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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
「嗯。」
陸景無奈,「你這力氣還沒完全恢復幹嘛逞能?好了好了,倒了就倒了,快睡覺。」
陸景扶著秦敬上床,給人蓋好被子,側身面對著秦敬躺著,手就搭在秦敬小腹上。
秦敬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
雖然昨晚睡得比較晚,但已經形成的生物鐘以及良好的生活習慣還是讓兩人在六點之前醒了過來。
睡眠時間雖然不夠,但秦敬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這就是剛剛洗精伐髓的妙處,未來一段時間精力都會比較旺盛。
反觀陸景狀態就不是很好,倒不全是因為睡得晚,偶爾一次通宵熬夜都不算大事,主要還是因為昨晚接連使用天火,又是那樣的大範圍,陸景當時身體就有點撐不住,後面還能跟司言說那麼多話完全是在硬撐。
昨晚總共也就睡了三個小時,雖然還是醒過來了,卻仍覺得渾身上下使不上勁兒,手腳發軟。
好在事情都已經解決,陸景今天也不打算出去了,跟秦敬說好,自己睡一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他們就回去。
秦敬出去告訴嚴肅他們陸景昨晚沒睡好,不出去了,他也打算留下來陪著陸景,讓嚴肅他們自己出去玩兒,又私下裡告訴嚴肅,殷舒顏的事情已經解決,明天就能離開。
嚴肅很震驚,他這是錯過了什麼?昨天還只是判斷出這裡是積陰地,結果一晚上過去事情就解決了?
要不是信得過陸景和秦敬的人品,嚴肅一定會以為對方在說笑。
跟著嚴肅來的那兩個高級除靈師也不相信,但信不信也由不得他們,他們這回出來只是陪襯,主要還是看陸景,他說回去那自然要回去。
吃早飯的時候秦敬趁人不注意,將陸景給他的運珠拋進了金錠的粥里,金錠把粥喝完都無所覺。
還沒等他們出門,村長就上門了,急匆匆叫走了金錠。
過了好一會,金錠回來,跟嚴肅他們抱歉地說今天只能嚴肅他們自己去逛了,他得去神廟幫忙。
嚴肅不知道情況,還問金錠怎麼回事。
金錠苦哈哈地說道:「也真是奇了!今天有人一大早去神廟祭拜,卻發現有一整面圍牆不見了!那是一整面圍牆啊!我嘞個乖乖!斷口還整整齊齊,好像是被切割的一樣!啥子東西能切牆哦!偷牆的賊腦子瓦特了!那牆又賣不得錢!按理說這樣動靜應該小不了才對,可昨晚壓根就沒人聽到聲音!你們說奇不奇怪!」
眾人:……怎樣的腦迴路才會在牆體遭到破壞的時候首先懷疑小偷是來偷牆的?家裡就這麼窮了嗎?
嚴肅沒說話,看了一眼秦敬,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事應該和秦敬、陸景有關。
他們昨天就是確定了積陰地在神廟,秦敬又說事情解決了,那肯定是昨晚他們睡覺之後秦敬和陸景去做了什麼,結果一早又得知神廟的牆沒了,還沒得無聲無息,除了陸景他們之外恐怕沒有別人能做到。
神廟是村子裡最神聖最重要的地方,金錠必須得跟村長一起過去修牆。
嚴肅他們連連說沒關係,甚至表示願意一起過去幫忙。
金錠連連擺手,「這哪行!你們都是遊客,是大老闆,哪能讓你們幹這粗活!」
跟著嚴肅的兩個高級除靈師跟嚴肅的想法一樣,也是覺得這是跟陸景有關,打著過去幫忙的旗號也好看看到底什麼情況。於是忙說他們就是想過去體驗體驗,以前從來沒幹過活兒。
金錠:……突然覺得這些人是在炫耀。
「這事我說的不算,我得去問問村長,村里不讓外人接近神廟,村長能不能答應我也不知道。」
「行,那你先去問問。」
秦敬也沒管嚴肅他們,直接回房間去陪陸景。
村長那邊果然還是沒同意。
多一個人幫忙雖然好,但他們村裡的青壯年不少,就一面牆,村里人忙的過來。
而且這牆消失得詭異,村長也是擔心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事情讓神明不高興了,這是給他們的懲罰,所以更加不敢讓外人接近。
金錠就把村長的原話告訴嚴肅他們,嚴肅看起來有些失望。
跟著的一個高級除靈師嗤笑:「還神明降罰?就拆了一堵牆就降罰?這神明有拆遷愛好嗎?」
嚴肅眉頭皺起,「這話還是不要亂說,在人家的地盤就要尊重人家的信仰。」
那高級除靈師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合適,跟金錠道歉。
金錠倒是無所謂,他自己都不太信。
村民們見到金錠來都有些不願意,怕金錠的霉運傳給他們,更怕冒犯了神明。
但到底金錠是村子的一份子,而且從來不主動惹事,後來更是到村子外頭去打工,怕給他們招來禍事,一個個的也就不好說難聽的話把人趕走,就想著要是一會發生什麼倒霉的事兒了才好開這個口。
不過也真是奇蹟了,弄了一天居然一點狀況都沒出,還很順利。
金錠手腳麻利,雖然年歲還不大,但力氣有,又勤快,這一天下來乾的活兒著實不少,其他人也都是看在眼裡的,再加上也沒出什麼不好的事,對金錠的態度也都緩和起來。
金錠受寵若驚,尤其是中午和晚上,村裡頭的女人們過來送食物和水的時候,居然都有他的一份,他心裡也跟著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