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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蜀不是想讓她認輸,是想讓她陪自己打一場,以了遺憾,可惜白娘子的武功依舊但神氣不在。
街道上突然像炸鍋似得大聲喧鬧,少女的尖叫和老人的哭喊聲混成一片。
「小六,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殷小六答應一聲,從三樓窗口一躍而下。
文蜀歪靠在欄杆上,看殷小六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招雙峰貫耳把為首的惡徒打下馬來,隨即提溜進茶樓。
這個苗條高挑的少年說:「娘娘,他,親軍校尉,強搶民女。那倆妞兒是雙胞胎。」
校尉上前叩頭:「拋頭顱灑熱血,連痛快痛快都不行?那我們圖什麼!」
文蜀心說便宜你占了,罵名讓我來?你他娘的挺會做夢,換換還行。
抬腳一勾校尉的脖頸,踩在腳下,暴怒道:「老娘下半輩子都痛快不了(指販賣私鹽和隨便打架殺人),你們還敢為所欲為?我沒帶頭干,誰敢帶頭。找死!為天王打仗,要劫掠也是搶別國的百姓!王八羔子,內外不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8章 .見紅見喜(大結局) ·
臥虎山和青龍山上修建離宮別苑, 仙機縣和周圍四縣成了臥虎軍的屯兵之地,用以拱衛新都。
編制給了兩萬人的名額,其中一萬騎兵, 一萬步兵,官職設都尉四人, 一都五千人, 分做十個營,親軍騎兵也歸入其中。
軍隊自然不能長期盤踞在新都附近,詔令一下,糧草和俸祿隨即撥付, 立刻啟程前往。
先殺散了占據臥虎寨地利的流民數白人。
文蜀如魚得水、流連忘返。她雖然不是很善於帶兵打仗, 但不用花自己錢就能置辦軍隊, 太快活了。
抵達臥虎山的第二天,江湖豪傑如雲似得來拜會,交口稱讚, 大吹法螺,一個說:「文大王力能扛鼎。」
另一個就說:「文大王只怕是前朝的天王轉世, 十五六歲創立臥虎寨,大興。」
又一個人說:「前朝的天王不算什麼,這是神仙手段,神仙眼界。仙機縣人傑地靈, 是龍興之地。」
「文大王急公好義。」
「咱五姐義薄雲天,當世豪傑,無人能與五姐比肩。」
「求您展示神功, 讓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土夫子開開眼界。」
文蜀被吹的暈暈乎乎, 連續宴請他們兩天,只說是宴請鄉鄰, 席間不免端起酒碗,靠在虎皮金交椅中:「想我文蜀,也算是出身寒微,年少時滿門遭難,只留下我一個人。幸而得我師父她老人家庇佑,教導武功,至今功成名就,只差封侯拜相。當年我來到南柯府,也算年少懵懂……磕磕絆絆這些年,吃虧受苦的事就不提了,上天厚愛我。」
她還沒過二十一歲生日,已經擺出一副年高德昭的姿態,在宴席上端坐上首,指點那些三四十歲、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葛方看不慣這烏煙瘴氣,到了第二天夜裡宴席散去不得不提醒:「元帥,還未宴請當地官員,他們已經遞了拜帖。」
殷小六道:「我還收到賄賂呢!」但他們不知道我被算作大王的兒子——師徒如母子的邏輯關係——還勸我多攢點家私。
文蜀:「哈哈哈哈。」
葛方板著臉道:「朝廷官員必須守國喪。」
文蜀:「哦……明天歇一天,散散酒肉氣味,也該演武了,打獵……哦也不能打獵。請縣尹們後天來見。還有些小事需要處理。軍師,宴會上總得找點樂子,舞劍和廝撲怎麼樣?」
葛方道:「是軍中宴會的妙處。只是別故意嚇唬人。」
「讓小六舞劍。他的劍舞是風郎教的。」看起來風郎在山上時是真無聊,什麼都教,什麼都做。
張三用布巾包著頭路過,搭茬道:「大王哪有那麼無聊。」
文蜀:「你們哥仨一整天跑哪兒去了?」
「湖上沒結冰,鳧水去了。不冷。」
文蜀找到事兒了:「明天我去試試登萍度水。」這技藝也得反覆練,在哪裡都用得上!登萍度水和輕功的提氣方式不一樣,點水不能點實了,倘若一腳踏破水面、濕了鞋子褲子,不算很失敗。
但是一旦濕了鞋子,卓爾不群的效果銳減。
她從袖子裡抖出三顆銅彈子:「以前窮,用的是石彈子,現在改成銀彈子銅彈子,丟在山上,誰找到就歸誰。」
開始琢磨自己難得打通了和海龍幫的私鹽交易,這要是從此放下……有點可惜,太可惜了,要是繼續做呢,還得遮掩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現在王老實死了,仙機縣裡的德升老店也要轉手,必須拿下啊!這樣在仙機縣裡有一間酒館兩間客棧,美滋滋。
狡兔三窟,長河上下游有半依附在自己名下的水匪,現在時過境遷,他們必須被正式收編,不能再瞎混。還有私自釀酒的酒莊、打造武器甲冑的鐵匠鋪,這都是過去的財源。神女派那些不願意繼續當女支女也不想嫁人的女子,可以去賣酒,江湖中默認漂亮潑辣的酒館老闆娘武功不會差,好漢被打罵兩句權當調情。
還有那誰,彌勒奴被抓,娼寮關閉,那地方其實日進斗金,消息又靈通,三教九流匯聚之地。可是只有老鄔一個人幹啥啥行,他分身乏術。還得選一個老機靈鬼……好嘛,前兩天被他們夸的都忘了正經事。
四縣的縣尹只覺苦不堪言,尤其是仙機縣的新縣尹陳明,他上一任大尹涉嫌謀害太子被抄家滅門,現在商丞相指派他來就任縣尹,說是文娘娘光明磊落、愛惜羽翼,臥虎軍將來還要南征北戰,屬地的縣尹前途無量。他可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