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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忍不住往後仰了仰身子,太近了,雖然他喜歡去撩撥塞納,但是卻不代表他被塞納撩撥會很習慣。
「只要力量不枯竭,我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拉人進來。」塞納說完便站直了身體。
謝執抬頭去看夕陽餘暉落了塞納一身,俊美的側臉在夕陽的照耀下讓他整個人產生了一種猶如神祇的美感。
「那個時候就是最壞的時候。」塞納開口說道。
謝執明白了,到了塞納力量完全枯竭的時候,那麼這個大陸就會徹底面臨崩壞。
「看來,我為了活下去還要多多努力啊。」謝執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只見塞納轉身看著謝執道:「你就不怕失敗,然後同我徹底埋葬在這個崩壞的世界的嗎?」
謝執隨意地靠在椅子上,太陽的餘暉落了他一身,仿佛被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他的神情滿不在乎,只歪著頭笑道:「有你這麼漂亮的美人陪著我死,那也挺值的。」
塞納走到謝執面前,然後他的手指點在謝執的額頭上,一雙金色的瞳孔注視著謝執道:「撩撥我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謝執聞言笑嘻嘻地道:「反正你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話音落下,一隻修長的勻稱的被緞帶款式絲襪裹著的長腿搭在了塞納的腰上。
而塞納面前漂亮的金髮美人則是歪著頭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道:「不是嗎?」
太陽的餘暉消失,夜色漸漸降臨,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入了王城之中,看馬車上的家徽,普通人便知道這是遠在封地的林德伯格家族的家徽。
林德伯格家是大貴族,有著公爵的爵位,他的封地在南方,那裡有充足的陽光,並且離位於教廷中心的國家近,什麼新鮮的東西都要通過林德伯格的封地進入利特爾。
所以,林德伯格公爵自居上等人,連王城的貴族都瞧不太上,認為他們是土老帽。
這樣的行為自然影響到了他的繼承人林德伯格公子,林德伯格被父親送來王城的時候是十分不情願的。
他為什麼要去那苦寒之地吃苦?那些都是一群土包子,他們根本就說不到一起去。
但是林德伯格公子還是來了,他的父親迫於女皇的權威,而他迫於自己父親的權威。
「這就是王城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林德伯格公子撇了撇嘴,對於路邊被挖開的下水道十分嫌棄。
利特爾的王城沒有他所見過的別國城池精緻,大雖大,可卻有些一股子飽經風霜的感覺,若這裡不是利特爾皇室祖先屠殺惡龍之地,林德伯格公子相信利特爾絕不會定都在這裡。
他理想中的王城應該在南方,氣候宜人,有著鄰國國都的奢靡精緻,只有這樣的王成才適合他花天酒地。
看著林德伯格公子如此表現,與他同在一輛馬車的家庭教師不得不提醒他:「公子,這裡是王城,你應當拿出林德伯格公爵繼承人的風度和教養。」
至少不應該把嫌棄表露得這麼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嫌棄王城,萬一惹怒了那位有暴君之稱的女皇就不好了。
雖然這位家庭教師對這位貴族學生嫌棄無比,但他的臉上依舊保持了溫柔和禮貌,讓人察覺不到半分他對這名學生的不喜。
「知道了。」林德伯格公子用吊兒郎當的語調回答道,「我會讓那群土包子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貴族。」
說完,林德伯格自得地摸了摸自己襯衣袖口用藍寶石做成的袖扣,光是這兩枚袖扣的純淨程度就足夠那群土包子長見識了。
對於自己學生的表現,家庭教師萊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總之跟隨這位公爵之子來到王城,他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明天再去拜見女皇吧。」林德伯格公子看了一眼王宮的方向道。
與此同時,玩家取名真難為了完成女皇交給他的任務還在王城中尋找能夠用泥巴塑像的人。
可惜的是,王城中的手藝人並沒有會用泥巴塑像的,尤其是在聽見取名真難用泥巴塑像的時候,他們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最後,找不到手藝人塑像的取名真難坐在王城的小酒館裡痛苦哀嚎:「這天底下難道就沒有一個會用泥巴塑像的人嗎?多少錢我也願意給啊!」
其實取名真難原本想去找玩家幫忙的,結果玩家沒一個是藝術系的,捏泥巴人都捏不好,更別說用泥巴塑像了。
就在取名真難思考要不要自己上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來輕聲道:「我可以用泥巴塑像。」
取名真難聞言眼睛一亮,猛地伸出手抓住黑袍男子的手道:「恩人啊!」
話音落下,取名真難便對上了對面男子墨綠色的眼睛。
「好好看啊。」取名真難喃喃自語道。
被人抓住手的薩沙看著取名真難的手挑了挑眉,居然有人能夠抓住他的手。
很快,取名真難意識到自己這樣很不禮貌連忙放開了薩沙的手道:「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
「沒事,我到王城用光了路費,現在很需要一筆錢維持生活。」薩沙拉了拉自己的兜帽毫不在意地說道。
他剛剛到王城,身上的路費就全部用完了,就在他考慮今晚如何過夜的時候,取名真難就冒了出來。
塑像對於熱愛並且擅長藝術的薩沙來說並不難,他自然很願意賺這個錢。不過,他還是第一次有人要求用泥巴塑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