙又裝作忽然想起什麼,從乾坤袋裡取出一些他弄來的太歲花種子,遞到藥老仙翁的面前:「差點忘了,聽說藥仙殿挺喜歡歲星草這一靈植,這是我偶然從外面弄來的種子,不知你們可樂意收下?」
藥老仙翁只往他袋子裡裝的種子看了眼,就和藹地笑道:「多謝宮主的好意,不過,這可不是歲星草的種子。」
「這是太歲花,種子和長成之後的花都很相似,確實很常與歲星草弄混,不過它可比歲星草危險多了。」
「原來如此。」路明遙虛心受教,又問,「像這樣的辨識,是藥仙殿所有仙士都一定會的技巧嗎?」
「畢竟每日送往藥仙殿的靈苗與種子不少,我擔心若一不小心弄混種入靈田,會給仙宮帶來不好的影響。」
藥老仙翁回道:「宮主大可放心,能進入這仙宮藥仙殿的弟子,熟知並掌握下仙界所有靈植學識是必要的條件。」
「宮外其他小藥仙我不清楚,不過我敢向宮主保證,藥仙殿裡的弟子絕不會犯此等錯誤。」
那就是明知故犯了,路明遙在心裡想道。
想來藥仙殿裡應該也有內鬼,偷偷取走太歲花的種子避過審查,利用仙宮的靈田種了太歲花,隨後再從其他渠道弄來真正的歲星草送往藥仙殿,瞞天過海。
雙向的情況下這顯然也意味著,白松鶴手底下負責那些靈田的修士當中,也有他們的同夥。
路明遙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想不到他這仙宮裡,還真是『藏龍臥虎』的,還是只有他家那位小鳳凰比較可信。
他沒有立刻驚動藥仙殿與白松鶴,若無其事地來到書房,淡定地辦著自己的公務。
想著風涅的臉皮子如此之薄,他原以為經歷昨晚那樣的『親近』後,他又得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人。沒曾想他才在書房落座沒多久,穿著一身奶白色衣袍的人便淡著臉走了進來,在他平時待著的軟榻坐下。
風涅沒有來的那幾日,路明遙偶爾覺得累了就會在那裡休息,看他最喜歡看的書。
榻上還放著一本已經被人翻閱過許多次的《道德經》,風涅低頭見到不屬於自己的書時,還愣了一下。
雖然風涅瞧著與平時沒什麼差異,但路明遙還是心細地發現他打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就沒跟他對視過。別說對視了,就連眼神都沒怎麼落在他身上。
風涅這個小樣子,惹得路明遙沒忍住又升起想要逗弄他的念頭。
他在他垂眸凝視著那本道德經,不知該不該擅自去碰它或無視著直接坐下時放下了筆,稍稍伸展腰肢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風涅。」
他的語調慵懶,尾音拖著一絲勾人的味道,像極了昨日沉浸在某種情緒里時發出的聲音。
昨晚,路明遙似乎也用那樣的聲音,無意中叫過幾聲他的名字。
風涅身體一僵,只覺得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炸開,炸得他脖子又慢慢升起了血色。
路明遙顯然不想放過他,有那麼點央求地對他說:「我今天起來總覺得身體好像不怎麼得勁,你來幫我按一按肩膀和脖子吧。」
他知道路明遙是故意的,就是看穿了他的不習慣,看穿他會在第一時間覺得難以面對,所以又開始調|戲他。
他總是喜歡如此挑弄著他,而他卻從最初的煩躁退讓到了現在的妥協。
風涅知道自己應該硬氣點,拒絕路明遙如此無禮的要求。
只是昨夜之後,明明什麼都沒做到底,他卻開始生出些許要對路明遙負責的詭異心思,以至於他最後還是沒能出聲拒絕,而是沉默著按照他的要求去辦。
一旁的白松鶴看得牙癢:「這,讓風涅來做是否不妥?宮主若覺得不適,我可以幫您,伺候人這一方面我可有經驗了。」
這迴路明遙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站在他邊上的風涅竟是主動開了口,冷冷的眼神落在白松鶴身上回問:「你又有什麼資格碰他?」
「……?」白松鶴氣得,怒聲提醒,「嘿呀,我說你是不是仗著宮主縱容你,沒對外解釋你的事情,就真把自己當成他的道侶了!別忘了,你們只是誤會,一年後找到花印就要接觸關係!」
風涅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半響後才沉聲回道:「所以呢?」
「至少在契約生效期間,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道侶。」風涅今日不知怎的,似乎就是想跟白松鶴作對,罕見地對著白松鶴挑起嘴角說,「別說身體上的觸碰,就算是親他都無不可。」
白松鶴大概是氣傻了,久久說不上話來。
「哦?」反倒是桌邊的路明遙抬起頭對著風涅,手指在嘴邊輕輕點了點,眸中笑意狡黠,「好啊,我讓你親,你敢嗎?」
風涅:「…………」
*
作者有話要說:
風涅:我不敢。
#親了要惹火的#
第四十五章 誘人犯罪
親自然是不可能親的, 就算風涅真有這熊心豹膽,白松鶴也會豁出了命阻止。
都給他們倆設好了約束,即使風涅真的無罪, 以鳳族如今的地位,必不可能成為這座仙宮的另一個主子!
路明遙收到了白松鶴憂心忡忡的視線提醒,也感受到了風涅僵硬又緊繃的情緒, 心下感到滿足不再繼續捉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