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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的確如此,我也喜愛它的美麗,如果它在我的手中會成為我與閨蜜交流的書信,她們一定會驚訝我手中有這麼漂亮的紙張。」侯爵夫人開口回答道。
夫妻二人都想擁有桃花紙,讓他們的朋友們對他們投來艷羨的目光。
和他們有相同想法的貴族不在少數,可見謝執對這群不事生產,熱愛攀比和附庸風雅的貴族們了解得有多透徹。
只有少部分還有腦子的貴族則是擔憂地看著手中的邀請函,女皇第一次開晚宴是慶祝她登基立威,第二次開晚宴是女皇生日,結果光明神降臨,前財政大臣萊安被抓,大貴族們還搭上了自己的繼承人。
這第三次開晚宴……他們已經不敢想像是什麼情況了。
於是在王城中普通但還算有點腦子的弗蘭克伯爵找到了在內閣代任財務大臣的柯蒂斯,希望從柯蒂斯這裡獲得一些小道消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夠摸清楚女皇在想什麼,之前因為農具大規模罰款降爵除爵的事情讓他依舊心驚膽戰,他不希望自己因為觸怒女皇被剝奪了爵位。
柯蒂斯一出王宮便看見了弗蘭克伯爵嚇得連忙往後退,因為女皇的威脅導致他完全不敢和貴族們私交過深。
「嘿,老夥計,你別躲了,到我的馬車上說說話吧。」弗蘭克伯爵拉住面前柯蒂斯的手道,「看在以往的情誼上幫幫忙吧。」
柯蒂斯被拉住手一臉驚怒,他們之間有什麼見鬼的情誼。
最後瘦小的柯蒂斯還是抵不住弗蘭克伯爵的力氣,被拉上了馬車。
不太寬闊的馬車中熏著貴族中流行的薰香,讓在王宮待久了柯蒂斯不適應地揉了揉鼻子。
「有什麼事,快說吧。」柯蒂斯催促道。
「你知道女皇舉辦晚宴是什麼意思嗎?」弗蘭克伯爵壓低了聲音道。
柯蒂斯皺眉小聲道:「女皇的心思哪裡是我們能夠猜測的。」
如果柯蒂斯是種花家的人,他現在一定會對弗蘭克伯爵說上一句君心難測,讓他別問了。
「這幾天女皇有沒有說過什麼?」弗蘭克伯爵再次開口問道。
「你就順著女皇的心意做事。」柯蒂斯小聲道,「雖然女皇看著殘暴,但也只收拾了兩個貴族,還都是罪不可赦的死罪,那些牆頭草女皇可一個沒動,就連城防軍統領和內務大臣都好好的沒有被剝奪官職。」
當然,他們有沒有被架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你不和女皇對著幹,性命就無憂。」柯蒂斯拍了拍弗蘭克伯爵的肩膀然後就拉開車門跳下了馬車。
「不合女皇對著幹?」弗蘭克伯爵喃喃道,「那就順著女皇心意啊。」
作為在貴族社交中遊刃有餘的弗蘭克伯爵覺得自己看人眼色是非常厲害的,到時候女皇想做什麼他第一個附和便是了。
這樣打定主意,弗蘭克伯爵便打道回府準備今晚參加晚宴要穿的衣服了。
夜幕降臨,貴族們的香車寶馬緩緩駛入王宮,男人們打扮得風度翩翩女士們提著裙擺盡顯淑女風範。
這次到王宮參加晚宴的貴族女子都是穿著沒有裙撐的長裙,因為冰雪已經消融,天氣已經開始變暖,她們也更加大膽地露出了自己的鎖骨。
謝執看著這一群換下裙撐穿起帝政款長裙的貴族女子們感到十分滿意,女子進步第一步,扔掉束縛自己的裙撐。
這樣想著,謝執看了一眼女子們的細腰,就是不知道漂亮的裙子下面是否還有損害女子身體的束腰。
同時,謝執也注意到天氣越來越暖和,女人們好像穿得越來越少,而他還穿著高領襯衣配黑色半身長裙還搭了一個小外套。
「他們不會發現我是男的吧。」謝執摸著襯衣領口用來作為裝飾的鑽石胸針小聲道。
之前冬天的時候,謝執可以穿斗篷穿大衣,可以遮住自己過於扁平的身材,然而現在,謝執開始思考自己夏天穿高領的衣服會不會被人當神經病。
「不會。」塞納輕聲回答道,「他們只會認為女皇的身材過於匱乏。」
「你!」謝執咬牙。
雖然他不是女孩子,但是聽到塞納地話莫名很生氣。
「沒事,平胸穿衣才好看。」謝執淡然道,實在不行就往裡面塞點東西。
謝執在觀察宴會中的貴婦人,而貴婦人們也同樣觀察著謝執,對於她們來說現階段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觀察女皇的衣著。
這次女皇的衣著又和上次不一樣,黑與白的簡單配色,白色的襯衣乾淨利落,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點綴,荷葉邊泡泡袖這些時下流行的元素根本看不見蹤影,只有衣扣的兩邊打上了三層褶子算作裝飾,袖口更是乾脆利落地收緊。但是看大小一模一樣的珍珠紐扣和襯衣的材質以及領口用來裝飾用的寶石,女皇的衣服沒有他們想像得那麼簡單。
這樣的白色襯衣配上穩重的黑色半身長裙更顯得女皇乾脆利落,並且讓人感受到了上位者的氣勢。
在貴婦們私下誇讚著女皇搭配的巧思時,謝執只是單純地想穿得更加簡便。真正搞造型的人是玩家七夜夏,謝執只是提了要求,最終作品是七夜夏做出來的。
而玩家七夜夏在宴會開始後就仗著自己女皇身邊女官的身份在宴會上溜達了一圈,看見宴會中的貴婦和小姐們都穿上了帝政風格的長裙後回到謝執身邊小聲道:「女皇真是引領時尚風潮,要是能夠帶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