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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汀垂了眼:「抱歉……」
「一家人,別說那見外的話,這回的事怪我,知道的太遲,族裡的人還嘴賤,惹你姐生了氣,是我的錯,我檢討,」石州看著葉白汀,眉目深深,聲音微緩,「好在大家運氣都還不錯,上天護佑,也讓我有機會彌補。」
葉白汀:「小堯小凌……也不知能不能習慣。」
石州挑眉:「他們能有什麼不習慣的?在外頭都玩野了,個頭不大,心眼一堆,正好在京城找個書院,讓他們好歹沾點文氣,長大了有用。」
仇疑青:「若尋書院,我這裡倒有幾個推薦。」
石州哼一聲:「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仇疑青:「一家人,不必。」
「少跟我蹬鼻子上臉,」石州突然眯眼,身體微微前傾,「正好你有這便利,有件事,我得交給你了。」
「何事?」
「我們葉家叫個白眼狼給禍禍了,你應該知道?」
仇疑青一想就明白了:「賀一鳴?」
石州眸底凝起寒霜:「就是這孫子!賣我岳父,欺負我媳婦,欺負我弟弟,不瞞你說,我來京城,就是送他上西天的!」
葉白汀:「姐夫……」
「弟弟別怕,你好好的,姐夫這回不殺人,」石州看著仇疑青,神色肅正,「我進京途中抓了個人,說賀一鳴殺了人——命案這事事,你錦衣衛能管吧?」
仇疑青神色肅正:「能。」
第177章 我怕你受不了
姐夫石州帶來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說賀一鳴涉嫌命案,可能是殺人兇手。
但他知道的不多,就是在京外不遠官道上,碰到了一出別開生面的口角大戲,雙方是賀府下人,及離京歸鄉的文吏於聯海。話是於聯海說的,但這個人非常膽小,性子很慫,怎麼問都不敢說,他一瞪眼,倒把這人嚇得拉肚子了,都沒法跟他一起回京,只能叫了大夫開藥,在城外住一晚。
石州思妻心切,留了幾個人在外照顧他,帶著雙胞胎先行進京……
「殺人?」葉白汀有些意外,「賀一鳴竟然還殺過人?」
石州哼了一聲:「這種畜生,什麼事干不出來?」
仇疑青點了點頭:「我會處理。」
「那這人就交給你了,明天一早應該能來。」石州說完,看看左右,聲音又壓低了些許,「你的那味『天縷蘭心』,好像姓賀的孫子也知道。」
天縷蘭心?
葉白汀一頓,這不就是仇疑青才跟他說過的,解他身上的毒所需重要的藥材之一?
石州:「我在查一些事的時候……總之稍稍有些耳聞,並不能確定,你可借問案之由順便看看。」
這話說的含糊,葉白汀不知道,仇疑青卻瞬間懂了,拱手沉聲:「多謝。」
二人又幹了一碗酒,石州就開始趕人:「行了,這正事也說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還不走,真等著我的席面?今天我媳婦可沒空。」
仇疑青:……
葉白汀不要太了解自家姐夫,起身就要走向門口。
「走什麼大門,怕你姐罵我罵的還少?給她瞧見了,我晚上還過不過?」石州眼皮一個勁沖窗戶瞟,「走窗戶去!」
葉白汀橫了眼,這可是三樓,你叫我走窗?
「這不有指揮使大人呢麼?」石州挑剔的看著仇疑青,「你該不會帶個人就不會使輕功了吧?我這弟弟才幾兩重?」
葉白汀:……
石州還相當理直氣壯,非常豪氣的掏出一打銀票,全都是大面額,塞給葉白汀:「今兒個來的急,沒準備,你先隨便花著,放心,你姐最疼你,一定不會生你的氣,走吧!快走!」
葉白汀接過銀票,腰就被仇疑青攬住,順著窗子往外輕輕一躍,就到了地上。
腳剛落地,他就看到了射到仇疑青鞋面的暗器——一顆椒鹽花生米。
葉白汀回頭,看到石州正表情不善的看著仇疑青,掌至喉前,做了一個抹喉殺人的動作。
因為仇疑青仍然摟著他的腰,沒放。
葉白汀:……
為了避免發生街頭命案,他立刻伸手,推開了仇疑青。
石州這才滿意,朝他揮了揮手,那意思,走吧,趕緊的,別讓你姐姐瞧見!
葉白汀:……
離開竹枝樓範圍,走進一個長巷,他才拉過仇疑青的手,看他手背的傷:「疼不疼?」
傷口並不深,也不長,血早就止了,只是看著有些嚇人,仇疑青低頭看著小仵作眉眼:「不疼。」
葉白汀聞到過於濃厚的酒味:「頭呢,可難受?」
仇疑青欺近,將他困在牆邊:「心疼我?」
葉白汀橫了眉眼:「你醉了?」
「今日這酒,著實有些不夠看,聽聞有個日子,男人都要被灌酒,」仇疑青呼吸落在葉白汀頸間,「阿汀什麼時候給我這個機會?」
有個日子,男人都要被灌酒……
好像有個大喜日子,身穿紅袍的新人要多飲……這狗男人還真是會想!
葉白汀推了推他:「沒醉就不要裝瘋賣傻,好好走路。」
仇疑青卻不知理解到了什麼,唇齒在小仵作頸間流連片刻,就放開了他:「行,聽你的,我們回去繼續。」
繼續個屁!葉白汀警惕的和這男人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