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葛淼拱了拱手,打不過只得認慫。
貓兒抱著包袱跑過來,露出一點,裡面金光燦燦:「五姐,你看!太值了!裡面還有三牲祭品!魚很好吃!」
文蜀一探身把他拎起來:「好貓兒,沒地方給你了。去,到你六哥前面坐著。」
葛淼已是渾身脫力,一手按住侍衛,一手按住受傷的琴童,目送一行人離去。
文蜀被淋的濕透了,把抓來的俊俏小公子摟在懷裡,縱馬狂奔,情難自禁的狂笑:「好大雨!!好雨!!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
葛謹風在疾風驟雨中眼睛都睜不開,只見天地昏暗飛沙走石,自己落入賊人之手。
心說:氣死我了!真是大魏之恥!若有翻身之日,我必清繳賊寇,掃蕩乾坤!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下午和晚上修文,在第四章、第六章增加了一點女主的個性和尖銳,以及寂寞感。這是原本設定里的,但設定里寫的都是她在和男主談話時展示出來的尖銳,前面一急就沒寫出來(捂臉)
……
過了十幾天又在修文。
第10章 .臥虎寨(大修)
左右騎兵歡天喜地的高叫:「寨主,若是知道小廟裡有這麼多金銀,咱們早該去拿。」
文蜀哈哈大笑:「哪能常有!咱們下山跑馬演練時,常去吃水。今日不知是什麼緣故,有什麼暗地裡的買賣。」
貓兒坐在殷小六懷裡,嘴也不閒著:「大王!那缺德的老狗又叫青龍莊的人冒充衙役,上次來打咱們也是一樣。這次都被殺了,縣尹被砍了腦袋!天使當我面前砍的,別提多痛快了!」
文蜀依舊大笑:「好哇,可你們別得意。殺了一個該死的強盜,朝廷再派來一個。強盜是殺不盡的。」
左右跟著她一同在風雨中大笑起來。
風吹雨打中葛謹風睜不開眼睛。渾身冰冷,又心驚膽顫,身陷強盜窩中,雖然說是肉票,不會遭遇什麼不幸,可人生之事誰能說得准呢?萬一皇后吹動枕頭風,讓天王把阿淼治罪,不來救我,那就一年半載他們就得殺我。
貓兒:「喵!五姐!你來的晚了點,我差點都要死在青龍莊手裡。這小公子還叫我跑呢,嘻嘻,他哪知道小青蛇認得我。他要是瞧見我,我比他們死的還快。」
殷小六:「你話怎麼這麼多。」
文蜀揮鞭子虛打了一下:「讓你來了?那該死的主簿遛了嗎?」
葛謹風知道柳十郎在德升老店中,被侍衛看管,只是垂首不語。希望阿淼等人回去之後,和阿圭匯合,逼問出始末緣由,地方官和地方惡霸勾結是常有的,天使偶爾也會『意外死亡』,但今日之事,石破天驚。
貓兒:「我哪知道!」
殷小六:「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來看熱鬧的!」
文蜀不管他們拌嘴,用蓑衣反罩著他,和和氣氣的問坐在自己懷裡的小公子:「冷不冷?」可別凍壞了,身嬌體弱的公子,要是一病死了我還得跟人大打一場。
葛謹風心裡一動,心說她到還要裝個好人,那好,性命無虞。「寨主身上氣血充足,熱如暖爐,我還好。」
……
葛淼把亡者都拖進神殿裡,按照公子的意思,放起一把大火。
隨即就要帶人回城。三個人只有一匹馬。
琴童:「我去找公子。那邊就是惡虎山,我追過去,今晚上,或是明天早上,一定能走到。」
葛淼點了點頭:「凡事都聽公子安排。公子謹慎的對。」
二人並轡回到仙機縣中,飛馬趕到德升老店。
葛淼快步衝上樓:「阿圭!那人呢?」
阿圭正在屋裡坐著,喝著大碗米酒,吃著炸鵪鶉,柳十郎被套在麻袋裡,支支吾吾的倒在角落地上。見將軍頭髮凌亂渾身濕透,一副剛經歷大戰的狼狽樣,驚的站起來:「怎麼回事?」
葛淼顧不得多做解釋,撲過去一把扯開麻袋:「說!」
柳十郎瑟瑟發抖:「學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個過路的說書先生,你家公子啊啊啊啊!」
葛淼也不管他知道什麼,只是找人泄憤罷了,這廝既然是本地人,公子又覺得不對勁,那必然不對!不多做拖延,揮刀砍了柳十郎的左手。
柳十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伴隨著劇痛大聲哀嚎,鬼哭狼嚎,不似人聲。
葛淼抬腳就踩住他的膝蓋,用力一腳跺下去,頓時廢了一條腿,治好了還能行走,治不好就是偏癱。把刀尖懸在他鼻樑上:「人心似鐵非是鐵。我不管你是誰家奴才,看我打斷你雙腿,砍了雙手,還有沒有人管你吃喝。」
柳十郎眼前發黑,此時才知道,說是死,不說是生不如死,書生全憑一手錦繡字體、三寸不爛之舌為生。
劇痛中慌忙辯解:「是縣尹主簿令我刺探公子身份。是詩禮世家的正直公子,還是朝廷派出來考察吏治的天使?若是天使,不收錢,就得死。朝廷的天使被殺了,派兵出來殺良冒功,簡單了事。如果是世家的公子被截殺,那就不同了。世家豪族互相聯姻,同氣連枝,出門帶了財寶無數、一流高手做矯健家僕,必然是家裡愛若掌上明珠的寵兒,殺了他一個,幾大家都要率領家丁趕到仙機縣來,翻一個底朝天為人報仇。學生受人驅使,什麼都沒打探出來,只知道是金尊玉貴。今早縣尹召學生入內,叫學生大力傳揚惡虎寨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