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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怎麼會只有兩封信?」
校尉稟報導:「第三個是個老婦人,雖然是殘花敗柳,到有幾分姿色,她求見元帥。」
文蜀現在對於長得漂亮的女人頗為恐懼,神女派似乎沒有醜女,長得醜的男男女女都令人放心,但漂亮美女簡直是帶著生命危險。老美女也是美女。要是直說不見又顯得很慫:「信呈上來,人暫且安置在……婦女之中,明日再召見。老鄔,你去料理她的飲食住宿。」
軍營中有附近應徵來的中老年婦女,一些是承擔搖椅,一些是打短工負責洗衣做飯。不跟著軍營移動,只留在當地。
老鄔應了一聲,立刻去摸底。
兩封信分別是魏負柳山陽的,以及另一位大勝山頭目喪門弔客的信,認真闡述了友情,盛讚文蜀有戰略眼光,以及林尊臉都腫了。
話里話外不乏準備投降之意。
但文蜀知道這仨人,見風使舵的好手,除非許以高官厚祿否則不會背刺林尊。而一旦自己殺了林尊,這三人肯定立刻逃跑,逃跑不成就投降。
酒宴散去時眾將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
天師冷冷淡淡的去新設的乾淨帳篷里住了。
文蜀哼笑:「我看今天林尊的臉都被天師抽腫了,派兩個不怕死的兵士過去,找個上風口吹奏羌笛,咱也給他們弄個四面楚歌。軍師以為如何?」
軍師心裡只想著算命,羞慚的點頭答應:「元帥妙計。」
「時候不早了,都睡吧,明天繼續打。」
李媛跟著她回到中軍寶帳中,偎在文蜀身邊,低聲耳語:「他說你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是威脅你。」
文蜀閉著眼睛任憑軍醫搗鼓自己的傷口,膿液從她大腿的傷口中被擠出去,她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手臂和大腿上暴起青筋,緩緩問:「威脅我什麼?」
李媛跪坐在床上,在她耳邊低聲說:「他能預言你在將來會……」謀朝篡位。讓朝野上下針對你。他威望那麼高,愚昧的官員都把他當金科玉律,只要他一句話,太子將信將疑,群臣深信不疑,還有人想要瓜分你的軍權。左右朝廷政策,官員任免,他都能做。
文蜀抽抽嘴角,雙手運功,湧起一片金色:「我活了這些年,取信於人靠的是這個。」
李媛想說有太多忠臣遭遇無妄之災,也有很多想要謀朝篡位的奸臣,被帝王設計殺死。天王想要殺一個人,有太多機會了,甚至不用親自下命令。可惜看她的樣子,根本聽不進去這些金玉良言。
李媛低聲道:「師父再旁邊觀察了許久,等機會出場。」
「嗯。他那浮塵是什麼做的?」
「師父不讓我碰,說是認主的法寶,外人碰了會弄傷手。」
文蜀點點頭:「別碰,應該有機關。」
等到軍醫也退下,萬籟寂靜時,以文蜀極強的耳力,聽到遠方隱約傳來幽怨的音樂,若有似無,悲悲切切。吹奏的是最著名的思鄉曲。
城頭上負責守夜的亂軍受不了:「太喪氣了!弟兄們都把歌唱起來,壓過他們的哀樂。」
「好誒!!」
從鄉野小調唱到豐收快樂,最後一起高唱:「自古聖賢多薄命,奸雄惡少皆封侯。
生男墮地要膂力,一生富貴傾邦國。
莫愁父母少黃金,天下風塵兒亦得。」
吵得城內白天苦戰一夜,夜裡緊張到失眠的亂軍更睡不著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正經軍隊,也沒有什麼軍機,爬起來跟著狂呼亂喊,鬼哭神嚎。
文蜀和搶來的閨女同塌而眠:「我雖然不知道那人究竟多大歲數,畢竟是個男子。你也懂這些事,我就直問了?」
李媛道:「沒有,他夜裡偷偷出去尋花問柳。」
文蜀難以置信:「哈?他不是號稱一百多歲嗎?他兒子都兩鬢斑白一臉的斑了。」
「……人老心不老。」李媛有個比較可怕的猜測,但沒有證據,暫且保留不說,需要更準確的證據才行。「娘娘,神女派究竟怎麼回事,她們想謀朝篡位,架空天王麼?要想那樣,派一個奸妃就夠他們雞犬升天。」
文蜀道:「我生性喜歡腳踏實地,穩紮穩打,不懂他們這種人。神女派怎麼想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阿媛,我麾下有一名將領,善設機關陷阱,我讓他去選一個大別墅,布置機關,誘殺林尊。」
李媛抓著她的衣袖:「你要親自涉險?」
「呦,捨不得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
李媛立刻鬆開手:「我是為了江山社稷啾恃洸著想。」
文蜀本想抬槓說又不是你的江山社稷,但是小姑娘小臉紅通通的太可愛了:「元帥離開軍營,恐怕有變故。讓天師去,他不辭辛勞來到這裡,也改靜養,也改幫人幫到底。」
李媛心領神會。
文蜀:「細妹,把軍師和我寫的草稿都拿來。阿媛,你看看這些,給我寫一篇檄文罵神女派。爭取一篇檄文讓她們當場火併。」
李媛柔聲道:「我已經打了草稿。要讓她們同室操戈並不難,蔣氏實在是天良喪盡。」
第116章 .人脈廣 ·
鹿鳴派掌門聽到小徒弟的哭訴, 立刻打點行囊,帶著幾味成品藥丸和可能會用到的稀有藥材、以及兩套金針,出現在大魏太子面前。
葛謹風大喜過望:「好!!有勞鹿掌門千里奔波!一定要救活文蜀, 我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