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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說得對,我這就補刀。」
話音落下,取名真難就給喬爾斯親王扎了幾個窟窿,狗腿得模樣讓人不齒。
「行了,拖下去吧。」謝執擺了擺手道。
很快,喬爾斯親王的屍體便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喬爾斯身死便再也沒有人阻攔謝執上位,而他帶來了的士兵也在看見喬爾斯死亡後紛紛扔下了武器。
一時間,教堂中全是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
接著,在場的眾人便看見謝執一步步往手捧王冠的尼亞走去,潔白的裙擺沾染上鮮血猶如一朵朵紅色的玫瑰綻放在裙擺處。這位有著帝國玫瑰美譽的女子讓在場的所有人明白,她是一朵開在刀鋒之上的玫瑰,想要對她出手,得掂量掂量有多少只手夠她砍。
當謝執在尼亞面前站定,整個教堂安靜無聲,謝執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道:「今日不是我的加冕禮嗎?給我接著奏樂接著舞。」
「可……」站在尼亞身後的神父有些為難,這滿是鮮血的教堂怎麼能夠作為女皇加冕的地方,而且象徵著王權的王冠還沾染了鮮血。
「沒有可是。」謝執鋒利的眼神落在了神父身上,「我說奏樂。」
謝執沒心情再給自己搞一次加冕禮,這一次的加冕註定是由神職人員為他加冕,那麼加冕禮辦得好與壞,他都不在意。
總有一天,他要讓王權凌駕於神權之上,讓光明教會匍匐於他的腳下。
神父被謝執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對身後的牧師道:「快讓那些孩子們唱讚歌。」
清澈純潔的歌聲再一次響在教堂的高空之中,配合著沒有打掃乾淨的血跡,莫名生出了幾分怪異。
前來觀禮的貴族們看著這幅場景,心中生出了幾分冷意,原來那被他們當做金絲雀的亞爾薇特公主是一隻猛禽。她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時候培養了如此的勢力,並且還於一個實力遠超大魔導師的法師交好。
一時間,貴族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聖子殿下,請為我加冕吧。」謝執站在尼亞的面前說道,她艷麗的臉上滿是虔誠,眼睛輕輕閉著仿若在感受光明神的光輝。
「請讓光明神的光輝永遠籠罩於我。」
尼亞看著面前的剛剛進行完一場宮變的女人,他有些張不開口,現在的亞爾薇特和剛才女殺神完全就像兩個人。
她事如此的虔誠,即便是將身心都奉獻給光明神的聖女未必有她那麼虔誠。
尼亞看著面前的謝執,他想對光明神虔誠和她心狠手辣並不衝突。
於是,尼亞深吸了一口氣,在第三聲鐘響之時將擦乾淨鮮血的王冠戴在了謝執的頭上。
純金打造的王冠,鴿子蛋大小的鴿血紅寶石鑲嵌於其上,像一團燃燒著的火又像流動著的血,戴上王冠的謝執容貌又艷麗了幾分,光彩熠熠到讓人不敢直視。
接下來,尼亞將象徵著王權的寶珠和權杖遞給了謝執。
謝執左手握寶珠,右手持金色權杖,然後一步步走上了台階。
眾人看著他走上台階,然後回身站定,接著那象徵著王權的金色權杖被謝執敲響了地面。
金屬做成的權杖與大理石地面相接觸,發出的金石之聲讓人的心神不由為之一震。
只見謝執用他那雙碧綠的雙眼看著所有人道:「臣服於我!」
站在台階下面的尼亞錯愕不已,他可不記得加冕儀式上有這麼一出。
下一秒,要當謝執座下頭號狗腿的取名真難猛地單膝跪下道:「我永遠對女皇陛下忠心耿耿!」
看見這一幕,在場的眾人都不由罵了一句,狗腿!
看見取名真難單膝跪下,和謝執一起闖入教堂的玩家們也單膝跪下,熱切而又誠懇地說道:「我們永遠對女皇陛下忠心耿耿!」
看見這一幕,貴族們知道這是表忠心的時候,財政大臣萊安·桑德走出人群向著謝執單膝下跪道:「桑德家族永遠忠於女皇。」
內務大臣賈艾斯·圖爾斯見此也立馬獻上了自己的忠誠:「圖爾斯家族願意為女皇陛下效勞。」
很快,跪下的人越來越多,各個家族的名字從他們的口中念出來,每一個看起來都是真心實意地願意為女皇效勞。
誰也不會想到,三十分鐘前,這場皇位之爭的最大贏家是這個嬌弱不堪的帝國玫瑰。
謝執看著下面的人或真心或假意的效忠者在嘴角緩緩勾出一個笑容,然後緩步走下台階,一直走到王太后葉列娜的身邊。
「拖下去。」謝執冷聲道。
很快,便有謝執帶來的侍衛前來押走王太后葉列娜。
「你們想做什麼?我是王太后,放開我,亞爾薇特,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只見謝執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王太后在我的加冕禮上謀害了喬爾斯親王。」
葉列娜聞言驚愕不已,喬爾斯不是亞爾薇特殺的嗎?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明明是你殺的……」
沒有等葉列娜將話說完,謝執便伸手牽制住了葉列娜的下巴道:「你要明白,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
說完,謝執甩開了葉列娜,然後他在人群中間大聲問道:「是誰殺害了喬爾斯親王?」
貴族們互相對視一眼,想到之前見過的比弓箭更厲害的武器和一個比大魔導師更高級的存在,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王太后殺害的喬爾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