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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廢話少敘,回答本使的問題!」
……
錦衣衛各自忙碌,沒葉白汀的事了,他打開小門,自己回去了。
狗子還真跟小門後等著呢,許是等得太久,都睡著了,他揉了把頭,硬生生把人家給揉醒了,順便從頭到尾擼了一遍,把狗子擼的直哼哼。
回到牢房,他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就有點長,直接睡過了午飯,醒來發現不但自己沒有吃,左右鄰居也沒有吃。
「少爺您可算醒了,今天申百戶沒來,他那個小弟牛大勇好像也被派出去辦差了,根本沒人管咱們的飯啊!」
「別說肉了,餿飯都沒有。」
葉白汀一下子就醒了神,不應該啊,自打開始驗屍破案,他基本不擔心吃的,申姜升百戶後更是,權力更大,管的更寬,都不用親自來,隨便吩咐一吉,小弟們就能辦好,今天這種……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聯想到最近一次的相同待遇,立刻明白,除了柴朋義還能是誰?
談判的場子,自己可沒輸,別人要找回臉面,當然要干點事,可每回只能在這個問題上動手,是不是太小打小鬧了點?柴朋義嘴炮搞的那麼厲害,竟然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知道他有的是法子弄來好吃的?
沒有百戶沒有小弟,也難不倒葉白汀,他還有狗將軍玄風。除了早晚固定的一小段時間,它一天十幾趟的往詔獄跑,基本上只要他醒著,它就會過來求擼,擼爽了,就躺在他身邊,等待下一通擼,如果他一直睡覺不起,那完了,狗子得急,不敢吵他是真的,跑過來的更勤快也是真的。
這不,他這一醒,狗子像遠遠的就聽到了似的,沒一會兒就噠噠噠的跑了過來,親親熱熱的他面前撲:「汪!嗚汪!汪汪!」
葉白汀從頭到尾把它擼了個爽,盤膝坐著,手肘撐在膝蓋上,手心托著下巴:「我餓了呢玄風,怎麼辦呢?」
狗子當然聽不懂人話,但它是一個知恩圖報的狗,一個超級想和少爺親親貼貼的狗,怎麼樣讓少爺心情好,它可太知道了!
「汪!」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狗子舔了下葉白汀的臉,噠噠噠的跑了。
沒過一會兒,叨著那個熟悉的小籃子又回來了。
這回是一籃子香噴噴的餅,有蔥油餅牛肉餅豬肉餅,還有韭菜盒子……不知道打哪兒搶的。
左右鄰居:……
相子安扇子都掉地上了:「要說您這本事,在下也是服氣。」
他最喜歡這威風凜凜的狗子了,不知道口水了多久,就想摸一摸揉一揉,可惜狗子眼裡只有嬌少爺,是他不配。
師爺看著小籃子裡的餅,悲傷的淚水從嘴角流下來。
秦艽伸長手,從嬌少爺那邊接過韭菜盒子,一口咬下去,噴香:「你知道屁,狗子忠心,不認二主,少爺是什麼人——那什麼肉餅,也給我來一個。」
「你們那案子不急?」相子安伸著頭,往外看了看,「百戶不來,你家指揮使也不來。」
葉白汀算了算時間,他睡了一覺了,別人連軸轉了很久,查案,也是要休息的,估計再一天吧,再一天,應該就有更確切的信息了。
結果沒有讓他等一天,天還沒黑,詔獄還沒放晚飯,申姜就過來了,帶著一個不能休息,必須得加班的巨大消息——
宣平侯死了!
葉白汀聽到這個,也實實在在的驚了一下:「死了?常山和紫蘇夫妻呢?」
「還在!分別關著呢!」申姜跺腳,「你又說對了,兇手還真不是他們,有別人!」
葉白汀沉吟片刻:「仇疑青不是去問話宣平侯了?」
「就是指揮使去問過話了,還提醒他小心,最好別出門,身邊隨時留點護衛之後,人才死了的!」
申姜頭都大了:「指揮使是覺得案子還有蹊蹺,說話態度是懟人了點,但心是好的啊,提醒你小心有什麼不對?你個幹了壞事的人不該心虛,不該時時害怕麼?結果人宣平侯就是不害怕,認為殺人兇手被抓到了,他安全了,不願意聽錦衣衛的話,也不服錦衣衛的管,連我們的好意幫忙都拒絕了,派過去的人全趕了出來,這不就出事了麼!」
葉白汀心說到底是仇疑青,知道繼續蹲守宣平侯,只要兇手尚未落網,一定會去殺他,可架不住別人自己非要送死。
申姜是真心累:「老子這往常山家一趟,里里外外搜遍了,再往犯罪現場細看深刨,飯沒吃水沒喝,到中午才囫圇了一小覺,好不容易青鳥玉佩找著了,牆根底下的腳印也確認了,結果給老子來這一出,整個兒白忙活了!」
他是真的想罵街:「一個個的能不能少給老子搞點事?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為什麼就是不聽?非得上趕著死了才消停是吧!」
葉白汀見他實在可憐,猶豫了下,把狗子之前送過來,被他撕吃了一角的餅遞過去:「……消消氣。」
「謝了。」
申姜還真接過來吃了,他今天就沒吃過幾口東西,餓的不行,奈何這餅也不是能大口嚼咽的飯,噎得他直翻白眼。
葉白汀沉吟片刻:「宣平侯,是怎麼死的?」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孫子知道自己屁股底下有屎,之前一直沒敢出門,現在這不『兇手』被咱們抓住了?還是老子親手抓獲,他親眼瞧見的,就以為安全了,耐不住性子,叫了個堂會……呵,這種老色鬼,遲早死於馬上風,不對,他已經死了。」