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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看了七夜夏一眼,然後把脫下來的腿襪扔到一邊,然後熟練地給謝執捏起了腳來。
七夜夏覺得自己的笑容已經快要僵在了臉上,內心瘋狂尖叫,所以你倆脫個襪子為什麼要脫得那麼澀氣滿滿!
之後又有宮娥端來了洗腳水,塞納就順其自然地將謝執的腳放在熱水裡揉按,讓那被高跟鞋弄痛的腳放鬆下來。
「你過來。」謝執對七夜夏伸出手道。
七夜夏乖乖走過去,等待女皇陛下發放任務。
「我想你明天早上去聖光大教堂做一個演講。」謝執一邊泡著腳一邊對七夜夏說道,「這個演講最好能夠讓女性意識到她們學習的權利被人剝奪,那麼不久的將來,她們繼承財產的權利便被會被人剝奪,到最後連她們生而為人的價值也會被剝奪。」
七夜夏聞言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她問道:「陛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世界對女性還是比較寬容的,女孩子可以繼承財產,和人離婚也可以分到一半財產,如果丈夫死亡且沒有孩子和其它直系親屬,女人可以繼承丈夫的全部遺產。
但是,女皇今天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只見謝執開口道:「說女人沒有靈魂,女人不配學知識這句話的人找到了,他會在聖光大教堂前對光明神和在場的所有女性道歉。」
「那豈不是很好!」七夜夏拍手道。
好傢夥,這種人就應該社死。
謝執見此笑了笑道:「我希望你,明天能夠在那個人道歉之後做一個演講。」
七夜夏看著面前的女皇發布的任務有些呆愣,做演講?
「我希望她們警醒,希望她們意識到女人也可以擁有和男人一樣的權力,她們可以學習知識,可以繼承財產,可以參與政治,並不是沒有靈魂依附男人的擺件。」謝執看著七夜夏,目光鄭重而又嚴肅,「而我相信你可以說出讓她們震耳發聵的話。」
七夜夏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我會做到最好的。」
七夜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可能是因為這裡有人意識到女性困境並且願意喚醒她們,可能是因為有人將喚醒火種的機會放在了自己的手裡。無論如何,她都會全力以赴。
「我相信你會做到最好的。」謝執微笑道。
現在的七夜夏已經開始在腦海里打草稿了,如何讓她們明白她們的處境,如何讓她們知道為了自己的權利不能退讓半步,如何讓她們獲得更多的知識。
謝執看著七夜夏認真思考的樣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謝執把被子蓋好,等著塞納將蠟燭熄滅的時候,沉浸在思考中的七夜夏突然抬頭看著謝執道:「陛下,為什麼不是你去演講呢?」
謝執:……
這個問題問得好,主要是因為我懶。而且,謝執覺得身為女性的七夜夏比他更懂女性。
「因為你就是最棒的。」謝執給七夜夏打了一針雞血。
這一晚,有人睡得香甜,有人拿出可肝畢業論文的架勢仔細認真地寫了一份演講稿。
天亮,七夜夏關閉電腦,雖然知道那些人明明只是npc,她們是否應該意識到自己被壓迫,是否意識到自己也有權利做出一番事業,都和玩家們沒有關係,冷漠一點的甚至可以把她們當做笑話看。但是七夜夏卻想嘗試著喚醒她們,讓她們能夠參與政治學習知識,讓她們在這個世界裡擁有平等的地位。
「加油,七夜夏,你可以的。」七夜夏拍了拍自己掛著黑眼圈的臉道,「女皇陛下都說你是真棒的。」
說完,七夜夏吃了點東西,戴上遊戲頭盔登錄遊戲。
早晨,玫瑰園中的晨露還沒有被太陽帶走,然而城中的女性就被女皇下令前去聖光大教堂聽一個文學家道歉。
貴婦人們對女皇的做法抱怨不已,她們認為女皇這是在折騰她們,從一開始下令全國燒掉束腰,貴婦人便對女皇充滿不滿,誰不知道時下最流行的審美就是纖纖細腰,越細越好。而女皇卻因為自己的嫉妒,下令讓她們不許束腰,真是讓人無法理喻。
現在,女皇又下令讓她們大早晨地前往聖光大教堂,即便她們是虔誠的光明神信徒也不想這麼早起床,尤其昨晚她們還參加了宴會,睡得很晚。
當貴婦人讓家中的下人駕著馬車來到聖光大教堂前的時候,這裡已經圍滿了人,將四通八達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怎麼這麼多人呀?」貴婦人拿著羽毛扇子遮住嘴角嬌氣中帶著幾分嫌惡地說道。
圍觀的人群中大多是女性,她們有的是小商販的女兒,有的是孩子的母親,有的是沿街叫賣的女孩,有的是貴族小姐,她們身份不同,卻因為女皇的命令匯集於此。
當太陽將晨露帶走的時候,伯頓拿著他寫下的悔過書走到了聖光大教堂的台階之上。
為了讓每個人更好地聽見伯頓的道歉,女皇還專門讓魔法師幫助伯頓擴音。
「光明神在上,我伯頓·布萊德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犯下了偽造神諭和妄圖比肩光明神兩項重罪……」
伯頓說到這裡,人群中不由發出驚呼聲,人們議論紛紛。
「伯頓·布萊德,那不是最受歡迎的文學家嗎?他的小說改編成的戲劇是最叫座的啊,怎麼會犯下偽造神諭和妄圖比肩光明神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