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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禹臣:……
「對了,之前讓你調查的有關何瑞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有點兒眉目了,但還不是很確定,等我進一步調查清楚之後再跟你說。」
「好。」
「郎家給你的請柬你看到了,去參加結婚宴會有沒有問題?」
「這能有什麼問題?參加結婚宴會也是拓展人際交往的一個好機會。更是打開知名度的好機會。怎麼不去參加?不止我去,老秦也會去。」
「那好!到時候我來接你們。不過你確定這段時間讓秦敬住在你這兒?被看到了不太好吧。」
「我和秦敬現在也是朋友關係,有什麼不好的?」
「行,你們倆的事兒你們自己看著辦。」
從那天之後,秦敬就一直留在陸景這。
白天陸景去上課,秦敬去軍部上班。
秦家的醜聞被揭發之後,如同陸景預想的那樣,秦瀚海被剝奪了投選下一次大將的權利,黃夢嫻也因為觸犯相關律法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本來秦瀚海也將面臨同樣的刑罰,但是因為他曾經為聯邦打贏過重要的戰役,再加上交了大筆罰款,又提前卸任了大將的身份,所以免去了坐牢的刑罰。
別的不說,曾經的聯邦大將卻成為階下囚,弄不好監獄裡還有些人就是他送進去的,他丟不起這個人。
卸下了大將身份之後,秦瀚海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聯邦公民,他的身份還遠不如秦敬。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秦敬還是聯邦最年輕的少將,他甚至不能繼續在這裡住下去。
一般因為犯了錯誤而被剝奪相關整治資格的會被收回軍區大院的房子,給在外面找處普通房子住著就是仁至義盡。
秦瀚海聯繫了秦敬,想要秦敬回來,風雨飄搖的秦家需要秦敬支撐起來。
秦敬連消息都沒有回。
醫院那邊聯繫了秦瀚海,說秦閒的克隆腳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準備手術。但手術的費用太高,秦家之前只是付了克隆腳的錢,手術費還要另付。
然而支付了大筆錢避免牢獄之災後,秦瀚海已經沒有足夠的錢能夠用來給秦閒做手術。
他名下確實還有些不動產可以變現,但秦瀚海覺得他不能指望對他心中有恨的秦敬給他養老,爛泥扶不上牆的秦閒更不可能指望,所以這些錢他要留著,就拒絕支付。白月光省得孩子又怎樣?在極度自私的人那父子情也不過如此。
醫院那邊自然也不是做慈善的,秦瀚海拒絕支付剩餘費用,他們就將秦閒趕了出來。
秦閒抱著克隆腳站在門口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的腳上只有之前為了方便他活動臨時安裝上的金屬假肢,他還不是很適應,起路來一瘸一拐。
秦閒打車回家,他平時吊兒郎當,但一進家門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發現家裡的僕人被遣散了一半,該在家的母親不在家,不該在家的父親卻在。
家裡僕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他有些惱火,對著這些僕人發火,僕人立刻散開,卻還是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秦閒氣得要去找秦瀚海告狀,但秦瀚海在書房不願意見他,秦閒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上網,鋪天蓋地的報導將他砸得暈頭轉向。
一篇又一篇地看過去,秦閒的心情就像過山車,最後越來越涼。
看到自己是被調包的真正的秦家大少爺時,他又氣憤又激動,氣憤黃夢嫻的調包舉動,激動的是現在事情曝光,他終於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秦家大少爺了!再也不是別人口中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用被那些人明著討好背地裡鄙夷。
他甚至已經想好要怎樣高調地宣布自己重新拿回自己的身份,接下來要做什麼,是等著秦敬道歉,還是先讓秦瀚海給自己在軍部安排一個配得上他身份的職位。
而等看到後面,知道秦瀚海竟然也調包了一次,所以就是說兩個孩子在第二次調包的時候被換了回去,自己還是私生子的孩子。
不僅是私生子,還有一個調包孩子的母親,母親被關了起來,父親也因為涉嫌違法舉動而被提前卸了大將軍銜。現在他們家軍銜最高的就是秦敬!
如果說從前秦閒對秦敬的嫉妒和恨意有十分,那麼現在就是有一千分!
為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不能得到?而秦敬卻總能輕而易舉地擁有?他本來以為這一次是自己的機會,但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母親都失去了,父親也沒了權利,全家人都要仰仗秦敬的鼻息生活!
一瞬間,秦閒無比怨恨黃夢嫻,如果黃夢嫻能早點動手,至少只在父親動手之前動手,而且不是將兩個孩子交換,是直接殺死聶心瑤的孩子,那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他就是秦瀚海唯一的兒子,這次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他會在父母的關愛下長大,會成為最年輕的大將!屬於秦敬的一切都會屬於他!
秦閒癱坐在地上滿目頹然,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他的一輩子都毀了!
從前的秦家門庭若市,現在的秦家門可羅雀。
不過上頭沒有牽連秦敬的舉動也是在向大多數人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高層並不打算放棄秦敬,甚至仍然有要提拔重用的意思,甚至在一些會上仍有表彰秦敬的情況發生。
眾人也意識到,只要秦敬還在,那秦家就還不會倒。
於是陸陸續續地又開始有人登門秦家,想跟秦敬套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