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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蜀大怒:「狗賊閉嘴!我公爹他老人家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他們看得起看不起又如何,個個都是喪家之犬。」她懶得起身,伸手脫了鞋,當暗器一甩,直接把老賊的下巴頦打脫臼。「那誰,旁邊那個侍衛,撿起來抽他大嘴巴子。把葛雲崖抬過來讓他瞧瞧!天王和我親爹一樣,誰敢對他不敬,我殺他全家。」
封閉指尖穴很有感覺!
群臣和外國使臣一起盯著她發呆。
葛謹風嘆了口氣,把茶杯推給她:「這不是有茶杯嗎,何必脫鞋。」
侍衛識相的用鞋底子抽完人,又給她送回來,跪地服侍太子妃穿上鞋。
太子:你不對勁。
夜宴上歡聲笑語,輕歌曼舞安撫眾人,又頒布三道詔書。
第一道:廢后,葛長庚廢為庶人。
第二道:嘉獎太子妃,厚賜金銀財帛,以及武功心法。安撫守備的家眷,令他們寫信叮囑在外領兵的守備,不要聽信蔣氏的謠言。
第三道:移駕南柯府,天王要祭拜仙機井,拜謝神仙庇佑,還要尋找商奇總回來,拜他為相。
第78章 .血海深仇 ·
夜宴上, 劉山人一邊口若懸河的說著神仙故事,一邊偷眼觀看太子妃的尊容。他現在是整個京城曲藝界,唯一一個不心虛的。其他人都說了許多嘲笑女獵戶、嘲笑小寡婦、引經據典的嘲笑太子飢不擇食太子妃見財起意的段子。
劉山人此前跟誰鎮南侯出征, 親眼目睹了戰後的臥虎山,山上的房舍多寡和被俘獲和殺掉的壯丁比報告中多了四倍。他乾脆編撰了一段臥虎山文蜀大王『撒豆成兵』的妖法, 就接在『行刺鎮南侯』之後, 大框架不用變,直接把話鋒一轉,誇她就得了。
行刺的對!撒豆成兵是真的!
自己編造說『撒豆成兵』是她三絕技的第三樣也很對,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見過批逆龍鱗, 從字面意義上也推斷不出。
如今誰都知道, 這位太子妃, 就是天王之前派兵圍剿的臥虎山文大王。是她把太子捉住,扣留不放,引得朝野都以為太子失蹤被害, 儲位動盪。
文蜀只是坦然喝酒,找到師父就有了靠山, 別說是正經籌謀大事,就算是閒的沒事去惹事作死,都敢了!一場夜宴,來敬酒的不過十二位守備的父母、妻子。她卻一碗接一碗的喝了三壇御酒, 汗出如雨,濕透了輕薄的汗衫。方才沒捨得再吃鹿鳴派的藥丸,生啃了半根人參來補氣, 又看到葛天王的密藏藥酒, 喝了半盞,現在全靠喝酒發散藥性。
兩旁邊仕女燈、珍珠宮燈、長壽燈、仙鶴燈羅列成排, 照耀的太子妃面上璀璨生輝,也稱得上笑顏如花。旁邊被摟在懷裡的小姑娘更是風姿綽約,年紀不大,已是傾國傾城的容色。
李媛被她襯托的更加潔白纖細,簡直像一塊無暇美玉,擱在黃楊木的底座上。
文蜀把她擱在自己腿上,手裡托著她的纖纖素手。看了一會,喝一大碗酒,摸著她的腰道:「我後繼有人矣。」
李媛渾身都不自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端坐著都怕被人挑出禮儀上的毛病,被『母親』摟在腿上又算是怎麼回事呢。低聲道:「阿媛平生敬佩忠臣義士,恨得是奸臣賊子,我不會為了一己私利殺人。」
文蜀哈哈大笑:「斟酒,斟酒。阿媛,我當你膽大包天,殺人不眨眼,你怎麼也落俗流,和他們一樣做了皇權的狗?我問你,昏君你敢不敢殺?」
李媛暗暗推斷自己回答之後她會怎樣反駁,直接跳過,以手掩口:「史京可以,別的昏君也可以,但葛天王不行。他與我無冤無仇,還肯高看我一眼。」
文蜀想想倒也是:「說得好。你也應該喝一碗。看你年紀小,呷一口,回去練功去。年少時不要跟人喝酒吹牛,練武練的不會在進步時,才該去喝酒吹牛。」
李媛早就想走,呷了一口,禮數周全的溜走了。
細妹和殷小六都已經打扮成宮娥和內侍的模樣,就在太子妃背後服侍,以防不測,二人嘀嘀咕咕:「我也想被大王抱在腿上。」
「我也想喝大王的酒。」
文蜀回頭把酒碗遞給他倆:「局勢如何?」
細妹附耳低聲道:「人心思變。」
殷小六道:「有些富貴人家想去鄉下避禍。弟兄們進了城被富貴迷了眼。」差點搶劫那些穿綢裹緞一身珠翠的富戶。
文蜀皺眉:「叫他們安分等著,學學令行禁止。」
葛謹風正和守備的家屬敘話,拉家常,吹捧天王神功蓋世。今日之事大半是無用功,順服的守備的家眷,要厚待,就連那些站在蔣氏一邊,附逆的守備的父母,也不能隨意殺死,只能好好的軟禁起來。
現在只是用『太子談笑風生』來展示天王確實安然無恙。不僅是笑給國人看,也給秦國的使團看。
梧桐樹上遮住了半邊月影,忽然有兩個人影先後凌空而過。
文蜀正要繼續喝酒,仰頭一看,是師父和天師,心裡一動,拔地而起直接追了過去。
葛謹風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露出一種『我很寵她我同意的』的表情。
要不然還能咋辦!
……
次日就啟程,奉駕南巡,帶上所有欽犯,鐐銬拴成一串。天王去拜謝神仙庇佑,尋找商奇總,這些欽犯也要帶上,方便隨時處死。大批量提拔年輕的官員,都是太子平時看好的年輕人,個個補上朝廷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