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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對於謝執這種偷懶行為只有兩個字評價:「嬌氣。」
話音落下,原本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的謝執猛地轉身伸手拉住了塞納的衣領。
「親愛的管家大人,人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我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你就真的不擔心你的救世主突然暴斃嗎?」謝執貼著塞納的臉咬著牙說道。
此時,謝執跪著的椅子因為慣性搖搖欲墜,塞納為了謝執不把自己摔到地上而後鬧罷工,想也沒想便伸手護住了謝執的腰。
然而,塞納卻不知道現在他們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有多曖昧,仿佛高傲的女皇陛下正在向她那冷漠的管家索吻一樣。
塞納看著謝執那張艷麗的帶著冷意的臉心裡知道,現在的謝執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頓。
可惜,謝執打不過。
就這樣,謝執瞪了面前的男人兩分鐘,最後軟了聲音開口道:「管家大人都不知道心疼一下我。」
話音落下,身後的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謝執回頭,正看見新上任不久的亞蘭國王神情錯愕地站在原地,腳邊是摔碎了的紅色珠寶。
謝執見此鬆開了塞納的衣領然後面無表情地道:「我好像干碎了一顆少男的芳心。」
「很明顯不是嗎?」塞納冷漠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道。
「去將他請過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謝執重新坐回了椅子,然後對著玻璃暖房外的亞蘭國王笑了笑。
亞蘭國王自從見到亞爾薇特女皇后,他的整個心都在女皇身上了,本來他想在女皇生日宴會結束之後去見女皇一面然後吐露自己的愛意,但是女皇卻一直十分忙碌,沒有見他。
今天他好不容易打探到女皇會出現在這裡花園的暖房中,當他帶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去見女皇帝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見女皇與別的男人舉止親密的一幕。
「女皇請你過去。」整理好衣服的塞納面無表情地對亞蘭國王道。
亞蘭國王木木地點頭,然後走進了玻璃暖房中。
暖房中種著許多嬌艷的花朵,然而它們都比不上坐在鮮花中女皇的一個笑容,甚至讓亞蘭國王覺得自己帶來的鴿血紅寶石做成的珠寶也配不上女皇。
「不知道亞蘭國王來找我做什麼?」謝執雖然笑著,但是他卻是冷漠疏離的,笑容不過是面對別人的禮貌。
亞蘭國王顯然是感受到了這一點,他忍受不了地道:「亞爾薇特,我愛你,就像向日葵愛慕太陽的陽光,如果沒有你的垂憐,我想我應該會死。」
「哦。」
這位剛剛成年的亞蘭國王得到的是謝執極其冷漠的回答。
「你愛我,可又關我什麼事呢?」謝執依舊笑著,但亞蘭國王感覺他是冷的,就如同一塊堅冰,讓人靠近就覺得自己的骨血發冷發涼。
「而且,我已經發誓一輩子侍奉光明神了,任何人對我的愛,都是無用之物。」謝執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口中話語如同利劍將人的一片真心刺得粉碎。
亞蘭國王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拒絕,即便是他表白過的貴族少女不喜歡他,也是極其委婉地拒絕他。那裡會像謝執這般將別人的真心踐踏個粉碎,並且對其嗤笑不已。
「你說你要侍奉光明神,那你為什麼和身邊的男人舉止親密!」亞蘭國王大聲質問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說出去,被神明眷顧的信徒不敬神明,你又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女皇。」
謝執的神色逐漸變得危險起來,她站了起來,身材高挑的女皇踩著點綴著珍珠和寶石的高跟鞋站起來竟然比面前的亞蘭國王還要高,更不要說他的氣勢還比亞蘭國王高上一大截。
「我敬不敬光明神,神明自然知道,如果我不敬神明,光明神自然會對我降下神罰,倒是不用你這一個小小國王操心。」謝執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隨後他又對著亞蘭國王露出了一個笑容,「至於我有沒有資格當利特爾的女皇,你大可以試一試。」
謝執保證,讓你試試就逝世。
亞蘭國王握著拳頭他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美艷的女人道:「你在威脅我!」
謝執彈了彈自己的手指道:「什麼威脅?不過是事實罷了。」
「還是說,以亞蘭公國能夠抵擋住利特爾的鐵蹄?」說完,謝執便發出了嗤笑。
「你!」亞蘭國王臉都氣紅了,他忍不住罵道,「你這個蕩婦,你能當上女皇……」
沒有等亞蘭國王說完,謝執一巴掌就把人給扇倒在地。
然後,一隻踩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在了亞蘭國王的脊背上。
「怎麼?示愛不成便想污衊別人?」謝執彎下腰看著地上的亞蘭國王道。
「不如,就讓你知道我是怎麼當上女皇的吧。」
下一刻,謝執將綁在腿上的匕首直接釘在了亞蘭國王的手掌上。
隨著亞蘭國王的一聲慘叫,然後謝執鬆開了他道:「抱歉,我脾氣不太好,最聽不得有人質疑光明神,國王你應該不想將這件事變成國際糾紛吧。」
謝執笑著,笑容比玫瑰花還嬌艷,然而亞蘭國王及他的侍從偏偏從這笑容里品出了惡毒的意味來。
「滾吧。」謝執用潔白的手絹擦乾淨手上的鮮血後吐出這兩個字。
於是,亞蘭國王惡狠狠地瞪了謝執一眼,然後在侍從的扶持下離開了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