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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搖頭,「我之前作為旁聽生去天靈學院報導,倒是有幸被破格升為正式生。但不巧得罪了凌策,聽剛剛秦大將和郎署長說話,您應該認識凌策。帶著凌策過來的那位叫秦滿是吧?和您是親戚?」
秦瀚海點頭,「是我弟弟。」
陸景露出意外的表情,隨後笑了一下。
這一笑內涵就有點多了,仿佛是在感慨秦瀚海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一個看起來那麼愚不可及的弟弟。當然這話不能當著秦瀚海的面說,可陸景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他心裡的想法。
秦瀚海還是不動聲色,甚至為秦滿的行為向陸景略微表示了歉意。
他這樣的身份,肯表示一下歉意都很難得了,更何況是親自道歉了。陸景要不接受那就是他不識好歹。
陸景可不會給人挑自己毛病的機會,順坡下驢。
「其實要真說也沒什麼,就是正常競爭罷了,凌策也沒說什麼。怎麼?難道是您弟弟回去之後說我欺負人了?那可能是秦先生並不了解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我們這一行就是實力說話,遇到外頭要競爭的,約定了比斗那就是願比服輸,要不找個機會我親自跟秦先生解釋解釋?」
堂堂秦大將的弟弟,四十好幾的人了,要是真承認被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欺負了,那他以後也就沒臉見人了,連帶著秦瀚海都得被笑話。
秦瀚海看著陸景,微微眯眼,遂又笑起來,「那小朋友就不用擔心了,秦滿自然不會跟你計較,只不過平時愛絮叨,見到小友這樣有本事的人就喜歡跟人叨叨兩句。」
陸景立刻謙虛擺手:「過獎過獎。」
秦瀚海站起來,對郎孝儒說:「既然小皓已經沒事,那我就放心了,還有些公務沒處理完,先走了。」
郎孝儒也站起來,假模假樣的挽留人:「哎呀,秦大將怎麼這時候還走了呢?這都這個點兒了,還不留下來吃個午飯!」
「不了,實在是公務繁忙,不好耽擱。這樣吧,我看這人多,小皓似乎也挺高興,不如就讓我兒子秦敬也留下來,他們都是年輕人,肯定有共同話題。」
郎孝儒再次肯定自己確實沒有秦瀚海的臉皮厚。居然還說什麼有共同話題,誰不知道秦敬性子沉默,跟啞巴都差不多了。別說有共同話題,有沒有話說都是未知。
不過,秦瀚海這麼說,郎孝儒也不好推拒,畢竟張柯和齊禹臣都在這兒,沒有理由不讓秦敬留下來。
陸景面無表情,心裏面卻樂開了花。送秦瀚海出門的時候難得笑容真誠了一些,把秦瀚海看得都一頭霧水。
郎孝儒也還有一些工作要去書房完成,幾個年輕人就在樓下大廳打牌。
正好四個人。
陸景怡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秦敬相認,想著等秦瀚海走了之後就表明身份,可是看著秦敬冷淡的臉,突然就起了玩兒心。
這打著牌,陸景的嘴也沒閒著,一直在撩撥秦敬。
「早就聽說秦敬秦先生年少有為。是同齡人當中最厲害的機甲師。在聯合軍演第一站的時候表現優異。可為我們青龍星域掙光不少。今日一見果然比傳聞中更加英偉。能跟秦先生同桌打牌是我的榮幸。」
秦敬抬頭看了一眼陸景,放下一張牌,收回目光:「直接叫我秦敬就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再平常不過,陸景卻差點兒沒接上。
他家老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平易近人了啊?這在別人看來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秦敬,向來對旁人都冷漠以待的秦敬,那可就不是常見情況了。秦敬怎麼會這樣輕易回復一個剛認識的人的一句可回可不回的話?
原本陸景可是想著自己就算叨叨了一天秦敬都不一定搭理他一句,怎麼這剛開始就搭上話了?還讓自己直唿其名。這不是他家老秦的性格呀!
陸景險些懷疑坐在這兒的是不是他家老秦,但左看右看還是覺得這副樣貌、這幅神情,還有這通身的氣度,別人可模仿不了。
所以如假包換。
可要是這樣陸景就更不明白了。他扮演的這個張柯就是一個年少有為的除靈師,怎麼就能入了秦敬的眼?
這麼想著陸景心裡就有點兒不大舒坦,還想著張柯有什麼好,能有我好嗎?你搭理他幹什麼?
齊禹臣左看看,右看看,眉梢一挑,「我說,張柯,輪到你了還不出牌?不出就pass!」
「急什麼?」陸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齊禹臣,「就不能給我點兒考慮的時間了,出牌出那麼快幹啥?喜新厭舊!」
齊禹臣:??
郎皓除了出牌之外就沒說過話,但是看著三人的眼中就沒少過笑。
幾圈兒牌打下來,秦敬和齊禹臣輪著贏,陸景和郎皓就一盤也沒贏過,氣的陸景直接摔牌。
「不是,我說你們倆是不是串通好的,不然怎麼就你們兩個輪著贏?你贏完他贏,我和阿皓就一直輸?」
齊禹臣在邊上涼涼地開口:「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別找藉口啊,我跟這位秦先生之前可從來沒見過。」
陸景氣的想打人。
要說他們打牌就是娛樂性質的,一把牌輸了也就是兩星幣,這平時隨隨便便一出手就幾百萬、幾千萬地賺,這麼幾個星幣平時就是掉在地上都不一定會撿起來。
可這打牌就不一樣了,一星幣也護的跟眼珠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