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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星問蔣銳:「你也看見了?」
大熊心中蕩漾地:wow~~~~~~~~
他算是知道,那個對寧小星有意思的傢伙為什麼一直追人卻也一直追不到了。原來人家喜歡更有挑戰性的,更刺激的東西。
不過大熊這時候就想勸一句寧小星了,咱說你也先看看蔣銳的表情啊。他剛睡醒,別尾巴了,他不給你一大嘴巴就不錯了。
蔣銳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睜著一雙睡眼與之對視。
寧小星是杏仁眼,瞳孔細看之下是一種深邃的紅色。他人長得還挺白的,膚色和瞳仁的顏色相得益彰。
見蔣銳不說話,寧小星又補充道:「尾巴。」
「看見了嗎?」
蔣銳嗤道:「太醜了,沒看見。」
寧小星笑。
「沒看見就好。那我跟你說句話。」寧小星輕巧地說著,大熊課桌上的大課本被他隨手拿了起來。
寧小星一隻手攤開書,他的身體往前傾斜了一點,同時課本擋住了旁人窺探的視線。
窺探VIP前排座位的大熊就很不滿。
正待抗議之時,就看到從那一本遮擋的課本上方,柔軟地彈出來兩個兔耳朵尖尖。
大熊:俺熊大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無語過。
咱說這就是什麼,咱說這就是整一個掩耳盜鈴、一個感動自己的大動作。
你遮個屁啊。
蔣銳:?
好開放的兔子。
在大熊看不到的這本課本後面,是一對是蔣銳沒見過的品種的兔耳朵。
並不和其他兔子一樣長度誇張,稍短一些。是更像是某種花瓣形狀的,是人類審美下的兔子玩偶會有那種耳朵。總之就是短萌適宜的兩隻兔子耳,特點是耳朵周圍的毛量堪稱爆炸,很多,很毛絨絨。
這也是兔子。是另一隻兔子。和溫明一樣的兔子。
每遇到一種兔子的新品種,他都會本能地思索起了這種兔子能不能吃。
寧小星問他的是:「他們說的昨晚,你和兔子是怎麼回事?」他輕輕一笑:「小聲說就可以喔,我聽得見。」
蔣銳此時就感覺有點神奇。這隻兔子看起來竟然一點也不怕他。
而寧小星好像也真是來單純找他算帳似的:「現在他們都說那個人是我。」
蔣銳忽而笑了:「你有病?」
笑這個表情在他臉上看起來都不像是笑了。是快逃的信號,他耐心耗盡的標誌,是怒氣即將要瀰漫到自己這了。
在蔣銳面前寧小星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但他頓住片刻,竟還能努力鎮定了下來。面對一個嚇人的蔣銳,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依然是不以為意的:「哎呀,你好暴躁啊。」
寧小星放下書時,發頂的耳朵也消失了。
……
幼兒園。
小草莓老師今天帶蔣銳去他們植物園了。
溫明:我是自願的(微笑)。
其實就是蔣銳過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一幫小朋友在排排隊準備去植物園。蔣銳是溫明去哪他去哪。
說起來,蔣銳第一次跟著溫明回幼兒園的那天,就是溫明正在帶小朋友們從幼兒園回去的路上碰到他的。
他們的植物園坐落在幼兒園外,占地面積十分夠用,因而他們每個班級分到的種植區域都很充裕。他們中一班還有富餘。
親手種植植物可以培養兒童的耐心和動手能力,從小接觸自然,學會敬畏生命。每一樣對一個人的成長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說了這麼多。
沒錯,溫明今天要把中一班用剩下的一小塊肥沃的土地送給蔣銳。
不知道蔣銳這個邪門孩子成長的過程中缺失了哪一塊,總之通通全都惡補就對了。
菜畦是孩子們剩下的,用的種子是小草莓老師私有的。溫明讓蔣銳自己挑,還親切地把工具借給了蔣銳使用。
而溫明給他留了空氣,自己出去逛了一圈查看小朋友們的澆水狀況。
一路上還順便抓到了一個偷菜賊。
不過這個偷菜賊反向偷菜,試圖偷自己地里的菜然後全都移植到蔣銳地里,被兔警官當場捕獲。
溫明嚴肅制止了小哈的不法行徑,並把這隻義薄雲天的小哈拎了回去,勒令他老老實實給植物澆水。
做完這些,他才回頭去看蔣銳種得怎麼樣了。
溫明心想幸好今天不是輪到小曜那一組照看園圃。否則眼前的畫面就不是現在這幅和平的模樣了。
蔣銳那邊的情況居然……還不錯。
讓人欣慰的是,蔣銳真的有在好好種東西。溫明過去時,這個大號的不良兒童已經給他面前的土地蓋完土了。
他岔開腿蹲在地里,一身暴徒的氣質擺著,光是這一串連挖帶埋的動作就能讓人腦補一出犯案後毀屍滅跡的大片。
蔣銳動作粗獷將兒童園藝鏟子插進地里。他抬起頭,十分乏味地看不遠處的一群幼崽鬧騰。
溫明走到他身邊。
蔣銳扭過頭,看著他也蹲了下來。
「蔣銳。」溫明說:「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班的小朋友吧。」
蔣銳立刻:「不。」
不過小草莓有自己的打算,他假裝沒聽見:「你剛才看的那個是小米。」
蔣銳哪知道自己剛才看了哪個,這群東西都長得一模一樣。
但溫明不一樣。一談到小米,他語氣溫柔:「小米是我們班裡最可愛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